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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愣愣地看著地面,有些不知所措。 謝之臨也聽見太醫說的話了,沉靜的臉上也帶過一絲擔憂。 敬文玉和敬文楠不同。 敬文玉不像他哥哥那樣身體健康,能和謝之臨一起策馬,敬文玉自小體弱多病,甚至到冬天的時候幾乎出不了門。 平時都是有敬文楠看著,都是好生精細地照顧著的,現在卻突然受了這么嚴重的傷。 像是想到什么似的,謝之臨問道:如果能夠把高熱降下來,是不是后面就有辦法慢慢治? 太醫點了點頭,說道:現在高熱降不下來,降下來之后倒是可以想辦法慢慢治療,但是傷口有些嚴重再加上本來體弱,后面的情況也不容樂觀。 謝之臨突然就想起了之前出現的那盒白色的藥。 溫雯離自己這里好幾百年,那盒藥的制作工藝和包裝見所未見。 按照溫雯形容的她的世界,應該藥也會更好。 想到這里,謝之臨就想要趕快回去問溫雯她那邊有沒有什么藥。 希望她還在。 文楠,我想起我府內有一偶得的藥,不知道有沒有用,我先回去拿。 謝之臨來不及多說,和敬文楠說了一下就準備回府。 離開侯府,一上路謝之臨緊趕慢趕。 很快就回到了府內,此時夜色已經有些深了。 如果按照之前和溫雯回信的時間來說,此時她已經睡了。 疾步走進書房,在瓷盆里又看見了回信。 應該正好是自己被通知敬文楠來找自己,匆匆回信離開書房的時候回過來的。 展開信看了看,好像是在詢問有沒有收到什么東西。 謝之臨大概回憶了一下,是沒有的。 但又怕是被自己忽略掉了,保險起見還是查一下再回復。 他把信紙放在書桌上,準備等后面處理了敬文玉的事再來回答這些問題。 拿出信紙寫上,溫雯,請問你的世界有治療腿傷的藥嗎,我的一個晚輩遭受了無妄之災,被人砍了兩刀。 其中一刀砍在腿上,太醫說傷口很深,隱約可以見骨,太醫說得先退熱后面才能繼續醫治。 但是他現在始終高熱不退,太醫沒有別的辦法,上次看見你意外裝進袋子里的藥,想問一下有藥可以退高熱嗎? 本來以為放進去不會有反應,但是沒過多久就收到了回信。 溫雯本來已經睡著了,但是隱隱約約感覺到筐子里有東西掉落的聲音。 一個激靈,不知道什么動力驅使著她從被窩里爬了起來。 睡眼朦朧地走到飄臺邊,低頭拿出了筐子里的信紙。 越看越清醒,好家伙。 被刀砍到了大腿還露骨,那得是傷口多深啊。 而且看他描述又有些發燒了,應該是有些感染了。 按照這樣的情況再加上古代那樣的醫療水平,怕是這個晚輩兇多吉少了。 要想退燒,家里倒是有退燒藥,之前意外帶過去的止疼藥也有用,應該可以暫時應急。 但也僅僅是應急。 按照他的描述,現代的話應該都得縫合,但是現在古代也沒有縫合術,還不知道光靠包扎會不會好。 體弱又受了傷,溫雯一時半會兒也不知道退燒和消炎的藥該讓他吃多少。 怕藥量要酌情減少,自己不知道的話按照說明書告訴他吃了之后有其他影響。 本著對那個晚輩負責的態度,溫雯還是打算先把打個電話給溫媽問一下。 溫媽是之前是市醫院的醫生,基本家里有什么問題都問她。 看了下手機,十二點過幾分,溫爸溫媽應該才睡下沒多久。 撥了個電話出去。 媽,睡了嗎,我有事想問你。 還在奶奶那邊的溫爸溫媽看見手機上溫雯半夜來電還以為有什么事情,連忙起床。 溫媽問:怎么啦,有什么事情嗎,這么晚還不睡覺。 溫雯仔細想了想應該怎么說。 是這樣的媽,我有一個朋友他受了傷,腿被人砍了一刀,傷口有些深,可以見骨。 然后呢,現在他發高燒始終不退,并且他之前還體弱多病,我想問有辦法先給他降溫嗎? 皺了皺眉,溫媽說道:先去醫院看醫生啊,這種情況我又不在現場,具體情況我都不知道我怎么說吃什么藥怎么治呢,更何況他原本身體就弱,也得知道是因為什么吧。 溫雯聽見這話有些苦惱,該怎么和溫媽說對面沒辦法去醫院。 因為是古人。 不過溫媽的話也給溫雯提了個醒,確實不能不知道情況就隨便讓他吃藥。 溫媽接著又說。 你哪個朋友啊,大晚上被砍?有什么仇家嗎,你可得注意。 不是,媽,他是被傷及無辜的。溫雯有些無奈。 媽,你先等一會兒我打個電話。 說完溫雯就打算回信去問一下。 看不見實際的情況沒辦法開藥,更何況他體弱,劑量也有些誤差,你先給我說一下你哪個晚輩的情況吧。 溫雯趕緊寫完就把信投進了筐子里。 一會兒就收到了回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