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淑妃立馬回話道:宸妃,你怎么就認定貴妃是在看你了,妾身也是在這個方向,貴妃怎么就沒可能看向妾身呢? 這話也是不客氣,宸妃愣住了,顯然是沒有想到自己自打進了皇太極后宮以來的第一次被人嗆聲是在這個時候,還是在眾妃面前,一時間臉蛋都紅了,那是氣得! 好了,淑妃,暫且安分下來吧。哲哲突然發話,不知盯了這場面多久,一出聲就是護著宸妃,這同出科爾沁的博爾濟吉特氏就是不一樣,護短的很。 魏婧薇笑了一聲,站起身來,走吧,淑妃,本宮突然想起麟趾宮還有別的要事要處置,你若是閑了,就一塊跟著本宮來吧。 淑妃立馬起身,好,既然貴妃邀約,妾身是不去也得去了。 兩人走的很是干脆利落,徒留三人在炕上坐著,心道貴妃的脾氣可真是硬得很,只是這般硬下去,到頭來都是沒了皇太極的恩寵,還只生下了一個女兒,只怕將來求人的份多著呢。 她們用不著同娜木鐘計較。 麟趾宮內 魏婧薇喝著羊奶,不緊不慢地抬頭,淑妃,你可有想清楚了?這科爾沁的三位姑侄無論如何都是打斷骨頭連著筋的存在。是便宜了自家人都不可能便宜外人,彼此相護的性子。 淑妃緊咬下唇,那我們如何是好? 是啊,如何是好。 魏婧薇經過這些時日的觀望,總算弄清楚原主心里真正的想法了,原主固然是心疼自己的兒女,可原主不是全然為了兒女存在的性子,若是讓原主做個選擇,指不定更情愿讓自己當一個垂簾聽政的皇太后的身份,而不是一個身居后宮的老祖母。 這也就是說,原主的愿望不止是步步快,還得是將這后宮三位科爾沁的博爾濟吉特氏的傲慢擊碎,這三人始終占據后宮的主要地位,互幫互助,旁的妃子在其眼里始終上不得臺面,這談何傲慢,在原主心里成了一種被人輕視的難受。 想到宸妃即便招了哲哲的不喜,在遭到淑妃反駁時都是護著的,魏婧薇揉了揉額頭,心道這件事可不好處置啊。 不過她偏生不喜歡給自己找麻煩,能用上藥丸時就果斷用上,無論這三位姑侄女的關系如何,是內斗還是斗外,她都用不著跟這三姑侄玩什么拖延戰術,拖著拖著將自己拖死的可能性反而最大。 魏婧薇望著還是一副惶恐不安模樣的淑妃,心里念著的想法還是把這人的思想說通,眼下這情形給自己找一個幫手是再好不過的事情了,沒瞧見后宮之中這三姑侄相互扶持日子過得風生水起嗎? 淑妃雖不是十分能耐的樣子,但也不蠢,不會給她拖后腿,也不會給她鬧事,還是與她同為林丹汗的遺孀的存在,這是再好不過的將對方拉到一條船上的條件了。 夜晚,皇太極到了麟趾宮的貴妃娘娘處,一進去就是一副冷凝的模樣,你今日可是同淑妃一齊針對海蘭珠了? 魏婧薇差點就懷疑自己的聽力了,聽聞這話,連起身迎接的想法都沒有了,皇上,您要是找妾身只是為了這事,還是一進門就用著指責的語氣同妾身說話,那妾身也沒什么解釋的了,您直接到關雎宮找宸妃了。 開什么玩笑,她與宸妃是相同的地位,固然沒有那個高過那個的說法,怎么在皇太極眼中卻是成了她的錯,還得讓她對宸妃低頭,這人還是干脆點,別來她宮里,轉身直接去了關雎宮,聽他心愛之人的百般冤屈吧。 娜木鐘,你何時變了一個模樣?朕依稀記得你之前對朕的態度還算溫和,今兒倒是同朕唱對著干了?;侍珮O的面色更是難看了,自他稱帝以來,身邊的妻妾無一不順,哪想到還有一個跟他唱反調的妃子。 皇上說得對,那要不要妾身重復一遍海蘭珠說過的話,眼睛若是不管用不如摘了去,皇上您聽聽,這話可好聽,是你心愛之人親口說出來的話,妾身估量著自己還是大老遠躲著宸妃吧,不用當阻攔您和海蘭珠相親相愛去。 魏婧薇不快不慢道,皇太極卻是被這番話給鎮住了,直覺告訴他,海蘭珠不可能是這個模樣,分明她那般嬌弱,可娜木鐘不會是騙人的性子,這人一直以來都是一副直性子,有話直說,從不跟他長篇大論。 皇太極好一會兒不說話,但是在接過話語后,淡淡說了一句,一報還一報,這事就當是過去了。 是啊,過去了,魏婧薇心里點了點頭,可在她心里還沒過去。 這么說,皇上是要留下來了?不打算去宸妃宮里了?要去就去,不去別一直站在那里,她可不興奉陪。 坐下吧?;侍珮O沒有回答,但這顯然是留下來的姿態,魏婧薇看了他一眼,心道這事兒可沒那么容易過去,既然選擇留下來,那她也沒想著還有下次被皇太極不分青紅皂白胡亂指責的情形發生了。 皇上可要喝羊奶,妾身特地加了茶葉去腥膻,不知合不合您的口味。 娜木鐘難得的放軟態度讓皇太極心里覺得好受許多,只是這碗羊奶喝下去怎么腥得很,一點都沒有娜木鐘口中所說的去腥了,相反,腥味正濃,本著不好懷疑自己妃子的想法,皇太極喝完了全部羊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