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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細一看,她就抽了一口涼氣,這香囊是昨兒密貴人送過去的。 萬歲爺的香囊很多。 她昨天去送香囊荷包時,密貴人還沒送,宮里后妃娘娘倒是送了一桌子都是。 后來,敬嬪回來后,還以為將萬歲爺不喜歡后妃送的香囊荷包呢? 這哪里是不喜歡啊? 看得是誰送的啊。 聰明人,也很快領悟了萬歲爺的心思,支持比賽是假,想讓密貴人高興才是真。 敬嬪心底不酸是假的。 果然被偏愛的,才是帝王恩寵啊。 她看了眼明顯沒開竅的小妮子,為她捏把汗,這帝王恩寵,來得快也去得快啊。 敬嬪看破了,她微笑著道:快來吧,密貴人,你可別穿針,也能戳到手指吧。 敬嬪娘娘,您什么時候學會用激將法了? 王蔓菁像個狡猾的小倉鼠一般,心底起了歪心思想賴掉不玩:敬嬪娘娘,就單純的萬歲爺的貼身玉佩作為賭注,三哥又沒來比賽,不好玩。 屋里都是些卷王,她敢打包票,她比賽玩穿針,她鐵定輸。 明知是輸,她才不要送上去。 敬嬪看一眼萬歲爺方向,看萬歲爺一直耐心聽密貴人說話,咬咬牙,你這小妮子,你想玩什么,你說怎么才好玩。 王蔓菁什么都不多,就是錢多,她現在都是有千萬身家的人了,她笑瞇瞇道:加點賭注,我們每人出一百兩銀子來玩怎樣? 要不,就別玩了。反正馬上要吃水餃了。 寧常在石貴人嗷嗷叫:密貴人,你這不是明顯耍賴嗎?我們哪里拿得出來一百兩銀子來做賭注。 王蔓菁給了兩人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就要你們不玩呢。 結果男人忽然出聲了:你想玩多少?她們的,朕給出了。 快氣成河豚的王蔓菁:三哥? 這個男人怎么回事?故意的嗎? 男人那雙好看的幽深的眸子,定定地看著她,那里面的神情,若海一般深沉難測。 實無語王蔓菁:?以后誰再跟她說,男人心底可能有她,她就打死他,看看男人跟她相處,哪一點像是對她有男女心思的了? 專門跟她對著干。 敬嬪手里的茶杯都差點沒端穩,她一時間沒說話。 倒是寧常在石貴人兩個人被嚇住了:出出銀子? 她們進宮都這么多年了,可從沒有過這種待遇啊。 倒是王蔓菁氣死了,這個男人,不就是銀子多嗎?她將一百兩加了:那就每人兩百五。 兩百五?康熙一愣。 對,兩百五。 她雖然也是個傻逼,男人三個傻逼,也算出口氣。 可是王蔓菁心底還是哇涼哇涼的,為了出一口氣,還罵自己傻逼? 紅包群眾人已經笑翻天了:小菁菁,你這一賭氣,罵自己一頓,還輸兩百五十兩銀子,劃算嗎? 王蔓菁不服氣: 萬一我就贏了呢?畢竟我練習了這么久的女紅。 笑得快抽氣的褒姒妲己:哦,一定贏哦。 這都是取笑她的,王蔓菁默默地將褒姒妲己先屏蔽了一分鐘。 * 康熙看她一眼,也不知想到什么,直接對梁九功道:梁九功,出銀子。 點香。 喳。 皇上吩咐了,屋里眾人迅速開始比賽穿針的銀針,燭火和箱籠針線。 梁九功作為太監紅人,他可聰明了,特意給小娘娘跟前多點了一支燭火,方便萬歲爺看小娘娘比賽。 比賽一共分為三輪。 每人第一輪比賽誰穿得快,每人共穿二十根銀針,誰最先穿完算誰贏。 第二輪:同樣二十根線,誰穿完用得針最少,誰用時最短誰用針最少算誰贏。 第三輪:則不限制針線數量,只論半炷香時間內,穿得最多針線的人為贏。 比賽開始,王蔓菁就將男人當成針孔,每穿一根線,就暗暗想象成將男人戳一次。 她心底不舒服。 她也不知這種情緒從哪里來,總之,她不敢明面上把男人怎么樣,她還不能將男人當成手里針線,將他橫豎都揉搓一遍么? 盛夏,天黑的晚,其實外頭夜幕還沒拉下來,不過為了明亮一點,連康熙跟前都點上兩盞宮燈。 屋里如白晝一般明亮。 屋里都是幾人嘻嘻索索比賽穿針的聲音。 伺候的宮人站成了幾排,遠遠地看著,沒敢發出半點聲音。 只有康熙讓梁九功拿了本書來看著,另外一只手,有節律地敲著寶座扶手。 一場比賽,所有人都緊張,最輕松的是王蔓菁和康熙。 王蔓菁是沒想過自己會贏,自己什么水平她還不清楚,她比賽純粹是發泄,那是恨不得拿針直接在男人身上戳他兩下。 砰砰砰。 白玉扳指倒扣在扶手上,只有這么清晰了。 要說幾人中,敬嬪是漢軍旗出生,女紅在宮里都排得上號,到是比王蔓菁這個正宗漢人的女紅漂亮多了。 不過,她是聰明人,知道她們今晚全部都是密貴人的陪襯,毫無疑問,一直到第一炷香完成之前,敬嬪都最后堪堪在時間到之前才將20根線穿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