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火燉離婚 第3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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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酥開著熱水沖洗水槽里油膩的碗盤,背后有人環上來,松松抵著她。 蘇酥手上全是油,用胳膊肘輕輕把他推開。 “忙著呢,你別添亂行嗎?” 耳邊落下一道沙啞的聲音,低低的。 “給我當模特吧?!?/br> 蘇酥轉過臉看他,一張帥氣逼人的面孔近在眼前。 “什么時候?” 蘇酥移開視線,繼續洗盤子。 江以北:“現在?!?/br> 蘇酥又輕輕把他推開。 “沒看我忙著嗎?” 他呼吸帶著酒氣,卻不招人討厭,在她耳邊淡淡說:“穿這件圍裙給我畫?!?/br> 蘇酥知道他八成是喝多了,沒想到平時冷冰冰的一個人喝多了這么粘人。 她敷衍他:“休息一晚,明天再畫?!?/br> 江以北:“只穿圍裙……” 蘇酥臉一熱,這回胳膊肘用了些力氣,把他推出去兩步。 江以北踉蹌著倒退一步,抄著兜靠在冰涼的瓷磚墻面上,全身松松垮垮,唇上帶著抹痞笑。 蘇酥不敢回頭看他,熱水嘩嘩開著,洗完碗收拾干凈廚房,又去客廳把茶幾和地面收拾干凈,垃圾統統裝進打包袋里。 忙完這些,江以北已經到樓上去了,蘇酥關了樓下的燈,也走到樓上,看到兩個臥室之間的浴室亮著燈,傳來嘩嘩的水聲。 蘇酥從箱子里拿出筆記本電腦,坐在書桌前強迫自己靜下心來寫會東西,心不在焉地敲了幾行字又刪掉,聽到浴室的水聲停了,連忙起身走去關上臥室房門。 蘇酥貼在門上,聽到踢踢踏踏的拖鞋聲到了自己房門口,腳步聲停下,兩相靜默,過了一會兒,腳步聲又響起,朝隔壁臥室去了。 蘇酥輕輕松口氣,心頭卻浮起一絲淡淡的悵然。 她回到書桌前,雖然有些困倦,卻不想早睡。 寫到夜里十二點,蘇酥終于撐不住了,輕手輕腳打開臥室房門,去衛生間沖了個澡,回到臥室以后磨嘰到一點多鐘才睡下。 午夜的涼風從窗戶吹著來,帶著樓下淡淡的花香,蘇酥閉上眼睛,懷揣著對那個小男孩的心悸。 蘇酥覺得自己莫名其妙,她對少年的他心馳神往,對現在的他卻不愿走心…… 大概是因為少年的他清澈明朗,定格在照片里,永遠不會變老,也不會變得讓她失望吧。 第二天醒來,蘇酥看到微信上江以北的留言。 “我在燦燦車行,睡醒過來玩?!?/br> 下面還給了車行的詳細地址。 蘇酥洗漱完給他回了信息:“今天不出去了,趕大綱,吃飯不用管我,點外賣就可以?!?/br> 江以北回了一個嗯字。 蘇酥在江以北家里自在呆了一天。 一樓客廳有一扇玻璃門,推開就是個植被很美的小花園,像森林的一隅。 玻璃門前鋪著一塊長絨毯子,上面有個小地桌,扔著幾本書,還有只藤編的小圓筐,里面放著幾串瑪瑙石和檀香木的念珠。 蘇酥趴在毯子上寫了一上午大綱,中午懶得點外賣,從冰箱里找到面包和酸奶吃了點,吃完繼續寫。 這兩天她的故事大綱有了些進展,她增加了一個新的角色,是那對夫妻的兒子,在讀高一,是個學霸,跟他們兩個一樣出類拔萃。 夫妻兩個在處理完小三的尸體后,陸續收到了兩個匿名的威脅信,勒索他們一大筆錢,夫妻兩人心理素質和智商都在線,故事一個小高潮就是兩個人反偵察出勒索對象的情節,并且做了個圈套讓兩個勒索對象先互掐一通,眼看就能解決掉一個,并且拿到另一個殺人的證據。 可是他們的兒子無意中發現了父母被勒索的事,開車撞死了其中一個勒索對象,這把夫妻兩人的謀劃全盤打亂,而且兩個忽然醒悟過來,他們對小孩的教育出現了嚴重的偏差。 他們養出了個冷血冷情,視人命為草芥的怪物,兩個人原本周旋在敲詐者和警察之間,忽然間有個更大的危機擺在他們面前,就是他們傾盡優渥的教育資源培養大的孩子是個怪物…… 蘇酥覺得這個版劇情比上一版寫全員惡人相互掐架好看了些,但也沒有好到讓人拍案叫絕的程度。 她寫寫停停,傍晚時候困意上來,趴在長絨地毯上睡著了。 第四十五章 我還沒玩夠。 蘇酥這一覺睡得很沉,睡到一半覺得有點冷,摸摸索索抓到江以北扔在沙發扶手上的一件外套搭在身上,鼻息漸漸籠罩上來他的氣息。 蘇酥很喜歡他衣服上的味道,睡得更加香沉。 她夢到外面下雨了,淅淅瀝瀝的雨聲一直縈繞在耳邊,她在夢里時不時會看一眼墻上的老掛鐘,想知道江以北什么時候回家。 她斷斷續續地想和江以北說點什么,有一句是早飯也不用管她了,她什么都能自己解決。 