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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瓷平靜地朝他們扯起一抹笑, 跳得不錯。 得到夸獎的練習生受寵若驚,七嘴八舌地說著謙虛的話, 把舞臺讓給南瓷。 南瓷現在對舞臺的掌控已經游刃有余,單單一個彩排,就讓下面那群男孩看直了眼,想鼓掌卻又不敢。 她喘勻了氣下臺,漫不經心地掃了眼還沒離開的練習生們, 挑眉笑問:還有事? 站在最前面的男生被推了出來,他給南瓷遞了瓶水, 然后害羞地撓著頭,問:師姐, 我們想問一下 可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人打斷 有什么問題,可以問我。 聲線低磁,像浸在碎冰里, 冷淡得聽不出情緒, 從南瓷背后傳來。 她愣住,聽出是誰。 等她疑惑地回過頭,就看見楚傾神情散漫地朝她走過來。 兩人的視線撞個滿懷。 那幾個練習生很快反應過來, 連忙和楚傾問好, 帶著明顯的敬畏。 楚傾在他們面前停下腳步, 想問什么? 他的氣場太強,使練習生連說話都磕絆:我們就是想問一下,直播的時候應該看鏡頭還是和觀眾多互動? 楚傾聽完,淡淡地指了下斯坦尼康,抓鏡頭和互動并不沖突,你們是一個團隊,當鏡頭給到你的時候,就把自己的part做好,其他時間可以和觀眾互動。 練習生消化幾秒,忙不迭點頭,謝謝楚PD! 說完,他們一溜煙離開現場,跑去后臺做妝造。 - 距離總決賽直播還有兩個小時。 南瓷和楚傾在演播廳匆匆一面,還沒來得及說上話,她就被副導演叫過去講晚上的流程,再回來時,楚傾已經不見蹤影。 她想了想,給楚傾發了條微信:【你怎么也來了?】 那邊半天沒回。 南瓷只當他在忙,刷了會微博才知道原來楚傾也是節目組今晚邀請的助力嘉賓。 節目組真會搞事情。 這應該算是他們傳出緋聞這么久,第一次同框,話題度炒一炒絕對不輸總決賽。 休息室的門突然被敲響,不輕不重的兩下。 南瓷起身打開,不太意外地看向門外站著的男人,她眉尾挑了下,笑得嬌氣,楚PD有何指教? 楚傾垂眸看著她,似笑非笑地勾起唇角。 在南瓷下意識想躲的那一秒里,他突然彎下腰,手臂環過南瓷的腰,將她輕易抱起,還騰出一只手把門關上。 南瓷嚇得低呼一聲,圈緊了他的脖子,楚傾 楚傾徑直走到沙發邊,把人抱在懷里坐下,掌心隔著單薄的衣服摩挲她的腰,叫我什么? 腰間肌膚敏感,南瓷被他的溫度燙得瑟縮,卻被楚傾扣著腰退無可退,嗚咽著說不出來話。 楚傾也不急,耐心地看著她,用手指挑開南瓷披散的頭發,撫上她的后頸,每一寸碾磨帶著誘哄意味。 南瓷被磨得難耐,眼尾都紅,她低聲求饒:楚傾。 楚傾卻沒停,不對。 南瓷指尖蜷起,看著楚傾的眼睛脫口而出:老公 那兩個字被她無意識地低喃出來,軟得像一汪水,將本就沉浮的兩人徹底卷入欲海。 楚傾僵了兩秒后,失控地俯身把南瓷壓在沙發上,你再說一遍。 南瓷腦子宕機又重啟,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什么,臉瞬間紅透,連意識都清醒,她推著楚傾的胸膛,楚傾,你先起來好不好? 楚傾凝著她,到底顧忌這是在外面,沒有對南瓷做過火的事。 他起身,把南瓷拉起來,細心地替她理好弄亂的衣服,余光撇到桌上立著的礦泉水瓶。 他動作一頓,伸手把水瓶撈過來,晃了晃笑問:好喝嗎? 南瓷辨認一秒,是那個練習生給她的。 她抬眸看向楚傾,半晌后眉眼彎起,可惜我還沒擰開來,要不你幫我嘗嘗? 楚傾看她笑得狡黠,直接站起來把水瓶扔進垃圾桶,聲音淡漠:沒興趣。 南瓷笑得眼睛都瞇起,她抱住楚傾的腰,仰頭看他,你怎么連小孩兒的醋也吃啊? 他們年齡可都比你大。楚傾摸著她的頭垂眸,眼睛都快黏你身上了。 那也是弟弟。南瓷蹭了蹭楚傾的腹肌,笑道:我只喜歡你啊。 楚傾目光危險地看著她,剛要說話,手機響了起來。 南瓷松了手,讓楚傾去接電話。 楚傾拿出來看了眼備注,劃過接通。 那頭傳來許嘉年調笑的聲音,這年頭就你見個丈母娘真不容易,地址和聯系電話發你微信了。 楚傾應下,謝了。 要我幫忙嗎? 不用。 那行,掛了。 楚傾掛了電話,坐回南瓷身邊,我過兩天要出國一趟。 南瓷本來無聊地玩著小游戲,聞言指尖頓住,屏幕上的火柴人一下就死了,她慢吞吞地抬頭,怎么去? 她明知道出國只有一種方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