寵婢難逃 第1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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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玹聽到耳邊傳來細細的哭聲。 他睜開眼,看到另一個自己猛地一腳踹開緊閉的屋門走進去。 “砰”的一聲嚇壞了床上背對他坐著一個身段姣好的女子,聽到有人進來,嬌小的身子迅地一縮,縮到了墻角。 “不要打我,我再也不敢了,不要打我……” “是孤?!?/br> 魏玹將那女子擁入懷中,攬著她的細腰,果然摸到那單薄細膩的后背上一處凹凸不平。 他臉色倏然一沉,掀開女子身上單薄的衫子道:“是他打的?” 白嫩的肌膚上鐵青一片,高高腫起,他又將她翻了身,她垂著一雙泛紅的眸子,長長的睫毛濡著晶瑩的淚珠,一滴滴落在清麗蒼白的小臉上,像只柔弱可憐的小兔兒。 “他碰你了?” 過了會兒,他聲音低低地問,比起剛開始踹門的時候,已是柔和了許多。 女子卻仍舊是怯怯地,不敢動,似乎也有些怕他,咬著唇道:“沒,沒碰,只是踢了兩腳……” 太子看上的人,怎么可能再去服侍旁的男人,便是他親弟弟的愛妾也不成。 太子殿下叫人給兄弟食的酒中添了些藥,魏璉在平康坊酒興甚好的折騰了一夜,連喚了三四個美姬一道共赴巫山,早晨起來突然發現,自己不舉了。 他慌了,一邊吃藥一邊又叫了數個女子試,未料數月一直不見絲毫起色,這日羞惱之下便將怒氣盡數發泄在了愛妾身上。 魏玹撫著女子身上的青痕,這哪里是踢了兩腳,看看她這腫起的臉蛋兒,泛紅微腫的雙眸,便知那一夜是吃了多少的苦。 “為何不讓去丹云找孤?”魏玹抹去她眼角的淚,沉聲問。 丹云是魏玹從東宮里撥給她的丫鬟,最是忠心可靠不過。 圣人病逝,齊王繼位,魏玹被冊封為太子后,景王余孽一直在南地招兵買馬,攪亂朝綱,魏玹近來被諸事煩憂,已有數日未曾來尋過她。 她聽說了,不愿要丹云在這個時候去打擾他,不過是挨了幾巴掌而已,以前魏璉也不是沒打過她,她能忍的。 她輕輕握住男人干燥的大手,輕聲說:“妾不疼的,殿下不必擔心,妾剛剛只是不小心碰到傷口了?!?/br> 濕潤的大眼睛里倒映出男人清冷威嚴的影子,叫魏玹那顆冷硬的心,在這一刻剎那柔軟,百轉千回。 這個老實單純小女子,一心為自己著想,便是挨了打罵也不想打擾自己分毫,他卻以為她是不信任他…… 他打發紀乾立刻出去買全長安城最好的消腫藥膏,買回來之后親自給她涂抹上。 她似乎極是不安,扭著身子遮擋傷患處,不好意思地道:“殿下不要看了,丑,妾自己涂便好?!?/br> 魏玹就故意按了一下,疼得她瞬間掉下眼淚,淚眼汪汪地嗔視著他,“你的身子,渾身上下哪處孤沒瞧過?!彼Z調淡淡地道。 女子的臉瞬間通紅到了耳根。 想到這男人平日里看起來不近女色,清心寡欲,那時她還怕他不會答應救自己。等兩人成了好事之后,她又怕自己太過纖弱不夠豐滿,殿下很快便會對自己這段露水姻緣失去興趣。 哪想到,哪想到…… 她輕咬了下櫻唇,悄悄地覷了男人一眼。 