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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生無奈了,他只能在給戚西做局部麻醉后,小心翼翼地為其處理右手上的傷。 江小姐,我和我的助理會在外邊等候。 醫生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而后表情惆悵地離開房間,順便帶上房門。 屋中終于只剩下兩人,江元卿的視線也終于舍得落到戚西身上。 他已經一瞬不瞬地看了她很長時間。 唇瓣有些泛白,人卻還能笑得出來。 我還以為我要完蛋了。 江元卿靠近之后,他故作輕松地說道。 麻醉的那只手還動彈不得,另一只手的腕上是青紫的抓痕。 江元卿沒有回應他,只是拿出干凈的濕巾給戚西處理臉上噴濺到的血跡。 你為什么都不講話。 你知不知道我剛才有多聰明,那些臟東西想用信息素控制我,我就裝作用力的在腺體上劃了個小口子,看著出血量大,其實只是我割了別的地方而已。 江元卿你干嘛呢,半天沒見被人毒啞了嗎? 戚西不滿地握住江元卿溫柔擦拭的手,一雙眼睛直直瞪著她。 江元卿隨之停了動作,只是垂著眸光靜靜看著戚西。 她一言不發也沒個往常的笑模樣,戚西一時半會兒心里有些悶得慌。 怎么了,你是嫌棄我被人家碰過了? 我在你眼底不干凈了是嗎? 我衣服雖然是破了,但是我.... 戚西聲線有些顫抖起來,他有些語無倫次地解釋起來。 江元卿抿了抿唇,忽然傾身將人抱住。 溫柔的嘆息也隨之落下。 對不起。 她抱得很緊,除了道歉之外再沒有別的話好說。 可那些藏得很深很隱晦的話,戚西卻全都意會到了。 他以為劫后余生不必要再流下此前不曾掉過的淚,為你擔心的人已經足夠慌亂,他不想再激化那些情緒。 可是一旦被人如此堅定地擁入懷里,所有被偷偷埋起來的恐懼和絕望瞬間涌出,擋都擋不住。 戚西本來想簡單揭過這件事,但江元卿的安慰一傳遞而來,他就忍不住了。 他抬起尚能活動的手,環住江元卿的腰緊緊揪住她的衣服。 他微微紅了眼眶,再堅不可摧的人終究也會有袒露脆弱的時候。 江元卿,我好害怕。 怕死了。 怕刺向刻薄女的手會歪掉,怕刺不中她,怕刺死她。 怕劃向腺體的動作太假被識破,又怕沒輕沒重害慘了自己。 怕她不來。 怕她來晚了。 江元卿輕輕拍撫著他的背,沉默地接收戚西抑制不住的負面情緒。 她看向床頭已經干涸的暗紅色血跡,目光凌然,聲色卻溫和柔軟。 不會了。 再也不會了。 作者有話說: 感情線再加粗一點,成年很快了 第22章 、失去資格 她仍舊是這樣令人安心。 搖搖欲墜的心就這樣被溫暖的力量留在她懷里, 安穩落地。 戚西非??酥频匚藘上卤亲?,酸澀的眼眶終究是沒有任由淚水溢出來。 他的臉蛋在江元卿肩上蹭了兩下,硬生生把游離在失控邊緣的情緒緩了回去。 不管是還會還是再也不會。 反正這次你一定要替我... 不算了, 還是讓我親手來弄死江元朗。 他口風改得極快,也不知是不是想起江家人不可內部自相殘殺這件事。 江元卿替他整理了一下凌亂的長發, 把戚西打理成日常那樣漂漂亮亮的模樣才停手。 我會替你討回該討回的一切。 今天會出現這樣的事都是我的問題,是我估錯了后果。 如果我能提前控制住他們,完全隔絕掉風險, 或許就不會讓你受到傷害。 她平淡地將問題攬到自己身上, 生平也是難得體會到了一次某種不太妙的滋味叫做后悔。 戚西聽到這話不太樂意,未卜先知的功能誰會擁有。 再者江元卿已經給予了足夠好的保護,誰知道那群家伙連長時間蹲守公衛這種事都做得出來。 最后便是江元朗出格的手段, 這才是最意料不到的。 可是....他們? 他們?這件事不是江元朗干的嗎? 戚西迷糊了,一時間沒明白江元卿指的是誰。 這件事等離開這里后, 我再跟你好好說。 小心點,你手上的傷口又流血了。 江元卿從儲物空間里拿出一管注射劑,液體是清亮的透明色。 這是我找醫生拿的鎮定劑。 你現在情緒可能還是有些不穩定, 臉色很蒼白。 用鎮定劑讓你稍微放松點, 等回去后也能好好睡一覺。 江元卿輕輕撫過戚西沒什么血色的臉龐,目光中滿是關懷。 戚西現在沒有多余的力氣去想七想八, 江元卿也從來不曾傷害過他。 所以他很坦然地看著江元卿把鎮定劑注入他的體內, 微妙地感覺心里好像真的松了一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