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師后我成了萬人嫌 第14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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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氣?我怎么舍得生你的氣?!?/br> “膽子不小,編排到師兄身上來了?!蔽页鸷窈褚化B的話本,照著他的腦袋就打,打得他抱頭鼠竄。 三師弟抱著腦袋嗷嗷求饒,“師兄師兄,別打別打,要是打壞了怎么辦?!?/br> “說的有道理,可不能打壞了,”我一腳踹上他rou最多的屁股,拍拍他的狗頭:“這樣,你把宗規抄上一百遍,十天后我來檢查?!?/br> “——???”三師弟懵了,抱著我的大腿鬼哭狼嚎:“師兄師兄,我錯了我錯了,能不能少抄幾遍???” 我心硬如鐵,甚至還給他下了禁足令,“記住必須你自己親手抄,什么時候抄好,什么時候解禁?!?/br> 解決了三師弟,我便又投入籌備交流會的忙碌之中。 魔域四門每隔六十年會舉辦一次交流會,四門弟子按魔齡修為劃分,同臺比試,決出比斗排名。 這一次剛好輪到我們蒼羽宗作為東道主,交流會正式開始之前,來了一個意想不到的客人。 “謝小晚,”徐方來一屁股坐到我的對面,聲音難掩激動:“你知道誰要來了嗎?” 我百忙之中抽空搭理他:“誰???” “咱們的尊上,桑落魔尊來了!” 我頓時倒吸了一口氣,猛地站起身:“真的?!” 這不能怪我反應過激。 誰叫來的是桑落魔尊。 雖然我經常沒皮沒臉的自封自己是萬千少男少女的憧憬對象,但那只是我厚著臉皮自封的。 而桑落魔尊卻是貨真價實的每一個魔族的崇拜對象。 這其中,當然也包括我。 上一次見到桑落魔尊,還是我十五六歲的時候,那時也正好輪到蒼羽宗舉辦大會,我正好是那屆的魁首,不但拿到了比試第一的獎賞,還意外收到桑落魔尊的獎賞,可謂是意氣風發,神采飛揚。 一轉眼,我都從參賽的小弟子變成了統籌大會的主事…… 激動之后,我突然又想到了還在蒼羽沒有離開的洛無塵。 想到他們傳聞之間jian夫與前夫的那種尷尬關系,我的心頭隱隱升起一抹不安。 應該……不會有事吧? 畢竟距離洛無塵墮魔都過去三了年,也沒有傳出過他同桑落魔尊有過沖突的傳聞。 應該是不會有事的……吧? 但正所謂好的不靈,壞的靈。 我這個念頭才升起沒一瞬,一陣強勁的氣勁在山門的位置爆開,直入云霄而不歇,就連遠在飛煙峰的我都能感覺到山石的搖晃。 一股不妙的預感從我的心底升起。 “怎么回事?”徐方來擰眉,抄起劍就要往山門趕,“上門踢館來了是吧?” “老徐?!蔽医凶∷?,“先等等……” 下一瞬,一個小弟子連滾帶爬的跑了進來。 “不好了不好了!謝師兄——魔尊,兩個魔尊打起來了!” 第114章 “他是謝晚,卻不是你的謝晚” 下一瞬,一個小弟子連滾帶爬的跑了進來。 “不好了不好了!謝師兄——魔尊,兩個魔尊打起來了!” 我咬緊牙關,好半天才擠出一個字來。 “干!” 真是越怕什么越是來什么。 “師兄……”那小弟子還是惶惶,他是文兔族的小輩,這一種族以跑得快出名,一般被都用作傳遞消息的信使,但這一族還有一個特點,就是膽子小,特別小。 小弟子白著一張小臉,毛茸茸的長耳朵恐懼的耷拉著,整只兔子抖啊抖啊的,全靠死死扶著門框才沒癱在地上。 “無妨,一切交給師兄來處理,”我深吸一口氣,聲調冷靜地安撫他道,“不會有事的?!?/br> 聽到是兩位魔尊打起來了,徐方來搭在劍身上的手慢慢落了下來。 他有些摸不著頭腦地看向我:“這么個情況?……凌玨魔尊和桑落魔尊打起來了?” 我翻了個白眼,心說,你問我,我問誰去。 “走了,辦事去?!蔽依@過辦公的桌案,就山門趕。 