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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里有點感動。 還有置頂那個聊天框。 【到了芝加哥注意安全,照顧好自己?!?/br> 【演出順利?!?/br> 南瓷酸澀地抬眼,透過晃動的紗幔,看到了海景。 遠處海岸邊的燈塔連成線,將皴黑的夜空染上顏色,海水被燈折射后有瑰麗的波光,如夢似幻。 或許從一開始,他們之間就不該有交集。 她連愛人的勇氣都沒有。 南瓷自嘲地笑笑,回了消息:【嗯,你也要好好吃飯,好好休息?!?/br> 楚傾沒回,大概在拍戲。 身后傳來房門落鎖的聲音,南瓷沒回頭,直到有人靠近,噴著Eau Rose。 她才緩緩側頭,看見高嘉曼朝她走來。 高嘉曼在她旁邊駐足,南瓷,我想和你聊聊。 南瓷微愣,你媽又逼你了? 高嘉曼學著她的樣子,把手臂支在欄桿上,搖了搖頭。 第62章 晚風吹過, 兩人之間氣氛有點微妙。 高嘉曼從兜里掏出香煙,自己點燃一根后還掀著蓋問南瓷要不要。 南瓷纖長的睫毛懶懶地垂下,沒有猶豫地搖頭。 高嘉曼無趣地闔上, 指尖夾著煙,半身都快俯出陽臺,她回頭, 英氣的眉眼似在笑:南瓷,你知道江衍喜歡的人是你吧。 南瓷一怔, 沉默著,不置可否。 原來他也沒那么直,只是對我而已。高嘉曼想起前段時間江衍和她說的話,撣了下煙灰,苦笑著說。 但我不喜歡他。南瓷聲音涼淡, 像在陳述一個尋常事實,沒摻半分情感, 我和他都說清楚了。 所以呢,你在拱手讓我嗎? 南瓷幾不可見地皺眉, 察覺到高嘉曼隱晦的情緒,你怎么這么想? 高嘉曼低下頭,沉悶的聲音傳出來:南瓷,你應該早點告訴我的, 那我就不會自討沒趣了。 她就像個小丑追了半天, 換來一句你是好姑娘,但我有喜歡的人了。 陳詞濫調的拒絕,讓她覺得好笑。 一支煙燃盡, 高嘉曼站直身體, 眺望著遙遠的海面, 連出口的話都差點卷在海浪拍礁聲里 南瓷,我們終歸還是不一樣的。 南瓷紅唇翕張,想說什么,高嘉曼卻沒給她機會,徑直離開,就像她的突然闖入般。 那股香水味還殘留在空氣里,南瓷手指扣著欄桿,慢慢收緊。 沒過多久,許樂拎著打包盒回來,她用力嗅了嗅,對著陽臺那抹身影揚聲問:南瓷姐你要出去啊? 南瓷回過身,捋了捋吹亂的頭發,莫名其妙:我大晚上去哪? 那你噴了香水,我還以為你要出去。 南瓷在沙發邊坐下,又把頭發扎起,才隨口回道:剛剛高嘉曼來過。 哦。許樂沒繼續問,轉而指著清一色的飯菜,袁哥前幾天還悄咪咪跟我說,準備給你報個班增肌呢。 南瓷夾菜的動作一頓,皮笑rou不笑的,聽我說,謝謝他,溫暖了四季。 許樂被她的話逗樂,最后笑倒在沙發上。 南瓷: - 芝加哥音樂節算全球知名的音樂盛事之一,所以Twinkle空降音樂節的消息一經官宣,直接將沉寂的內娛掀起千層浪,熱度甚至蔓延到外網。 眾生看戲,有叫好的,也有唱衰的。 一個組合登上現場live舞臺,直面觀眾,就意味著容不下任何失誤,這對成員各方面能力和組內配合都是巨大的考驗。 所以自從到了芝加哥,Twinkle幾乎全封閉在華鼎租賃的練習室里排練,從早到晚。 選曲最后敲定的是新專里的唯一首英文歌《Entice》,李璨還專門找人進行改編,又請了國外專業團隊編舞,奔著炸場子的感覺去。 下場就是晚上回到酒店,南瓷累得不想說話,靠在電梯壁上,聽許樂講國內的八卦。 許樂壓低了聲音,像上學時候躲著老師和同桌說悄悄話那樣,南瓷姐,你知道今天熱搜第一是誰嗎? 南瓷眉尾一挑,發出一個氣音,誰? 靳曼吟。 哦? 她和層峰正式解約,自己單飛了,據說是她傍上了陳家那位太子爺。 南瓷垂眸想了想,陳鴻文? 啊對對對,就是這個名。 南瓷微抬下巴,笑了笑。 當初靳曼吟帶著Aurora的銀鐲時,南瓷還以為她好能耐終于傍上了祁琛。 結果轉頭找了個二世祖啊。 說話間,電梯在九層停下,南瓷神色倦淡地往外走。 剛拐過走廊轉角,背后傳來一道熟悉的女聲: 南瓷。 南瓷聞聲緩緩轉身,看見兩步之外站著的應秋月。 她還是下午練習時那身裝扮,扎著高馬尾,笑得無害。 酒店走廊吊著歐式水晶燈,光線影綽,模糊了南瓷的神情,她偏頭對許樂說:你先回去開空調吧,熱死了。 許樂的視線在兩人逡巡,沒說什么,點頭應下后拿著房卡離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