男人卻仿佛早有預料似的,微一抬眸看向她,四目相對,那雙清冷如墨的鳳眸里仿佛隱藏著什么驚濤駭浪。 魏玹慢條斯理地擱下手中的瓷瓶,用帕子擦了擦手,撩起她的裙底,在她耳旁低聲問:“洗過了嗎?” 太子殿下愛干凈,除了兩人第一次,每次歡.好前,她都會打上皂莢與香露給自己認認真真地洗一遍,香香軟軟的,殿下極愛她的身子。 明了了他的意思,她羞答答地點了點頭,小聲道:“剛準備歇下,殿下就來了?!?/br> 魏玹一笑,將她半摟著輕輕側放在床榻上,避開她的傷處,落下了帳子。 …… 魏玹睜開眼時窗外已露出了淡淡的魚肚白。 夏日晝長,紀乾沒想到主子竟然起得這么早,待他進去的時候魏玹換了衣衫,長身玉立白衣飄飄的,指著地上道:“燒了?!?/br> “哦……什么?又燒?!”紀乾瞪大眼睛。 魏玹飲茶的動作微頓,瞟他一眼,起身緩步走了出去。 作者有話說: 端午節快樂寶子們,今天依舊是發紅包鴨~ 第11章 紀乾又聞了聞衣服的味道,心里就有些發愁。 聽說男人在沒女人的情況如此頻繁地泄露元陽,對身體尤其是那方面可是很不好。 到時候若在新婚之夜雄.風.不振,那該多丟臉??! 紀乾自認為是個極忠心的侍衛,主子的終身幸福落在他的身上,頓時心情就有些沉甸甸。 倘若他沒記錯,主子也是最近一段時間才出現的這種情況。說起來主子年紀也不小了,二十二歲還是個童子身。 當年駐軍西州的時候,軍營里上到將軍下到小兵招妓幾乎是約定俗成之事,只有主子始終潔身自好,連看都不會多看那些女人,真可謂是出淤泥而不染。 三郎君尚未及冠,房里被他碰過的丫頭只怕比主子見過的女人還要多。 還有那個叫依依小奴婢,主子明顯是對她有意思那,之前還讓他把這丫頭查了個底朝天,可人都弄到湛露榭了,怎么也不碰呢?這是真要修仙當道士? 抱廈里,正在縫衣服的沈漪漪被忠仆關懷地打了個噴嚏。 縫完衣裳后她起身把軒窗給關上,拉上簾攏換上自己縫制好的衣裳。 對著鏡子照來照去卻始終不滿意,她捏捏自己柔軟的臉蛋兒和纖細腰身,眨眨眼睛,鏡子里的少女就做了個好像是拋媚眼的動作,明明她對那些男人都沒有心思,可是旁人總覺得自己是在蓄意勾引。 從十二三歲起她就有這樣的苦惱,江南女子個個樣貌溫婉可人,偏她隨了母親的好顏色生得過分招搖,她不想和旁的小姑娘不一樣被人指指點點,變得不愛出門,不愛和人說話,頭也總低著不敢抬起來,含胸駝背的,性子也慢慢地越來越羞怯,后來被姨母知道后好一通嚴厲訓斥。 姨母說身體發膚受之父母,不可輕易毀傷,況且咱們漪漪天生美貌,這是旁人求都求不來的福氣,為何要遮掩嫌棄呢? 想到嚴厲而不失慈愛的姨母,沈漪漪眼角微微濕潤,雖然沒有血緣關系,可姨母從未嫌棄過她身份低微,只是家中庶女。 如今,她已不敢再去想姨母那張擔憂焦灼的臉。 若哭腫了眼睛去做事,任是哪個主人家也不會高興。 蘭蕙過來給她安排活計,聽說她女工針指不錯,就讓她暫且領了給世子縫補衣裳的活計。 不過朱櫻很是不喜沈漪漪,漪漪怕她誤會自己想做什么,也怕出去會遇見魏璉,故而平時也不敢亂走,就待在自己的房間里繡些東西打發時日。 轉眼一天又過去了。 傍晚時魏玹回來,湛露榭才重新熱鬧起來。 沈漪漪知道魏玹在朝中做官,深得圣人器重,少年時還曾駐守西州門戶,在軍中和民間都十分有威望,是位驍勇善戰的好將軍。 