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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直史無前例啊,所長都震驚了,后面經過一系列檢查,這男人的確沒事了。 不過他老婆可就遭殃了,現在正關隔離點里發瘋。 老板清空場子后,當著棕發男的面將秘密一點不剩的全盤托出。 見棕發男一臉震驚地看著他,老板還一臉淡定地聳聳肩。 別這么看著我,畢竟鈔能力在哪里都是□□。 一個地方如果想要長遠發展,那就必須有人光明清高,有人被迫貪婪。 這事現在還沒個準數,數據表明AO結合惡源轉移的概率其實并不高,一個不慎兩人遭殃。 所以所長是嚴令禁止以此法救人的,畢竟誰的命不是命....戚西你這什么表情,你該不會? 沒必要吧你,江家那小輩確實不錯,但這深淵之星的青年才俊也不少,等她涼了你正好解除婚約,到時候喜歡什么類型的我都可以給你安排,犯不著搭上小命。 老板跟江元卿不熟,感情上偏向戚西也是情有可原。 戚西也不知聽沒聽進去這一席話,他只是拍了拍老板的肩膀,沉聲同他道謝,而后便匆匆離去。 大廳徒留老板和棕發男大眼瞪小眼,唉聲嘆氣的老板沒忍住啐了他一口。 小垃圾,不待藥物所里陪老婆,一好了就迫不及待跑出來。 這下好了,你老婆被你嚯嚯了,還連帶著別人一起嚯嚯。 -- 戚西回家后沒有第一時間去看江元卿,而是呆坐在房間久久不動。 他承認先前拿著小黑管去威脅江元卿是出于一時沖動,更何況管子里裝著的也并不是真正的惡源。 如今一個帶有微妙成功率的解救途徑擺在他面前,他反倒涼了那一身沸騰的血。 老板說的沒有錯,江元卿感染一事同戚西并沒有任何關系,解除婚約也無可厚非。 他走出去仍舊是人人追捧的大明星,自由的生活也將會重新歸于他的懷抱。 可能只要三年,或者五年,他努力投身于工作之中,再度熟悉被掌聲和鮮花包圍的生活,或許就能逐漸淡忘江元卿這個人。 而這一切如果沒了命,那就都沒了。 丟掉小命的結果也就是換個平平安安的江元卿,亦或者自己沒救到人也倒霉催的感染了。 痛不欲生地活那么幾個月,清醒的時間越來越少,還要沒日沒夜地排出那種惡心液體。 這真的值得戚西去做嗎? 他不是什么戀愛腦到不管不顧的人,他能一步步走到現在就是靠著果斷的取舍和正確的選擇。 所以整顆心都在燒灼的戚西硬生生枯坐了一夜,至天明都不曾合眼。 他抬手揉了揉rou眼睛,迷迷糊糊看了眼驟亮的窗外,漂亮的瞳孔映照著燦爛光輝。 決定了。 他要救。 非要問緣由,那可能是早上的光晃了他的神,冷靜的大腦忽然成了戀愛腦。 亦或者是想到了未來的一百多年,心上始終有一塊不敢提起的缺憾,余生活得也折磨。 將自己心里那關過了之后,戚西才開始周密地計劃著如何強上江元卿,還得強迫她完成標記行為。 禁閉室外側走廊時時被監控著,而日常也有保鏢在此處守著。 戚西知道僅靠自己沒有辦法避開所有人的視線,所以他聰明地找上了最近忙得腳不沾地的阿令。 他想,如果不是因為阿令不是個Omega,她或許在知道這個方法后直接破門就上了。 江元卿對阿令來說是生命里最重要的人,她知道她不該幫戚西去做這件事,江元卿若是知道了必然會怪罪于她。 可是這段日子她沒日沒夜去追查實驗室的事,因為一停下就會想起江元卿痛不欲生的樣子。 那種感覺太無力,太煎熬,她不愿再如此。 因此在兩人的配合下,幾天后的深夜,阿令負責弄走駐守的保鏢和關注監控的人,戚西則帶著藥找上了正在沉睡之中的江元卿。 他摸過熄了燈的走廊,拿著阿令給他的特殊開門磁卡,正準備悄悄入內。 怎料光突然一瞬亮起,江父正面容哀傷地站在禁閉室門前。 戚西一愣,在看見江父身旁眉眼低垂的阿令后,便知道怎么回事了。 被賣了。 對不起,這件事終究對你不公平,大小姐也不會同意的。 而大小姐不同意的事情,我決不能夠違背她。 阿令深深鞠躬向戚西道歉后,迅速離開了這里,只剩下江父靜靜地看著戚西。 戚西握緊手中的藥,他一動不動地望著江父,忽然毫無預兆地跪下。 江叔叔,求你讓我救元卿。 不管最后是成是敗,我都愿意認。 這件事情你們任何人都無需感到負擔,因為這是我自己心甘情愿的。 他低下高傲的頭顱,那慣常令人萬般著迷的面龐滿是殷切懇求。 江父大步上前來抓住戚西的手臂,試圖將人拉起來,但奈何戚西心意已決,不答應便絕不起身。 你這是何苦。 江父嘆了口氣,默默蹲了下來與戚西平視。 我江家素來行事光明磊落,若是命該如此,那便如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