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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習撓了撓頭,而后將光環遞給江元卿看。 江元卿大致掃了眼上面人的檔案,基本都是普通階級的公民,且Beta占據多數。 不過有個人的檔案讓她稍微頓了下。 這個人的姓名叫安娜,頭像上的照片和安迪的女友長得一模一樣。 文字顯示她也是個實驗體,接受改造的時間跟安迪沒差多久。 想起那個悲哀的家伙,江元卿平靜地把光環關閉。 一切要怨,也只能怨恨都是自己自作自受。 搞試驗的真他爺爺畜生,我的手下在周圍檢查到了好多自毀裝置,這炸起來咱就算是直接進火葬場了。 不過量他也不敢做手腳,不然江盛兩家聯合軍政兩界,皮都給他扒下來一層! 盛習暴躁地啐了口,簡直煩透了這種陰溝里的家伙。 江元卿拍拍他的肩,讓他準備準備可以收隊了。 誒不過元卿我還是很好奇一件事,我那邊用了很多手段都沒能追蹤到這里,你怎么辦到的啊? 江元卿準備離開的步伐一頓,聞言垂下了眼眸。 你猜。 -- 時間回溯到江元源拿著惡源去找江元卿那一日。 連日的斷藥讓江元源臉色差到了極點,身體要承受疼痛折磨的時間越來越長,意識也逐漸變得不清醒。 他何時受過這樣的苦,所以忍無可忍之下,他找上了江元卿。 可江元源并沒有對江元卿下手,他只是坦誠地把那一小管惡源放在江元卿眼前,意思不言而喻。 元卿,我絕對不會對你下手。 可是我拿不到藥,我快要疼死了。 我現在連自殺都做不到。 如果可以的話,我想請求你殺掉我。 他眼下是濃重的青黑,蒼白的臉色看著隨時都會停止呼吸。 但偏生核心源無時無刻不在極限透支著他的身體,就算江元源連餓一周,他仍能一拳干倒Alpha。 江元卿把惡源放入掌中端詳了片刻,即便隔著玻璃壁,她似乎都能聞到濃重的腥臭味。 她輕輕晃了晃,臉上沒什么特別的表情。 你死了嫂子怎么辦。 江元卿已經不想問關于家里人的事了,眼下讓江元源心中最過意不去的,絕對是席露露。 提到這個名字果然讓江元源有了不一樣的反應,卻也并不是什么讓人開心的表情。 我.... 我能不能...能不能拜托你幫我照顧她.... 我,我知道我這樣很自私,可我.... 他兩手緊緊交握著,臉上是無盡的愧疚與懊惱。 江元卿把惡源丟開,語調輕快地應了聲好。 可以啊,我幫你照顧。 沒有料到是這樣一個答案的江元源倏地抬眸,不可思議地望著江元卿。 她...她不應該生氣并且罵他沒出息嗎... 我不僅幫你照顧嫂子,我還可以自己吞下惡源,讓你順利去拿到藥。 但想讓我做到這一切的話,有一個條件,就看你愿不愿意答應我了。 江元卿不再斂著氣場柔和面對江元源,她雙手交疊撐著下巴,有些漠然地凝視著江元源。 江元源面對這樣的江元卿有些不習慣,但他也沒有退路可言,無論對方提出什么條件,他都會選擇答應。 將死之人,還有何可懼。 我什么都答應你,但你別去碰惡源,我還能忍。 江元源垂眸,喃喃出聲。 江元卿低低一笑,眼神變得有些許可悲。 你能為了席露露忍耐,面對我,卻是讓我殺了你。 哥,你真狠心。 江元源臉色一變,語無倫次地就要解釋,奈何江元卿已經沒有往下聽的興趣了。 你隨后跟我去一趟江家的研究所,我要在你大腦內植入一塊新研制的芯片。 這塊芯片集齊定位,竊聽,聲音傳導等,但因為要跟腦神經相關聯,所以會在一定程度影響你的精神。 而核心源不斷吞噬的就是你的精神與意識,當這塊芯片植入,相當于是和它呈對立面抗衡。 你后面頭疼的癥狀會越來越厲害,神經也可能會產生紊亂,核心源吞噬你的速度也會加快,不過為了你能偶然保持清醒,我會利用芯片刺激你的大腦,讓你恢復意識。 不過這就意味著,你會疼得生不如死。 江元卿語調輕緩地描述著這件事,她并不在意江元源的反應。 她就想知道,這未可知的痛苦,他是否也能逞英雄般地為席露露去忍受。 最后結果也算預料之中,就是江元卿還挺失望。 江元源答應了。 她從記事起就處處讓著關心著的哥哥,能為外人做到這種地步,真好。 那么,合作愉快。 江元卿似笑非笑地和他握了握手,直接起身帶他去研究所。 在為江元源做大腦植入的幾日之中,江元卿讓研究人員用他后頸的芯片來掩蓋這一行為。 之前檢查過江元源的身體,發現他后頸的芯片雖然沒有定位竊聽等功能,但其蘊含的威力巨大,只要觸發到一定程度的關鍵字,就會產生恐怖的爆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