這樣的一個人,應該不會是濫殺無辜的偽君子,因為美貌她已經招致了太多禍患,可世子卻僅視她為普通婢女,與旁人并無不同。 沈漪漪越想越覺得羞愧,因為自己實在沒有什么特別之處可回報世子。 聽說世子回來,她也忍不住穿上鞋子出了門去。 但門口站著的是朱櫻,沈漪漪有些沮喪,正想回去,世子身旁的紀乾似乎看到了她,四下瞄了幾眼,沖她矜持地招了招手。 沈漪漪心中立時警惕起來,紀乾找她做什么? 她一直覺得,紀乾是很討厭自己的,所以日常會避免和紀乾接觸,因此紀乾這么一招手,小奴婢反倒嚇得把身子飛快地縮了回去,再也不敢出來。 紀乾嘴角一抽,還當是個手段多厲害的女人呢,膽子小得跟只兔子似的。 不過這樣也好,聽說男人對自己的第一個女人總會多些溫柔憐惜,紀乾是個忠仆,自然希望給主子□□的第一個女人是個美人,這女子雖是齊王妃買來誘惑世子的,但勝在好拿捏,還有把柄攥在世子手里,日后也不怕她會反水。 紀乾覺著自己想得挺好挺美,跟著魏玹進了屋。 在世子更衣的間隙,他神神秘秘地把朱櫻和蘭蕙都打發了下去,從懷里掏出一本小冊子擺在了案幾上。 怕主子看了不好意思,他還十分貼心地摸到了窗底下悄沒聲兒地藏好。 少頃魏玹從凈室出來,發現書案上擺了本沒見過的書。 他坐好,將書打開。 看了兩眼,面無表情地,把書丟出窗外,又從書架上重新抽了一本書,平靜地看了起來。 “哎呦!” 窗外被書砸到的紀乾:“……” 主子你怎么隨便丟人家的勞動成果呢? 紀乾把書撿起來收入懷里,心里嘀嘀咕咕,不會還不好學,主子真是謬矣! * 夜深,沈漪漪準備歇下了,門忽然被敲響。 她趕緊披衣下去,打開門竟然是紀乾! 沈漪漪下意識地就要關門,紀乾把門一擋,皺眉道:“去打熱水,主子要洗腳?!?/br> 沈漪漪怔了怔,小聲道:“不是有朱櫻jiejie她們么……” 紀乾豎眉道:“和她們有什么關系?日后這便是你的活計,主子救了你可不是養你白吃干飯的,整日再這么備懶,明個兒我就叫主子把你送回沁芳苑!” “別,我去,我現在就去?!?/br> 生怕忠仆真把她給送回去,小奴婢纖細的影子一晃就沒了。 紀乾摸摸下巴,“我有那么兇嗎?” 沈漪漪打了熱水,忐忑地進了正房。 窗下,隱約看見一身燕居常服的世子端在在案幾前,手中握著一卷書,身姿挺拔如松如柏, 搖曳的燭光攏著淡淡的光暈落在男人俊美無儔的側臉上,光與影交錯間,將男人原本便完美無缺的臉襯得愈發立體。 神情冷峻淡然,劍眉斜飛入鬢,纖長睫毛在眼簾下投下兩道細密的影子……他的目光始終冷淡平靜,仿佛不會為任何人起波瀾,令人難以直視,難以接近,猶如終南山上千年難化的積雪,以神邸的姿態游離于塵世之外俯窺眾生。 只除了那一次在沁芳苑,她似乎看到他眼神中的憤怒與沉郁…… 沈漪漪把水在床榻旁擺下,輕聲提醒道:“世子,該洗腳了?!?/br> 紀乾說,世子以前在西州時曾赤腳踏了一整夜的雪地去救被突厥騎兵圍困的百姓,那雙腳在一夜過后凍得幾乎廢掉,傷了元氣,軍醫囑咐以后每晚都要泡腳,凍瘡好得也會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