后來她聽到開門的聲音,半睡半醒地想,江以北回來了,可她睡得好沉,就是睜不開眼睛。 蘇酥聽到門廳一陣響動,然后是軟底拖鞋踩在地板上沙沙的聲音,那聲音從遠到近,走到她跟前停留一會兒。 一張柔軟的薄毯輕輕搭在她身上,順道飄來一陣淡香,蘇酥裹緊毯子,覺得很舒服。 軟底拖鞋的沙沙聲又響起了,像是徑直去了樓上。 耳邊雨聲時斷時續,玻璃門上最后一抹日影被夜色吞沒。 蘇酥補夠眠,漸漸醒了,睡眼惺忪望向外面,見天色已經完全黑了,迷迷登登看了眼手機,已經晚上九點了。 外面是真的在下雨。 蘇酥放下手機,裹在柔軟的毯子里醒神,想起半夢半醒間江以北好像回來了,還給她蓋了毯子。 正在愣神時,房門響了,有人從外面進來,在門廳換了鞋。 蘇酥坐起來,黑暗中看到江以北的輪廓。 蘇酥嚇了一跳,小聲叫道:“江以北?!?/br> 男人正要開燈,聽到客廳角落里蘇酥怯怯一聲叫,擱在開關上的手又放了下來,徑直朝蘇酥這邊走了過來。 “你不是回來了嗎?又出去了嗎?” 蘇酥嗓子睡啞了,沙沙的,還帶著一絲鼻音,像在落霞村早上醒來時倦倦的感覺。 江以北走到毯子邊蹲下,伸手把蘇酥臉頰邊的長發撩到耳后,一言不發地吻了上來。 蘇酥立刻察覺到他又喝酒了。 蘇酥推開江以北,想轉移他的注意力,“你喝酒了……晚飯吃了嗎?” “沒有?!?/br> 他聲音淡淡的,透著一絲不悅,重新吻了上來。 今天他在秦燦燦的車行呆了一天,看手機的次數有點多,被取笑是不是在追什么姑娘,他扔了手機去看一輛最新改裝的五菱,性能野得讓人血壓飆升,江以北和秦燦燦把車開到市郊狂飆了一圈,回來后抓起手機看了一眼,還是沒她的消息。 晚上和車行的哥們兒一起吃燒烤,江以北光喝啤酒了。 蘇酥被他吻得氣喘吁吁,想推開他,他卻抱得更緊。 “不是只想跟我zuoai嗎?怎么?玩夠了嗎?” 江以北一邊按住想從她懷里掙脫的女人,一邊低低問他。 蘇酥莫名也開始賭氣,一邊推他一邊說:“嗯,玩夠了,你放開我?!?/br> 江以北:“我還沒玩夠?!?/br> 她今天穿了件半袖長裙,面料軟的像水,江以北把手探進裙子里,一只催情的大手撫摸蘇酥兩腿間,蘇酥頑強抵抗的身體明顯軟了一下,江以北順勢把人壓在身下,低頭繼續吻她,手上的動作更露骨了。 蘇酥這一覺本就睡得很心亂,時不時就會夢到他,她掙扎間腦海里閃過一個夢中的片段,是她跟他牽著手在墻外那條林蔭路上遛彎,天空下著雨,他倆卻走得不疾不徐。 她轉過頭看他好看的側臉,忽然問他以后不給別的女人買早餐好嗎…… 蘇酥醒來之后就有些起床氣,心情像窗外的雨天。 兩個人在黑暗中徒勞糾纏,誰也不讓步,客廳里的燈突然亮了。 蘇酥臉頰發燙,在他身下喘著氣轉頭看向客廳,江以北紅著眼睛,帶幾分煩躁的醉意轉過頭來,兩只手鉗著蘇酥細細的手腕。 兩個人保持著一言難盡的姿勢,雙雙看到抱肩站在樓梯口的女人,那人個子很高,身段窈窕。 江以北愣住了,依舊壓著蘇酥,嘴里呆呆吐出一個字。 “cao……” 好幾個月不見,聽到江以北這聲下意識的問候,那女人趿著拖鞋兩三步沖到沙發跟前,抓起一個抱枕擲了出去,正中江以北這張帥臉。 江以北松開蘇酥,翻身坐在地毯上。 蘇酥紅著臉從地毯上爬起來,察覺到裙子掙扎的時候被他從領口扯開,她裹了毯子,一言不發地往樓上走。 身后傳來女人的罵聲:“臭小子長出息了是不是,還霸王硬上弓了是不是,沒看人家不愿意嗎?你他媽是不是想吃牢飯?” 蘇酥走上樓梯,回頭看到江以北向后撐著手臂,一條腿支起,松松垮垮坐在地毯上,揚起一張痞帥的臉,目光望向蘇酥這邊。 蘇酥心跳猛地加速,轉過頭不看他,快步往樓上走,身后傳來女人的不爽的聲音。 “怎么跟你姐打招呼的,叫我什么?我名字叫cao嗎?你這一個多月浪哪去了,電話拒接微信不回,是不是沒臉見我?你有什么重要事不能等畫展結束再走,晚一星期走能要你命嗎?知道你特么撂挑子走人讓我損失多大一筆單子?” 原來是江以北的jiejie…… 想到兩人剛剛在地毯上的狼狽相,不知道江以北的jiejie是從那一段開始看的,蘇酥臉上燒的更厲害了。 撂挑子走人…… 損失單子…… 他沒時間出來旅行嗎? 蘇酥強迫自己不要多想,走進房間換了身衣服,坐在床上犯了社交恐懼癥,她今晚可以借口睡下了,明天怎么辦?總不能一直躲在房間里吧。 蘇酥越想越尷尬,下意識地開始收拾箱子,滿腦子都是落荒而逃。 房門被人輕輕敲了兩下,蘇酥從箱子前站起來,遲疑片刻,還是邁不開腿去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