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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好。胤禛點了點頭,繼續看著塔娜動勺子。 魏婧薇試探道:爺若是餓了,留下來同妾身和塔娜一齊用了吧,妾身也好久沒有見到爺了。 那就一齊用吧,蘇培盛。 是,爺。興沖沖的聲音傳來。 魏婧薇隨聲看向門外,轉眼便看到了蘇培盛及身后的幾個奴才捧著飯菜的樣子,心里面有些無語,吃個飯居然這般熱鬧,可真是 有意思極了。 魏婧薇笑了一聲,既然爺將這菜都擺上了,妾身和塔娜就卻之不恭了。 說罷,將桌面上這人愛吃的菜用公筷夾過去,來,爺您多吃一點,看您都累了一天,多補補才好。 胤禛矜持地將碗捧起,你也吃吧。 剛才看到年氏是一直喂塔娜吃,自己都沒有怎么吃,既然是一家子同樂,就無需講究什么規矩了,況且年氏太過消瘦,吃多點也好。 年府 收到自家姑奶奶的信后,下人是忙不慌將這信交給府邸的主子了。 二嫂納蘭氏早早地就將信接到手中了,將其拆開,果然是一番讓人暖心的話語,正想著如何回信,一時間又聽說大嫂那兒也得了自家姑奶奶的信,心里起了比較的心思,念著二妹平日里同她的感情最好,給她寫的信肯定比大嫂的長。 可沒等她親自驗證一番,大嫂舒舒覺羅氏親自拿著書信過來找她了,神色還是一如常態的平靜,只是等她領大嫂進了里屋關上門后后,舒舒覺羅氏才突然變了臉色。 二弟妹,姑奶奶給你寫的信可是如平日一樣的?她說的平日就是指那些素來平常的話語,就一封普通的家信。 納蘭氏雖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但看她下意識緊繃的神色,認真地點了點頭,低聲道:難不成大嫂的是別的內容? 是。舒舒覺羅氏極其認真道,納蘭氏后知后覺道:是與爺有關的? 見大嫂點頭了,納蘭氏也不啰嗦了,直接將信紙從舒舒覺羅氏手中拿過來。 我知道了,大嫂,這件事我會和爺說的。納蘭氏自然是知道這事情的重要程度,這可不僅僅是二妹送來的書信,更重要的是二妹傳遞過來的信息,二妹是雍親王府上的側福晉,如果不是有重要的事想要和爺說,就不可能這樣大費周章了。 那就好。舒舒覺羅氏松了一口氣,緊接著便留了下來,畢竟她是以二弟妹相聚的理由出門的,當然不能剛來就回去了,要知道盯著他們年家的黨派何其多,四爺正處于奪嫡的關鍵時期,他們年家是不能這般魯莽的。 轉頭便是這納蘭氏給年羹堯的傳話了,年羹堯顧不得練武的渾身是汗,接過了書信,剛看沒兩眼便深深地皺起了眉頭,竟然是二妹做的一場夢,夢見他接下來會被皇上授與四川總督的官位。 前頭這里說的是明明白白,可到后面這里卻是糊里糊涂了,說的語焉不詳,只跟他提了一件事,便是二妹說起他的大男兒志向一事。 年羹堯神色晦暗不明,他打小的男兒志向是擇一明主,成為那人的左肩右臂,可二妹居然說道他的志向會成功一事,只是到后面會因為自己的性子毀了這一場君臣之交。 因而是再三囑咐他不得傲慢行事,戒驕戒躁。 年羹堯下意識就是不相信,可思來想去,二妹不會平白無故告訴他這些事的。 要不是四爺借此機會敲打他,要不就是二妹得了老天爺眷顧,真真切切感知到將來的事了。 年羹堯看完信后就將這信給毀了,不發一言,至于二妹夢見的是真是假,到時候一看究竟不就行了。 而第一個猜想年羹堯是不大相信的,四爺待他真誠,是決然不會用這般的手段的,直接同他說道即可。 最怕的是二妹那般的說法,這年家會因他起勢,亦會因為他衰敗,這樣他一生謀求的志向不但落得一場空,還會因此丟了年家人的氣骨。 他們年家人能在祖父輩脫離包衣旗,在父親這一輩開始就由一個小小的筆帖式起家,到后面的湖廣總督,他們年家人哪個不是有志氣的。 譬如他,譬如大哥,就算是在閨閣里打小被嬌養大的二meimei也是個有能耐的,遇到這么大的事還能這般鎮定地告知他。 若是因為他的性子毀了家族的上升之路,他定是不會原諒自己的。 年羹堯說不清是心里是什么滋味,盼著他從龍之功成真,又不希望家族就此遭殃,可他清楚自己是要開始驗證二妹說的是真是假了。 很快便是康熙五十七年,彼時正當年羹堯松一口氣時,這皇上圣旨便從天而降了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朕惟治世以文,戡亂以武爾四川巡撫年羹堯,乃能文武兼全,出力報效詎可泯其績而不嘉之以寵命乎,特授以四川總督欽哉! 臣叩謝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這一聲出的鏗鏘有力,連同宣讀圣旨的太監都訝異抬眼了,年羹堯渾然不在乎,接過圣旨后快步退下,他心知二妹說的事情都成真了。 因而他需要好好思量接下來的事了,像是同四爺現在的兄弟之交,將來的君臣之交,以及如何從二妹口中得知更多的事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