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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怎么不行了?皇上既然來了,那就坐下吧。魏婧薇落落大方道,旁邊的宮女配合搬來一張椅子。 皇太極到嘴的話一下子卡殼了,他還以為娜木鐘會板著臉對他,這在先前又不是沒有發生過,他念著娜木鐘的性子實在是太過高傲了,才存心想磨磨她的性子,可誰想得到,到頭來非但不是他磨了娜木鐘性子,而是娜木鐘將他的脾性好好給懟了一遍。 既然如此,那朕就不客氣了。 皇上吃多點。魏婧薇頓了頓,將手邊的菜夾過去了。 有皇上在的地方哪都不叫吃飯,而是叫凌遲絞rou,可能只有皇太極一人是輕松的很,可在坐的幾個兒女都戰戰兢兢的,連平時最喜歡挨在額娘身邊的淑圖都不敢湊過去額娘身邊了,只能眼睜睜地看著皇阿瑪將額娘夾給她的菜通通都給了皇阿瑪。 心里的怨念徒增。 另外兩個兒子皆是如此,誰能想到平時喜歡到宸妃宮里的皇阿瑪會到額娘的承乾宮,明明今晚都沒準備皇阿瑪的膳食,這桌面上的菜都是額娘親自做給他們吃的,皇阿瑪真討厭。 酒足飯飽后,皇太極喝了杯茶水潤潤嗓子,原先他沒有這么多磨磨唧唧的性子的,偏偏娜木鐘就喜歡漢人的這種泡茶方式,久而久之,他每每到娜木鐘的宮所時都習慣這個做法了。 今兒的菜不錯,是換了新廚子嗎?以往在娜木鐘宮所里他就沒有嘗到過這種味道,偏向甜口的,過去是咸口居多。 淑圖忍不住抱怨道:皇阿瑪,這是額娘特地給女兒和大哥小弟吃的。 是啊! 兩兄弟在一旁不住地點頭,不怕皇阿瑪知道他過來是打擾了他們一家子的吃飯,就怕皇阿瑪還不清楚自己的定位。 皇太極突然愣了一下,看向娜木鐘,貴妃,這是你做的?怎么以往朕沒有見到你有這個手藝。 魏婧薇眉目淡淡,妾身也不是每天都下廚的。而且要是知道他來,她說什么都不下廚了,上輩子好不容易將手藝鍛煉好,又不是做給他吃的。 皇太極眉頭緊皺,他每次來了娜木鐘這兒,總是憋氣的很,他總覺得娜木鐘對待淑妃或是一些無關緊要的人的態度都對他好多了,只是在他這里就差了一個態度。 這也是他為何只喜歡到海蘭珠宮所里的緣故了,娜木鐘脾性不如海蘭珠處處溫和細致,又不如海蘭珠對他的包容體貼,興許他于此一生只有海蘭珠一個紅顏知己了。 不管心里如何嘆息,等兒女都散去后,皇太極終于提起今兒的目的了,娜木鐘,你對皇后的位子怎么想? 魏婧薇抬頭,詫異道:這事就由皇上來裁定了,妾身就算想插手其中,怕是不容易吧。 何止是不容易,這人都問到她頭上來了,怎么可能善罷甘休,她倒是要看看皇上葫蘆里賣的是什么藥了? 皇太極輕輕咳了一聲,朕念及蘭兒跟在朕身邊這么多年,又是東宮大福晉的身份,朕是打算讓蘭兒當上朕的皇后的,你身邊有博果爾在,蘭兒早早的失去了八阿哥,朕 所以皇上是不忍心宸妃心里遭受的折磨了? 真是有意思,破局的法子居然想到她頭上來了,魏婧薇心里沒有意外的地方,只是又一次在心里拉低了對這人的忍受度,真是離譜啊。 所以娜木鐘你是想主動退位讓賢,讓蘭兒當上皇后的位子了? 話還沒等他說完,魏婧薇仿若不知道他想說的是什么,極溫婉的笑了,那好啊,皇上自個兒將海蘭珠封為皇后不就行了,皇上用不著再問妾身啊。 這多簡單的事,別指望她這邊自動自覺將自己的位子退讓,既然你那么想自己的心愛之人當上皇后,那就別管那蒙古部落,她又不是不能理解的。 皇太極的臉色立馬黑了,娜木鐘,朕不是這個意思。 她知道啊,不就是想讓她這邊主動安撫那幾個蒙古部落,然后再主動讓出皇后的位子,這樣海蘭珠就能得到皇后的位子,而皇上也能安心面對那些蒙古部落了,左右所有的鍋都甩到她頭上來。 這虧本的買賣誰做啊?難不成真當她是傻子了? 皇上稍安勿躁。魏婧薇微微嘆了一聲,皇上心里就只有宸妃jiejie一個人了嗎,就不能容一容妾身嗎,皇上別看妾身方才說的那般輕松,可放眼整個后宮妃子,有哪個妃子不想當皇上的皇后,就連妾身都不例外。 皇太極心里一震,眼神復雜的看著她。 魏婧薇接著放軟語氣道:皇上眼里能不能看看妾身,妾身等了皇上這么多年,就盼著皇上眼里不要只有宸妃jiejie一個人,就連這廚藝也是妾身想盡法子學的,妾身知道皇上好吃,就忍著次次刀切到妾身手上的疼痛,就盼著皇上有回頭的一天。 妾身不過是想讓皇上多看看妾身罷了,您說您這么多年都不知道妾身會的事,眼里只看到海蘭珠,您叫妾身如何不在意。 魏婧薇擦了擦眼角的淚,妾身只能眼巴巴地看著皇上到海蘭珠宮所了,可誰知道妾身徹夜未眠輾轉反側為的就是皇上。 娜木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