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頁
現實就是,娛樂圈太多明星都心浮氣躁,只想撈眼前的巨大利益,一點點消耗自己,很快被取而代之。 畢竟抽身沉淀自己的代價太大。 另外,南瓷的聲音微揚,細長的眼尾上挑,她對袁暢笑道:除非我拱手讓位,不然沒人能拉我下來。 她的語氣輕狂驕傲,讓袁暢一怔。 但不可否認,她確實有傲氣的資本在。 袁暢沒再多費口舌,接受了這個事實,又把她入學具體事宜的了解完,開始重新規劃南瓷以后的路。 - 楚傾慢條斯理地幫她挑了魚刺,放進她的碗里,才問:你的導師是誰? 席良翰。南瓷好奇地看向楚傾,你認識嗎? 她報考的就是楚傾畢業的那所藝校。 楚傾想了想笑道:認識,他對學術可能會有點嚴,但私下還挺風趣的。 南瓷點點頭,低頭繼續吃飯,突然又像是想到什么,眼睛晶亮地看向楚傾。 楚傾也抬起頭,怎么了? 我在想南瓷眉眼彎起,笑得嬌而媚,我應該叫你師哥,還是學長呢? 她的嗓音夾著,有幾分不經意的輕佻。 師哥,學長。 哪個稱呼都從楚傾心底撓過,很癢。 他的眸色深了點,只是啞著聲笑道:隨你。 吃完飯楚傾剛把最后一個碗洗完,就感覺身后有溫軟的身軀貼上來,他動作一頓,眼底浮上笑意,怎么了? 南瓷抱著他勁瘦的腰,在他后背蹭了蹭,低低柔柔地叫他的名字。 楚傾一聽她的語調,就知道她無事不登三寶殿,用清水把手洗干凈,才不緊不慢地轉過身,反手把人揉進懷里,很有耐心地等她開口。 南瓷抬起頭,笑意盈盈的,我想去樓下散散步,好不好? 低燒后的酸軟泛著四骸,她現在只想出去活動活動筋骨。 可楚傾不出所料地皺了眉,認真地和她講道理:外面風大,你的病還沒好,萬一再受涼了怎么辦? 我多穿一件衣服,行嗎?南瓷踮起腳在他唇邊親了一下,討好意味明顯,睡了這么久,很難受。 楚傾沒讓步,乖,聽話。等病好了,你想去哪都可以。 南瓷見他油鹽不進,心情有點悶,直接松了手,臉上的笑說沒就沒,轉身要從楚傾懷里退出去。 剛后退一步,又被楚傾拉回去。 他低頭睨著她耍小脾氣的樣子,笑著哄問:生氣了? 沒有。南瓷別開臉,在他懷里輕輕掙了一下,卻被他按得更緊。 南瓷也被迫抬眼看向近在咫尺的男人。 他的下頜線繃得緊,頸間淡青色的血管清晰,隨著呼吸起伏。 她鬼使神差地伸手撫上。 楚傾突然覺得頸間一涼,微微低頭,就看見兩根瑩白的手指纏上他的脖子,指尖做著深紅色的美甲。 看著莫名的色情又暴力。 廚房不算明亮的燈映在南瓷的側臉,她緩緩地彎起唇角,貼近楚傾的耳廓低語一句,感受到楚傾身體僵住,呼吸變沉,又恢復可憐純情的模樣笑問: 帶我去散步,好不好? 楚傾的目光緊緊攥住眼前巧笑嫣然的女人,腦子里反復回蕩著她的那句話,覺得自己引以為傲的自矜在被一寸寸噬斷,有股暗火隱隱作燃。 他抓住南瓷作亂的手,把她推到流理臺邊,身軀覆著她,聲音又低又啞,像是威脅:你還病著,別找做。 最后三個字,他說得咬牙切齒。 南瓷的腰抵上冰涼的大理石,一瞬間冷熱交織,但她清楚那股熱不是因為生病。 她難得見楚傾這副模樣,壞心思地勾搭著楚傾的手臂晃了晃,書上都說出了汗發熱才會好啊。 那語氣,要多無辜有多無辜,要多認真有多認真。 楚傾沉默片刻,掐著南瓷的腰,但到底沒舍得用力,薄唇微掀,一字一句從舌尖頂出:走,散步去。 南瓷輕笑,一副得了便宜還賣乖的樣子,我就知道你最好了。 楚傾沒理她,套上自己的羽絨服,然后轉過身去把南瓷的外套拿起來,朝她走過去。 南瓷心領神會地張開雙臂,由著楚傾把外套幫她穿好,再是圍巾,只剩下那張巴掌大的臉露在外面。 她的手被楚傾緊扣著,溫熱渡過來,她在楚傾掌心輕撓,似笑非笑地喟嘆道:你的手好熱啊。 不像她,一到冬天就會手腳冰涼。 楚傾撇了她一眼,聲音溫淡,彎下腰在她耳邊吹氣:我身上還有更熱的,要試試么? 南瓷渾身顫了下,剛才的氣焰一下被澆滅,她別扭地拒絕,然后快步往外走。 楚傾盯著她的背影,抿唇笑了笑。 兩人走到樓下,一陣寒涼的夜風迎面拂來,楚傾感覺到身體里的燥熱終于被吹散,神情變回清明,他低頭看向南瓷,冷不冷? 南瓷搖頭,眼睛在昏暗的光線下特別亮。 楚傾不放心地叮囑:冷的話我們就上去。 小區高檔,做的綠化都講究,即使深冬,路邊還栽著常青樹,斑駁的樹影照在地上,有種歲月靜好的感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