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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書中世界天下大亂諸侯紛爭,人命如草芥,既然如此 反正七國都被我禍禍遍了,干脆就玩個大的,自立為王,開創大一統太平盛世! 那些被她禍禍過的國君:美人說的對 那些被她禍禍過的將軍:末將愿追隨女王陛下 那些被她禍禍過的騎過臣民:美人能讓我們吃飽穿暖,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這是一個從修羅場里修煉成羅剎女皇的胡編亂造故事 第三十四章 直到確認了今科的主考官換成李東陽和周經,閣臣們開始商議其他事宜,朱厚照都有些沒回過神來。 以程敏政之才,更注重禮、法,當時他和李東陽出的試題,也側重論禮、義之道。 對于正處于弘治帝培養小太子參政的第一場科舉選士來說,策問禮義也沒什么不好,所以一開始弘治帝依然和內閣維持原來的思路選了李東陽和程敏政為主副考官。 可看到周經對小太子的態度轉折,弘治帝突然意識到,兒子都鉆錢眼了,那他需要的幫手,若是不通經濟,只講禮義,甚至跟某些腐儒一般視金錢如糞土,那如何能替兒子做事。 他這個念頭一轉,副主考就立刻換了人。 畢竟,他從小就缺錢,跟生在福窩里長大的朱厚照,還要清楚錢對于大明的重要性。從他繼位以來近十二年,就沒有那一天敢說不差錢隨便花的時候。 國庫的銀子總是不夠用,六部和各州府都在要錢,只聽一個個州府都在哭窮求減免稅賦,就沒人想想,若是都減免的稅賦,那養兵的銀子,大臣們的俸祿,錢都哪里來? 弘治帝克勤克儉這么些年,宮里的開銷只見多不見少,皇宮內庫的銀子,這還是頭一回見著有余額的,哪怕馬上就要還國庫的欠款,可在他看來,兒子這么點兒年紀,就懂得錢生錢的本事,比他強多了。 既然兒子想賺錢,那當然要替他鋪路才對。 朱厚照有些歉疚地看著程敏政,被選為主考官和副考官的人,從今日起都不能回家,會直接安排去貢院住著,從出考題開始,一直到會試結束,閱卷完畢,這大半個月的時間,他們都不能離開貢院半步,所以去的時候文華殿一屋子人,回東宮的人,卻只剩下他和程敏政了,王華因為避嫌,壓根連去都沒去。 我若是不提銀子的事,父皇或許就任命程諭德為副主考官了 無礙無礙!程敏政反而豁達地笑笑:雖說這禮義教化之功利在千秋,可對于百姓來說,倉廩足而知禮儀,更不用說邊關將士的糧餉軍資,處處都要用錢,陛下能以此為題考校天下學子,輔佐太子,實乃大明之福,下官身為東宮侍讀,與有榮焉,豈會不快? 他這么說,朱厚照反而愈發覺得對不住他,畢竟一開始,他就在算計著怎么給他拒了副主考這個擔子,因為以他的脾氣,被人有心算計,就算沒有唐寅和徐經,說不定還會有別人。 沒找出那個算計他的人之前,只要他出頭,就肯定會有新的陰謀詭計朝他襲來,這次有朱厚照知道前情能幫他躲過,下次或許會更危險,卻沒辦法提前預知。 明明是為他好,卻不能說出來,甚至還擋了他升遷之路,若是其他人知道了,或許會心生怨懟,若那樣朱厚照反倒無所謂,就是現在看著程敏政這樣,愈發相信他不是那種徇私舞弊之人。 本是心懷抱負,想要為國選材,卻陷入科舉舞弊的爛泥污里,背著一身罵名怨憤而終,至死,都不知害他的人是誰。 心念及此,朱厚照眼珠骨碌碌一轉,說道:既然程諭德這次不用擔任考官,那何不在將近日來那些舉子們向你求教的策論時文,集結成冊,及時刊發,讓備考的學子們也能從中受益。 程敏政猶豫了一下,說道:是有些學子來向我請教,只是他們個人的問題,若是刊發宣揚出去,會不會不好? 那有什么不好?朱厚照義正言辭地說道:所謂獨樂樂不如眾樂樂,圣人當年都開壇授課,有教無類,學習這種事,當然應該讓大家一起學,如此才能公平競爭,避免徇私之論 殿下說的是!程敏政恍然驚覺,頓時覺得自己還不如一個七歲小兒想的開,是微臣見識狹隘了。圣人曰,三人行必有我師,若是人人藏私,不知教學相長,只會讓自己變得目光短淺,又如何能擔當國之重任? 朱厚照才不管他腦補了多少,對自己的眼神也變得愈發狂熱,干脆地揮揮手,剩下的事讓他自己去做,他還要回豹房去擼大貓,看唐寅的畫畫的怎樣了呢。 而程敏政回去,左思右想,越想越覺得小太子的話有道理,甚至還主動跑去找了王華。 殿下說的沒錯,無論是令郎還是國子監的監生們,在京中能得到的學習資料和輔導,遠勝過各地學子,所謂寒門難出貴子,他們卻的不光是出身經歷,還有這些書籍資料,名師輔導。 王華聽得一頭懵:那程大人的意思是 程敏政興沖沖地說道:殿下讓我將那些學子們提出的問題集結成冊,刊印發行,還有國子監的那些資料,我覺得都可以發行出去,有錢的可以直接買回去復習,沒錢的也可以抄寫溫習,如此大家都能得到相同的考前輔導,縱使他日開考,也是公平競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