我所在的飛煙峰是蒼羽主峰,也是宗主處理宗門事務的地方。 本來按照慣例,此次的四門交流會該由我師父他老人家cao辦,但自三年前我晉升化神,師父他老人家就自覺卸下了重擔,自此離宗一去不復返。 彼時我成功晉升化神,養好天雷劈出來的傷,我師父他老人家替我舉辦了一個隆重的化神大典。 晉升化神確實值得大肆宣揚,我也是好面子的魔,我師父這么做,我那叫一個感動,但在大典上,我師父將代宗主的位置交給了我。 那個時候,我的心里就隱隱有種不詳的預感了。 果不其然,當天晚上我師父他就遛出蒼羽,云游去了。 至今還未歸來。 離開的時候,我師父還給我留下一道留音符—— “小晚晚啊,你打開這封傳音的時候,為師應該已經不在蒼羽了, (此處一聲幽幽的嘆息) 想當初,為師撿到你的時候,你還是一只魔族特征都不懂怎么控制的幼崽,一晃眼,你也到了獨當一面的時候了, (此處是一聲感慨萬千的嘆息) 真是歲月匆匆,時光飛逝,看著你長大,為師也逐漸衰老,開始變得力不從心,未來是你們新生魔族的未來,我們這些老家伙也是時候該退居幕后,頤養天年…… (此處又是悵然一嘆) 以后,蒼羽就交給你來發揚光大……” 我本來聽得眼含熱淚,感慨萬千,當當我聽到師父矯揉造作的說他老了,我就感覺哪里不太對了。 魔族大多壽數漫長,就是最短命的暗魔,也是以幾千打底。 更何況我師父是以壽數漫長著稱的石古魔,隨隨便便活個小一萬年簡直輕而易舉。 ……不論是從種族,還是修為(合體期)來看,芳齡二千五的師父都還年輕得很,離年老體衰明顯還有相當長的一段距離。 聽到那里我就知道師父他是在瞎扯了。 心頭的傷懷才剛升起,被坑的預感就冒了頭。 師父瞎扯了一通,果然是正經沒到一刻,下一瞬,我就聽見師父說:“不是生死存亡的事情,就不要來找我了。勿念!” 余音裊裊,不絕于耳。 好極了,師父老人家果然還是記憶里沒心沒肺大大咧咧的師父啊。 站在一旁聽了全程的徐方來對我深表同情——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這下,我心頭因為師父不辭而別的那一點點微末傷感在徐方來豬一樣的笑聲里徹底跑得一干二凈。 “死胖子!”我咬牙切齒地去追幸災樂禍的徐方來:“你還敢笑!找打!” “誒,打不著,打不著你嘿打不著~” “謝晚晚~以后蒼羽就交給你來發揚光大了~” “徐!芳!芳!” 那天晚上,我追著徐方來繞著宗門跑了不知道多少圈,跑到最后我感覺雙腿都不似自己的了。 “呼……徐芳芳呼……你怎么就……呼這么能跑……”我扶著幾乎要跑得累斷了的腰,口里喘著粗氣,烏龜似的往前挪,“給我……呼……站??!” “我不?!?/br> 對比幾乎要跑斷了氣的我,徐方來顯得十分游刃有余,他甚至還有余力勾著一邊的樹叉猴似的晃蕩來晃蕩去。 我在后面看著,心頭那個恨吶。 又追了一段距離,我累得腦子發蒙,已經忘記自己為什么要追徐方來了。 “……徐芳芳,”我不住地粗喘,嘴巴發干,眼睛發昏,身子打晃,我深吸了一口氣,勉強將急促的喘息壓下,“別跑了……” “你跑那么快……做什么……” 徐方來理所當然的回:“你要打我,我肯定要跑啊?!?/br> “呼……哈……我不打……你了,你……別跑了?!?/br> 我已經完全不記得自己為什么要打他了,我現在只想好好休息,不想再跑了。 徐方來將信將疑。 “你可不許詐我?!?/br> 我有氣無力地翻了個白眼,沒好氣地應道:“不詐你?!?/br> 徐方來打量了手腳打晃的我,像是估測我還有沒有氣力打他。 “那成?!?/br> 徐方來不跑了,溜溜達達地往回跑。 他跑到我的跟前,欠欠地開口:“謝小晚,你好虛啊?!?/br> “……”我額上青筋暴起,隨手撿起一塊石頭去砸徐方來:“徐芳芳,你皮癢了是不是?” 又是一番你追我趕。 最后,我精疲力盡地往厚實的草堆里一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