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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瓷很冷漠地抬頭看她惺惺作態。 楚傾聞言,依舊沒看徐嘉柔,但話是對她說的:徐嘉柔,現在還沒開工,省點力氣演。 他的聲音有些涼薄,不輕不重的。 徐嘉柔不敢置信地看向楚傾,只覺得七月驕陽都沒臉上來得火辣辣,師哥你在說什么啊? 字面意思。 南瓷也有些詫異地抬眸,和楚傾的眼神碰了一下。 可他還是那副云淡風輕的模樣,朝她低語:唐導叫我們過去,走吧。 南瓷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楚傾拉著離開。 許樂的心情在旁邊如坐過山車般,最后跟著楚傾的話沖刺了一把。 這發言,每個字都極度舒適啊。 誰再說直男不會鑒婊的,她第一個不服! 再去看徐嘉柔那副白蓮花吃癟的樣子,她強忍住笑意,拿著南瓷的劇本和徐嘉柔匆匆說了句失陪。 南瓷被楚傾圈著手腕走了一段路,她叫住楚傾,猶豫一瞬問:楚傾,你沒什么想問的嗎? 楚傾淡笑,我該問什么? 明明他也看到她對徐嘉柔動手了。 南瓷咬著唇沉默。 楚傾等了片刻后慢慢俯身,和南瓷平視,慢條斯理地開口: 南瓷,你到底是什么樣的人我會等你親口告訴我,但在此之前,我會選擇相信你。 南瓷心頭顫動,冷情的眼眸變潤,為什么? 楚傾聲音低沉,卻又帶著散漫的笑意。 因為我寵粉啊。 第59章 下午要拍的是一場騎馬戲。 為追求電視劇質感, 唐明遠選擇實景拍攝,所以提前把兩人叫過去,請了專業的馬術教練進行指導。 對接南瓷的馬術教練William是個德籍華裔, 金色卷毛,左臂有片紋身,看著兇相, 教起來倒挺耐心。 南瓷顛簸在馬背上,好幾次差點跌下去, 她懊惱地癟嘴,抬頭卻看見楚傾已經神態自若地騎坐在馬上,背脊挺得直,骨節分明的手扯著韁繩,側頭在和旁邊的教練低語, 下頜線冷峻利落。 像是察覺到南瓷的視線,楚傾轉過頭, 棱角分明的臉上挽起一抹笑,在她面前停下, 學會了嗎? 南瓷搖頭。 楚傾見狀漫不經心地笑了笑,和William用德語交流了幾句。 Kann ich sie hierher bringen?(我可以把她抱過來嗎?) Was tun?(做什么?) Spielen.(走戲。) Ja, aber Sie sollten auf Sicherheit a.(可以,但你要注意安全。) 南瓷不太懂德語, 剛剛和William交流全靠萬金油英語, 此時被夾在兩個男人中間,聽著他們你一言我一語,眼神迷茫。 可下一秒她倏地感覺腰被一雙手隔著淺薄的布料握住, 整個人被一股力往上帶, 重心騰空, 她驚呼出聲,沒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被穩穩地按在了另一匹馬上。 身后是男人溫熱結實的胸膛和強勁的心跳。 一下又一下,逼得南瓷呼吸發緊,她根本不敢動,僵著身體,找回自己的聲音:楚傾,你干什么 楚傾怕她掉下去,從后面把南瓷環住,才慢條斯理地嘆笑:你放松點,我們走一遍戲。 - 唐明遠掐著時間準備來驗收成果時,就看見楚傾將南瓷攏在懷里,熟練地策馬,午后陽光綿長,將兩人身上都鍍了層光。 畫面挺美的。 南瓷先注意到唐明遠,她微微掙了一下。 楚傾隨著她的視線看了眼,然后勒緊韁繩,馬匹嘶鳴一聲緩緩在唐明遠面前停下。 他先翻身下馬,又伸手想把南瓷抱下來,被南瓷拒絕。 她撐著馬背,自己跳了下來。 明明有風吹過,可她還是覺得后背殘留余溫,燙的很,像要滲進骨髓。 唐明遠問了下情況,得到肯定的回復后就用對講機通知各機位準備,然后放兩個人去補一下造型。 南瓷還是那副帶傷的扮相,透著極致的脆弱,讓化妝師下筆的動作都不自覺放輕,只是化妝師看到她手臂上那道多出的血痕時,疑惑地問了句:這個不是我上午畫的吧? 南瓷淡淡地撇了眼,不是。 她沒貼創可貼,血珠凝固后留下暗紅的一點。 等她回到拍攝現場時,群演已經就位,烏壓壓的一片,穿盔戴甲,儼然一支訓練有素的軍隊,在他們身后繡著猛獸的明黃色旌旗錯落豎起,獵獵作響。 唐明遠拿著劇本先給兩人講了一遍戲,然后又叮囑兩人拍的時候要注意安全,才退回機器后面。 趁著工作人員在清場,楚傾走到南瓷身邊,低聲道:別怕,我不會讓你受傷的。 南瓷一愣,抬頭望向楚傾,沒想到自己藏起來的緊張還是被他一眼識破,但很快釋然地笑了笑,嗯。 確認一切準備就緒后,唐明遠朝兩人比了個手勢,喊了A。 場景換到城門前。 大開的城門濺滿鮮血,早已看不清原本的顏色,灰塵飛揚,迷蒙人眼。 有士兵跪在楚傾面前,拱手稟報:將軍,城池已全部攻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