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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年氏會變成自己的兒媳婦,那就不用想這么多了,主要她是長輩,年氏吃了豹子膽都不敢忤逆她。 聽爺這么說,妾身倒是迫不及待想見到年氏了。 時光荏苒,轉眼四爺身子骨大好,已是同魏婧薇回到府邸的時候了,這離魏婧薇出發時才相隔不到三個月罷了。 彼時府邸的妻妾都出門迎接,四福晉面帶歡喜,看來是高興極了兩人的平安歸來,與此同時,后院不少格格都臉色不太好看。 原以為四爺是熬不過這一關了,還有側福晉也會因此沒了性命,誰料想四爺會是大福之相,平安歸來,連帶著側福晉都康健無比歸來,看起來絲毫不被爺的病情影響。 看著四爺在側福晉下馬車時會留在原地扶起側福晉,神色縱容的很,這一樁樁一幕幕早已經讓后院的侍妾悔到腸子都青了,早知如此,她們還不如一個個趕上去,這可是與爺生死相依的機會,熬過去了就是她們的大機緣,指不定能因此被爺重視,懷上自己心心念念的阿哥,當上側福晉的位子,一舉翻身。 哪會有日復一日的在后院熬日子,還得看著側福晉的恩寵一日盛過一日。 有羨慕后悔的人,自然有怨恨不已的人,李氏本來還想著王氏早日沒了性命,哪能想到王氏還能有此大機遇,不僅活得面色紅潤,還越發的得爺的恩寵,要是王氏在四爺面前說幾句不該說的話,借機擠下她的側福晉位子心里一陣陣不甘襲來。 鈕祜祿氏則是緊緊攥著手里的帕子,恨不得此時以身相替側福晉受的恩寵,此時此景該受眾人艷羨目光的人應該是她,該受爺恩寵的人也會是她才對,側福晉已經有了爺那么多恩寵,還生養了三個阿哥,憑什么要與她爭奪這一次機會。 明明那時候想去陪伴爺的不止是側福晉一個人啊,她也想去的。 只是現在怎么就成了側福晉一個人的榮光,她不甘心啊。 耿格格微不可聞掃了一眼鈕祜祿氏,心道鈕祜祿氏錯過這次機會就別想著如何懊悔了,要是當初想去都不至于一直默默無聞,像側福晉一般果決說出來不好嗎。 她當時是有注意到鈕祜祿氏動作的,但比不得側福晉就是比不得,換作此時,她雖然也遺憾自己沒有鼓起勇氣,但她卻絲毫都不后悔,四爺的情況如何也只有當事人才清楚,換作是她們中的任何一個人前去,未必真能安然回歸了。 惜命一些總歸是好的。 魏婧薇全然沒有注意到那些格格的心思,她在下了馬車后,眼里就只有自己的孩子了,離了府邸這么久,她還是挺想弘昊幾個孩子的,尤其是弘昊,畢竟最小的娃娃就是他了,放他一個人在府邸,就算有福晉的照顧,她還是記惦在心。 弘昊瞪大了眼睛,似乎是不敢相信額娘回來了,下一刻就噔噔噔的跑到額娘身邊,攬住額娘的腰,一個勁的訴說自己有多想額娘了。 弘曉則是不好意思的蹭到額娘阿瑪身邊,見額娘在哄著弟弟,就跟阿瑪說說話,無非就是阿瑪的身子可完全好了之類的話語。 幾個月不見,倒是平白生份了許多,四爺揉了一下他的額頭,阿瑪無事,你功課可有做好了?我聽你大哥和嫡額娘說,你近來慣會偷懶。 弘曉哀嚎一聲,怎么大哥啥都對阿瑪說,他不要面子的嗎? 四爺心里好笑,你別以為阿瑪注意不到你平時的情況,你就能不做功課了,該補回的你給阿瑪抄上十遍,明晚送到前院里。 行吧。弘曉憋氣道,好一頓折騰下來,他面子變薄了,但也沒原先那么扭捏了,始終不離阿瑪和額娘幾步之外,看來是想極了額娘和阿瑪。 魏婧薇在同福晉打完招呼后,心里軟呼呼的看著二兒子無精打采的模樣,順手也拉他過來,額娘想你了,你可有想額娘了? 那是當然了。弘曉扭扭捏捏道,本來還在生悶氣的,可額娘都說想他了,他就不跟阿瑪計較了。 母子倆親親密密的,卻不知這一幕更是讓旁邊的格格羨紅了眼,有子有寵,怎么側福晉的運道如此之好。 魏婧薇帶著兩個孩子回了院子,四爺到前院里處理一些事宜,福晉譴散了后院的侍妾,事實上,就算這些格格前來迎接爺,爺都不會把視線投注在她們身上了,都說患難見真情,側福晉能拋下所有去陪伴爺,難得可貴,有側福晉在,怕是爺以后都不會把這些格格放在眼里了。 當然對她來說,側福晉的地位越穩固,她就越安心,畢竟她早就與王氏約定好了,等弘曉或是弘昊到了娶妻的年紀,她烏拉那拉氏家族的女兒定是有一個進府為嫡福晉的。 她沒有嫡阿哥,王氏有阿哥,若不是如此,她定是要將王氏看作是眼中釘rou中刺的,如今平衡的局面也好,她不必與王氏斗起來,還能讓王氏的阿哥護住她的女兒。 四福晉微微回過神來,看著那些遠去的格格庶福晉,后院的格格沒法再得爺多少恩寵了,至于李氏那里,怕是連爺空出的側福晉位子都坐不上了。 與爺做了這么多年夫妻,她就算與爺再相敬如冰,都知道爺是眼里容不得沙子的人,李氏的念想,懸了。 第20章 事實也的確如此,四爺在回了府以后,平時除了到正院里與福晉商量正事,就是去側福晉的院子里過夜,提都不提旁的格格名字,連從前在四爺面前為生下三子一女、頗有臉面的李庶福晉想要見一次爺,都不像以前一般容易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