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心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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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ou體的結合總令人倍感歡愉,可對于此刻的西蒙而言,卻似乎并非如此。 蒂安娜坐得很深,幾乎吃到了頭,柔軟馨香的身軀沉沉壓在他身上,滿是真實而鮮活的氣息。 一個月的時間沒做,強烈的快感叫西蒙繃緊身軀出了一身熱汗,然而他臉上的表情并不輕松,甚至說不上快樂。 豹尾微蜷,蒂安娜望著西蒙汗濕的、俊逸的臉,以一個兩人都覺得舒服的速度晃動著腰臀。 這是一場全然由她掌控的溫柔性事,在這瀕臨滅頂的快感中,在西蒙的視野里,有一瞬間,蒂安娜的臉和一張脆弱蒼白的面容重迭在了一起。 他躺在她身下,些許失神地看著她,忍不住伸出手去觸碰她美麗的臉頰。 當指尖碰到那溫熱的、汗濕的臉龐后,忍不住將整只手掌都貼在了她臉上。 蒂安娜能感覺到他的手在發抖,很輕微,她將臉在他掌心輕蹭,垂眸看他。 “我沒能護住您……”他忽然聲線顫抖地開口。 雙目化作金黃豎瞳,他深深看著蒂安娜的臉,似要看清此刻的她并不是那副烙在他心底的蒼白模樣。 他緩慢眨了眨眼,露出一個充滿悲戚幾欲落淚的表情來,“我沒能護住您……” 蒂安娜的死,是前世那個沉默寡言的青年永遠無法解開的心結。 沒有人知道,當他遠航歸來,滿懷欣喜地抱著一盆新鮮盛放的白玫瑰去尋她時,最后見到的卻是蒂安娜閉著眼、面容蒼白地躺在棺材里的感受。 他身上還浸透著海航后海水的咸濕氣味,蒂安娜曾說那是鮮潤自由的氣息,她很喜歡。 可這鮮潤卻驅散不去半分屋中靈樞里的人的沉沉死氣。 融化的白蠟燭比不過蒂安娜慘白的臉色,窄深的木棺仿佛一所無法逃離的囚籠鎖著她。 “母親……” 艾德里安抱著花,怔怔走過去,卻被數名家仆攔住了去路。 雷納德冷漠地注視著他眼角浸出的淚,提醒他不要僭越身份,在此刻不合時宜地靠近他的“母親”。 他似乎是刻意在等艾德里安回來見蒂安娜最后一面,在這最后時刻,他仍習慣掌控一切,要讓他的養子明白,蒂安娜永遠只會是他的母親。 雷納德俯下身,在艾德里安的注視下,于蒂安娜冰冷僵硬的唇上落下輕輕一吻,誰也不知道那一吻里究竟包含多少他對年輕妻子的真情。 艾德里安掙扎著想要上前,可家仆卻死命阻攔,懷里的玫瑰盆栽摔碎在地,瓷盆四分五裂。 這清脆的一聲似乎喚醒了艾德里安的神智,“蒂安娜——!”他突然聲嘶力竭地她的名字,好似要以聲擊碎面前這場噩夢。 然而很快卻被家仆捂住了口,他們束著他的雙臂,壓低他的背脊令他狼狽地跪倒在地,不準他靠近棺材一步,卻又強迫他看著面前的一切, 雷納德冷眼看著幾近崩潰的艾德里安,而后一揮手,在徒勞地想要靠近蒂安娜的艾德里安面前,讓人封上了沉重的靈棺。 青年無助地、眼睜睜看著靈樞在他面前合上,“砰”的一聲,蒂安娜的遺容永遠消失在他的視野里。 那是艾德里安前世見她的最后一面,短暫得他甚至沒能好好看清她的臉。 “砰”—— 那沉重的蓋棺聲時至今日西蒙仍記得清清楚楚,在無數個時刻提醒著他的無能,折磨他的心神,將一個忠誠堅毅的戰士變成了殺父屠尸的瘋子。 當他被治安軍押上斷頭臺、摁倒在刑架上時,那只是一具尸體。 真正的艾德里安早已死去。 就在那具深埋地底的棺材中,陪伴著他陷入沉睡的、不能說出口的愛人。在那腐朽的泥土里,封鎖著隨她一同死去的青年的靈魂。 藥效未盡,高潮的快感令西蒙神智有些恍惚,他閉上眼,按捺不住地喘息了幾聲,復又睜開漫著水汽的眼看向身上的蒂安娜。 他一直在說,“我沒能護住您……” 熾熱的淚水無聲從他眼角滾落,他悲傷地看著蒂安娜,面色痛苦得甚至有幾分委屈,“他們攔著我……不讓我靠近您……” 蒂安娜脆弱蒼白的遺容再一次浮現在他面前,他看到了被人壓著跪倒在靈樞前的自己,與棺中沉睡的蒂安娜隔著數步無法靠近的距離。 生與死的界限如此清晰地擺在他眼前,仿佛一道無法跨越的鴻溝擋在他和他愛著的人中間。 西蒙胸膛忽然急促地起伏著,喘不過氣似的痛苦。 他語氣越發顫抖,哭音沉啞,“他讓人蓋上了……‘門’,不讓我看您,也、也不準我跟您一起去……” 他話語顛叁倒四,因他實在沒辦法平靜地提起那短暫而悲痛的記憶。 眼淚從他眼角不停流落,蒂安娜不太清楚他在說什么,但卻能感受到他此刻的悲傷。 她亦紅了眼,伸手去擦他的眼淚,溫柔地問,“去哪兒?” 西蒙不想說“死亡”兩個字,他不愿將蒂安娜和任何有關“死”的字眼產生關系。 于是他搖頭說,“不知道,但我想和您一起?!?/br> 他抱著她,閉著濕紅的眼無助地親吻她的臉龐,“我只是想和您在一起……” 蒂安娜回吻他的唇,“別怕,我們已經在一起?!?/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