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罷了,今日是謝惜時的生辰,那便什么都順著他吧。 雪君哥哥,那我給你弄干凈好不好?陳念春的聲音里像是浸透了六月的蜜,甜甜軟軟,勾人心魄。 謝惜時的臉愈發紅,眉目間的勾人欲色愈發的攝人心魄,他沒有說話,不是拒絕而是無聲的邀請。 陳念春輕輕一笑,帶著梅子酒的溫熱氣息彌漫在謝惜時的頸窩,鼻尖皆是梅子汁酸酸甜甜的香氣。 垂眸。 謝惜時的身材瘦削,鎖骨深刻,梅子色的果汁落在他深刻的鎖骨甚至積起了一個小小的水泊 愈發的澀情了。 陳念春面上裝的游刃有余牽著他鼻子走的從容模樣,其實這也是她第一次與郎君有如此親密曖昧的行為 胸腔中心臟狂跳,她手指甚至有些撐不住自己的身體,漸漸的靠近他的鎖骨,距離近到她甚至能感受到自己呼出的吐息落在他的皮膚上他微微的顫栗。 烏發交織,她烏黑如緞的發從柔滑的紗緞上滑落,落在榻上,落在他的身上,與他的發絲融為一體,密不可分,就如同此時的他們。 紅唇微啟,她有些慌,丁香小舌淺淺的落在梅子汁上 酸酸甜甜的滋味留在舌尖,可她幾乎是什么滋味都沒有品味出來,溫熱濕潤的舌尖落在光潔細膩的肌膚上這瞬間的觸感兩人具是一顫。 謝惜時的睫羽顫動的像是隨時會飛走的蝴蝶,胸膛起伏,喉頭滾動,凸起的喉結一顫,呼吸一沉,低低的喘息聲落在她的耳邊。 陳念春整個人貼在他的胸膛,幾乎是緊緊相依,初春的衣衫厚重,可在溫暖的亭內二人皆是衣衫單薄,單薄的衣衫下身體的輪廓在逐漸升溫的體溫之下就愈發的明顯。 陳念春的腦袋暈乎乎的,像只小獸般舔舐著他鎖骨間脖頸間的梅子汁,濕潤溫熱的觸感,她的舌尖碰觸過得地方就像是點燃了一把火,燒得他口干舌燥,胸膛劇烈的起伏。 既是煎熬又是歡愉。 陳念春舔舔唇邊的梅子汁,垂眸看著他,雪君哥哥,你可滿意?呼吸相聞,鼻尖相抵。 謝惜時此時根本不敢看她,濃密的眼睫阻攔者她的視線,看不見他眼底的情緒,酒意混合著熱意上頭,陳念春從他的眼睛往下一寸寸的看他的臉。 熾熱的視線猶如實質,謝惜時的頭頂像是又懸了一把包裹著玫瑰色蜜糖的匕首,雀躍著期待著又惶恐著 謝惜時期待著,等待著她將會做什么,等了半晌,等到他忍不住的轉過視線 卻正對上一縷搖晃的碎發。 碎發輕輕柔柔的拂在他的面上,柔軟酥麻的觸感像是有無數只螞蟻在他的骨髓間爬,酥酥麻麻。 與此同時,唇間卻不經意的落下一片柔軟濕潤的云彩,鼻息間皆是梅子果汁酸甜的氣息混合著淡淡的酒香 這是 謝惜時不由自主的渾身一顫。 陳念春也有些慌,她原本想的是在他的臉頰上落下一個吻,卻沒想到他會突然的轉過臉頰,原本是臉頰的位置被他的唇瓣替代。 她心頭一跳,唇間的觸感就像是夏日里常吃的果子凍,軟軟滑滑溫熱的帶著香氣,她下意識的的懵了一瞬間之后就想要退開。 她身下的那個人卻再沒有給她機會。 謝惜時一直在忍耐,忍耐著身上女郎的為所欲為,理智這根弦是最后的一根防線,約束著他不能輕舉妄動。 而此時, 謝惜時仿佛聽到了腦海中這根名為理智的弦斷裂的聲音 身下一直順從姿態的郎君此時才暴露出他未展現的強勢另一面,臂膀如鐵般牢牢的束縛在她的腰間,另一只手落在她的腦后不讓她逃離。 一瞬間,天翻地覆,二人之間的位置互換,陳念春一瞬間的失重,就發現謝惜時壓在了她身上,唇齒相依。 郎君的攻勢太過洶涌,澎湃的熱意幾乎是兜頭而來的一股浪潮將她淹沒,他閉著眼親吻她,二人之間呼吸交纏。 動情而熱烈。 這種帶著濃烈的壓迫性的侵略性的攻勢是前所未有的,她在郎君的舔舐唇舌糾纏之下幾乎是喘不過氣,她忍不住躬起肩膀瑟縮著后退,曖昧的喘息,唇齒間的力道卻更重了。 她退,他進,二人的距離更加接近,更加的親密纏綿。 一個滿是梅子酒味酸酸甜甜的吻。 這個吻結束時,陳念春的面色通紅,濃重的喘息就像是剛從窒息的水底浮出水面,面含春色,眼波盈盈,十分的羞惱顯得有六分的俏。 陳念春原本對謝惜時突如其來的強勢擁吻有幾分惱怒和難言的羞窘,此時看著他纖長濃密的睫,紅潤欲滴的唇,輪廓分明的眉骨還有耳邊溫溫熱熱的喘息都酥了一半。 威脅也顯得毫無威懾力,謝雪君憋了一口氣,就當謝惜時有些后悔自己的唐突時,只見她緩了緩之后就翻身趴到他的身上。 謝惜時又被她壓在了身下。 聲音帶著幾分得意,是我親你,不能是你親我。 謝惜時的神色一滯,輕笑道,好。 天色已是完全黑了下來,冬日遠走,春日來臨,落入江中的雪花也成了匯入江河的一滴滴雨點,天邊烏云翻涌,似是醞釀著喚醒天地第第一聲驚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