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頁
楚傾知道她臉皮薄,把人抱進懷里哄了好一會,才艱難地幫她上完藥。 南瓷把頭埋在楚傾頸間,雪白的肌膚上浮起一層紅,只有下面冰涼的觸感刺激著她的神經,身體顫得厲害。 楚傾早就被她磨出火,箍住她的腰啞著聲,乖,別動。 南瓷再也不敢亂動,她窩在楚傾的臂彎里,看到窗外洋洋灑灑的雪,后知后覺想起昨天是冬至。 她抬眸,看向眉目溫淡的楚傾,無聲地笑了笑。 楚傾察覺到她熾熱的目光,攬著她的肩膀湊近了點,怎么了? 南瓷撐起身,伸出一根手指描摹著他的輪廓,低聲笑道:楚傾,謝謝你。 是他讓她曾以為最冷的日子,從此以后只剩下暖陽。 楚傾勾住她的手,別說謝謝。 南瓷怔愣幾秒,然后像往常每一次那樣輕笑,說:愛你啊。 楚傾滿意地笑了,將人往懷里帶,沒忍住地低頭吻上她的唇。 空氣忽然又躁動起來。 楚傾適時放開南瓷,手背青筋凸起,他起身要走,卻突然被南瓷拉住手腕,她的眼睛晃著水光,你去哪? 楚傾居高臨下地看著她,深吸一口氣,我去洗澡。 他知道南瓷不舒服,所以不可能再喪心病狂地去折騰她。 可南瓷的手沒松,只是細細地圈著他,幾秒后她鬼使神差地開口:我幫你,好不好? 怕他聽不懂,她又低低補充一句:用手。 有一瞬的靜默。 楚傾的目光瞬間彌上危險,眸色深得再也化不開,他彎腰把人抱起來,咬著她耳后的軟rou,是你招惹我的。 - 從浴室出來的時候,南瓷的手都快抬不起來。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會說出那句話,完全是順從本能地不想讓楚傾難受。 楚傾看她這副可憐樣,心疼地幫她揉手。 電視上放著一部陳詞濫調的愛情片,南瓷看了一會就覺得困意上涌,連什么時候睡過去的都不知道。 再次睜眼時,外面的雪早就停了,天色也一片昏暗。 客廳只留了一盞壁燈,她坐起身時,腰間的薄毯滑落。 醒了? 南瓷抬頭,看到楚傾端著杯水朝她走過來,她點了點頭,捧過玻璃杯問:幾點了? 五點半。 南瓷驚了下,都這么晚了。 她撈起擱在茶幾上的手機看了眼,發現除了袁暢發來的活動通知,沒什么重要的事。 到了年末,兩人的行程就只在幾個盛典間輪轉,才有像現在這樣廝混的時間。 南瓷把消息回完,就聽到楚傾問:晚上想吃什么? 她想了想,笑道:還去那家面館吃,好不好? 楚傾有些意外,拿著她的外套朝她敞開,這么喜歡? 南瓷會意地伸手,任由楚傾幫她穿好,嗯。 楚傾失笑,自己也換上外套,牽著她往外走。 楚傾家離面館不算遠,開車十幾分鐘就到了。 正值飯點,面館坐著零星幾個中年人,正喝著小酒插科打諢。 楚傾掀開門簾,讓南瓷先進去。 張伯看見她愣了一下,很快認出來,笑呵呵地打招呼:小楚的朋友? 楚傾緊跟著走進來,把南瓷擁在懷里,淡笑著糾正他:女朋友。 南瓷羞得推了推他,用眼神示意他店里還有人。 那些人也明顯注意到了他們兩個,但喝得正上頭,根本沒辨認能力,只是打著酒嗝朝楚傾大笑,小伙子,女朋友漂亮得嘞。 楚傾皺了下眉,把南瓷換到自己另一邊,遮住那群人赤/裸的視線,客套地說了句謝謝。 兩人還是在之前靠窗的位置坐下,面很快端上來,南瓷正拆著一次性筷子,口袋里的手機響了起來。 她把手機拿出來一看,連忙劃了接通。 楚傾在對面沉默地聽著那些從她口中蹦出來的字眼,握著筷子的手緊了點。 南瓷心滿意足地掛了電話,抬頭就看到楚傾盯著她。 他的目光晦明,神色有點復雜,半晌后低低地嘆道:又亂花錢。 南瓷知道楚傾聽到了剛剛她的話,臉上漾開笑,這怎么能叫亂花錢呢?那是你的生日啊,就應該最盛大。 楚傾看著她臉上的笑意,突然意識到自己也許低估了她的愛。 那一份赤誠又孤勇,不求回報的愛。 吃完飯,兩人趁著夜色,在江邊散著步。 夜風冰涼,但南瓷卻一點不覺得冷。 楚傾緊緊牽著她的手,他的溫度通過掌心傳給她。 兩人走了一段路,拐入一條稍微繁華的街道。 臨近圣誕節,街上的情侶不少,但都忙著膩歪,沒人在意人群中出挑的兩人,更不會想到跟他們擦肩而過的會是南瓷和楚傾。 楚傾遠遠看見一家店,他的視線落在那處片刻,側眸朝南瓷勾起笑,摸著她的頭說:在這等我一下。 南瓷還沒反應過來,楚傾就抽身離開。 直到南瓷看見他走進一家花店。 她就站在街邊,隔著花店的透明玻璃,凝著暖黃的燈光將他籠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