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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身Aurora的初夏最新款,趾高氣昂的,像在走秀。 靳曼吟算起來只比南瓷大兩歲,但入圈早,混了很多年,青春氣早沒了,眉眼間刻著浮沉感。 兩人迎面對上。 冤家路窄。 靳曼吟挑起紅唇,先發制人:呦,師妹打扮成這樣,是要去哪啊? 她自己都沒品出話里的陰陽怪氣。 她早已從一開始的不甘心,慢慢變成了女人之間無法控制的嫉恨。 南瓷長著一張妖精似的臉,是很多人整不出的那種氣質,偏偏眉眼總是帶著冷懨,活得像看破紅塵般,一塵不染。 在她委身那些看一眼就想吐的老總時,南瓷卻連祁琛這樣的男人拒絕起來眼睛都不眨。 憑什么。 南瓷聽到靳曼吟的問話,不答反笑。 她從不認為自己是圣人,會做既往不咎的善事,也不信奉退一步海闊天空的美話。 該算的賬一筆筆她都沒忘。 她慢悠悠地走到靳曼吟面前。 她一米七出點頭,挺直脊背比穿高跟的靳曼吟還要高點,那雙桃花眸漆黑,居高臨下凝著靳曼吟的時候深不見底,師姐,你管得著嗎? 南瓷聲音飄忽,對著靳曼吟的耳蝸吹氣,赤/裸/裸的嘲笑。 靳曼吟被她視若死物的眼神一怵,卻咽不下那口氣,頗有點氣急敗壞的感覺:你別忘了,在層峰誰是老大!你照照鏡子,你算老幾? 南瓷漫不經心地笑了笑,沒再叫她師姐,眼神更冷,靳曼吟,你以為我想要的東西,會有得不到的嗎? 除了楚傾。 你靳曼吟被她的話陡然激出莫名的危機感,說話時兩個金圈耳環在晃,你想也不要想。 南瓷被她的話逗笑,微微俯身,像在跟她說悄悄話:還有,下次再偷拍我,你就等著法庭上見吧。 說完,她和靳曼吟擦肩而過,高挑的身影融進夕陽余暉里。 許樂在外面等了會,見她上車忍不住問:姐,怎么這么久才出來,交警來貼了兩回罰單了。 南瓷系著安全帶,隨口回著:碰上靳曼吟,聊了幾句。 許樂自然知道她們之間的彎彎繞繞,心中敲著警鐘,她沒有欺負你吧? 南瓷失笑,然后轉過頭認真問:許樂,你是不是覺得我脾氣好啊? 仔細想想,她好像是沒在許樂面前露出過陰暗面,怪不得這傻丫頭擔心的是自己有沒有被欺負。 許樂一愣,南瓷姐你為什么這樣問啊? 南瓷搖頭,沒什么,走吧。 車子行在主干道上。 南瓷撇著窗外因天色暗下而亮起的車尾燈,紅得刺眼,她支著腦袋移開眼,從通訊錄里翻出袁暢的電話撥出去,等那頭接通后,淡聲問道:你前幾天問我的事,怎么說了? 袁暢慢一拍反應過來,是上個禮拜他問南瓷有個雜志拍攝和飛行綜藝撞了時間,選哪一個,都還沒定,主要還在觀望綜藝的陣容。 撞得厲害嗎? 袁暢看了眼行程表,雜志這邊是下午就能拍完,但綜藝錄制在M市,得連夜飛過去,會有點趕。 南瓷沉默幾秒,都接了吧。 ?袁暢怕自己聽錯,你說都接? 嗯。 南瓷掛了電話,許樂驚奇地看著她,南瓷姐,你怎么 突然開始積極營業了? 南瓷抿唇笑了笑,聲音卻輕,被車里的音樂一個浪潮吞沒:因為得讓自己強大起來啊。 才有足夠的資本站在頂端,去審判。 南瓷回家換了身偏輕熟風的衣服,頭發挽起,連眼線都往下拉,透著股生人勿近的冷感。 等她趕到飯店的時候,人到的差不多了。 除了楚傾有工作要晚點到。 南瓷其實沒太關注別的主演,只瞄過一眼女二,就是眼前和唐明遠談笑風生的徐嘉柔。 她打扮得像朵花,捂嘴笑的時候眼睛彎成月牙。 南瓷說不上她對徐嘉柔的感覺。 畢竟她扒著楚傾吸過血。 我們的女主角來了,坐。統籌是個中年女人,微胖,看著憨態可掬。 這話把滿屋的注意力拉到南瓷身上。 南瓷客套地朝眾人笑了笑,在空位上落了座。 統籌本來提議等楚傾來了再上菜,唐明遠大手一揮,小楚和我打招呼了,他要晚點來,讓我們先吃。 其他人自然沒意見。 酒菜陸陸續續上桌,氣氛活絡起來。 南瓷有一搭沒一搭地應付著聊天,思來想去給楚傾發了個微信。 【你還在路上嗎?】 那邊回得也快,【快到了,怎么了?】 【沒事,就是讓你別急,才剛開始?!?/br> 楚傾垂眸看著消息,唇角勾起笑。 直到有人叫她。 南瓷緩緩抬頭,就看到監制舉著酒杯對她。 她連忙把手機收起來,滿上酒杯站起身。 監制發表了一段長篇大論,南瓷沉默地聽完,然后換上笑,接下來三個月還望您多多指教,這杯我敬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