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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一分鐘?”降谷零從門縫里探出頭。 “拆彈哦~”萩原研二的心情好極了,笑瞇瞇地收拾著那個裝置,“模擬用的,小降谷要試試嗎?” “萩原也會拆彈?”降谷零沒想到萩原研二平時不聲不響的,居然還會掌握這么偏門的技術,當初他說松田陣平最擅長拆彈的時候,可沒說自己也會。 仔細想想,萩原研二確實很少提及自己的事情。雖然他在五個人當中是朋友圈子最廣,對外進行交流溝通也是最積極的那一個,但是對于自己的信息,他透露的不多,大部分是一些較為瑣碎的情報。 在降谷零的印象里,萩原研二能在自己的情報泄露得不多的同時,還能知道很多他人的情報,并且與許多人保持著良好的交際關系,是個交際手段很強的人。 “會哦,不過技術沒有小陣平好就是啦?!比c原研二的話一下子把降谷零發散的思維拉了回來,“找我有什么事情嗎?”降谷零很少單獨找上別人,出現這種情況的時候大多是有什么事情幫忙通知一下。 果不其然,降谷零是帶著伊達航的口信來的:“過段時間校內會舉辦運動會,班長讓我來問有沒有會畫畫的?!?/br> “這個……還行?會是會啦?!比c原研二撓撓臉,難得靦腆地說,“不過不要對我抱有期望比較好哦?” 降谷零把視線挪向松田陣平,他說的話就直截了當多了:“不會?!比缓蠓词职醋∽谂赃叺娜c原研二的頭,“這家伙畫得不錯?!?/br> 狐疑地看著這兩個說的話截然不同的家伙,降谷零就當萩原研二是過度謙虛了:“那明天下午上完課后萩原你回教室找一下班長吧。先走了,班長還在等我,我去跟他說一聲?!?/br> 萩原研二朝他揮手:“沒問題,你先去吧?!钡鹊浇倒攘銕退麄儼验T合上離開后,他才低頭準備繼續收拾,沒想到松田陣平仗著手長,伸手一撈就把裝置拿走了。萩原研二也沒在意,反而提起降谷零:“小降谷說話還是很拘謹啊?!?/br> 松田陣平哼聲:“那家伙就是這樣一根筋?!?/br> 小陣平也還是這樣不坦誠啊。萩原研二這么想著,沒有繼續這個話題:“不知道這周末的足球大會要怎么舉辦?” “誰知道啊?!彼商镪嚻诫S手把裝置丟在桌上,然后從萩原研二桌上的水果籃里撈了顆蘋果開始吃,“如果是拆彈大會的話肯定比足球大會有意思多了?!?/br> “你只是手癢了吧?”萩原研二想到松田陣平快有一個月沒有拆解過什么新花樣就覺得稀奇,松田陣平最近一次拆的東西還是那把左輪手.槍。 在萩原研二終于記下第一個夢里的炸.彈構造后,以往會迫不及待先試試看的松田陣平卻一個勁催促他上手熟悉怎么拆解這種炸.彈,所以這段時間松田陣平確實沒怎么動過手,全部用來盯著萩原研二拆了。 知道這是好友在幼稚而別扭地表達著自己的關心,萩原研二欣然地接受了對方的盯梢,不管是在夢里還是醒來后的練習,他都全力以赴地去解決掉了,所以對他來說,每晚都是難得的好夢。 而在這幾天的好夢里,萩原研二也發現自己記得的夢境內容雖然大體相同,但是在細節處都有自己成功嘗試作出的改變,這說明只要自己或是某個人在夢境里切實地活了下去,就能成功記住夢境的全貌。 雖然客觀來說,是個好壞參半的消息——好在只要萩原研二把夢境“通關”就能獲得未來的無數線索,壞在這之前萩原研二長年以來沒有一次能夠成功“通關”——但萩原研二認為這個消息再好不過了。 “啰嗦?!彼商镪嚻揭贿叧灾O果,一邊把手插進兜里。 知道這是被自己說中了,萩原研二體貼地又換了個話題:“等一下要不要去工具店?買回來的零件都用完了,我有點想再改修一下裝置?!彼UQ?,“這次輪到我給小陣平出題了哦?” 松田陣平挑眉:“等著吧,三分鐘內就給你拆光?!?/br> “超過三分鐘的話,明天的晚飯錢就由小陣平付!” “死心吧,絕對是你付!” 第二天傍晚,萩原研二可憐兮兮地掏出了錢包付款,頭頂愁云滿布:“好過分……我的錢包都要空了……” 諸伏景光和降谷零坐在座位上,笑瞇瞇地說:“抱歉,但是多謝招待?!?/br> 伊達航爽快地灌了一口啤酒下肚:“免費的啤酒喝起來就是舒服??!” 萩原研二磨磨蹭蹭地坐回了座位上,再一次哀嘆起了自己的錢包:“為什么小陣平光是吃的就叫了那么多錢啊——” 松田陣平拖著調子說:“這是學——費——”然后懶洋洋地點評趴在桌上假哭的萩原研二,“兩分?!?/br> 知道又沒能騙過松田陣平,萩原研二軟趴趴地癱下去,跟化成液體似的:“又是兩分啊……” “什么學費?”降谷零好奇地問著,諸伏景光和伊達航也豎起耳朵在聽。今天三個人其實是被松田陣平說著請大家吃飯,直接臨時拉過來的,都還以為是松田陣平要請客,沒想到付錢的是萩原研二。 “萩和我打賭,最后我贏了?!彼商镪嚻降靡獾卣f,“這家伙還說這次給我做個新式炸彈,我三分鐘內肯定拆不完,結果還不是被我拆得七零八落的?!?/br> 松田陣平旁邊的那團液體蠕動了幾下:“但是小陣平給我做的我也三分鐘內拆掉了啊……打賭總是給自己最大優勢的小陣平最狡猾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