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我不覺得您是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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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水溫柔拍打著舷窗,夕陽沉落,在蒂安娜沉睡之際,艾德里安帶她回到了遠行號上。 但眼下她并不在自己的船艙,而是躺在艾德里安的床上。 艾德里安不在房間里,蒂安娜撐著床,想坐起來,可手臂稍用了點力,頓時感到一陣酸痛。 而腿間更是脹痛不已,還有些黏糊,像是那些液體還留在身下。 起了一半的身體“咚”倒回去,發出沉悶的一聲響。 醉酒時的記憶驟然涌上腦海,與西蒙在地下城縱yin荒唐的畫面浮現在蒂安娜眼前,她睜著眼,面色怔忡地躺了會兒,忽而抬起手,不可置信地往自己臉上甩了一巴掌。 她急需證明地下城里荒誕的一切只是她做的怪夢。 她寧愿承認自己骨子里是個蕩婦,想被艾德里安的jibacao想得做了下流至極的春夢,也不愿意接受那個被一條尾巴實實在在cao到失禁的醉女人是她自己。 她睡得腦子發懵,力道沒控制住,白皙的臉頰被她自己扇得泛起薄紅,疼痛刺激得她完全清醒了過來,可這卻也證實了那一切都是真實發生的事。 甚至這“啪”的一聲,叫她聯想起了更多荒yin無度的記憶。 她懊悔地閉上了眼,忍不住想,西蒙帶她離開時又好好地幫她帶上帽子嗎?有貼心地整理好她的裙子嗎? 那里的守衛在進隔間時聞到里面奇怪的味道會不會知道她和西蒙在里面放蕩行事。 再恐怖一些,會不會有人聞出來那yin靡的氣味,猜到她在里面被干到尿了一地。 以西蒙的性格,絕對不會在離開時將那里打掃干凈。 蒂安娜咬住唇,面色羞紅,忍不住在心里開罵。 混蛋西蒙!臭小狗!臭艾德里安!臭尾巴! 甲板上,正看著船員升起船帆的艾德里安忽然打了個噴嚏,他疑惑地皺了下眉頭,揉了揉鼻子。 他看了海上沉落的夕陽一眼,轉身下了樓梯。 蒂安娜罵了幾句,忙掀開身上的薄被往下看了一眼,身上的裙子不是之前那件,應當是西蒙或艾德里安重新買的。 但具體是什么時候幫她換上的,蒂安娜就不知道了。 她拉高被子,將鼻子捂進被子里,和艾德里安身上相同的好聞氣息涌入口鼻,蒂安娜聞了聞,有點煩躁地想,怎么一股他身上的味道。 她一邊不滿,一邊又忍不住狠狠吸了一大口,捂得有點喘不過氣,才把臉伸出來。 她緩緩撐坐起來,發現她的靴子不知所蹤,床下立著一雙新的皮靴,和她之前那雙相似,甚至靴筒里也有一個暗袋,她的匕首就插在其中。 她穿好鞋子,坐在床邊打量著艾德里安的房間。 依舊簡單干凈,但他本該整潔的書桌上卻放著一盆盛放的瑪格麗特,旁邊還躺著本書。 蒂安娜怔怔看了那瑪格麗特好一會兒,走近書桌,彎下腰輕輕嗅了嗅中間一朵粉白的小花。 還是她喜歡的花香。 夢境里的回憶和地下城里半醉半醒的交談告訴了蒂安娜西蒙的身份。他并非什么擁有兩個靈魂的怪物,他只是那只可憐的、奄奄一息的小貓,他還是今生與前世的艾德里安。 闊別十七年、性格大變的艾德里安。 蒂安娜坐進椅子里,手掌搭在桌面褐紅色牛皮書殼上,無意識地撫摸著上面凸顯的文字,心中思緒萬千,塞滿了疑問。 忽然,她感覺手下的書本并不平整,里面像是夾著什么東西,她打開一看,見里面躺著一張對折整齊的褐色油紙,中間夾著一張書簽似的玩意兒。 蒂安娜取出油紙,發現里面是她送給艾德里安的那朵百合花。 白百合已有些枯萎,但花瓣卻還完好無損,妥帖地壓放在油紙間,已成了薄薄一片。 馨香的花汁榨了出來,帶點淺綠色的乳白,暈染在花瓣邊緣。 如果在之前,蒂安娜定會覺得這是情緒內斂的艾德里安所為,只有他才會偷偷將她贈給他的一朵普通花枝妥善保存。 可現在,她卻不確定究竟是艾德里安還是西蒙想要留下它。 可她很快又反應過來,這有什么區別,兩人都是艾德里安,無非是一個比另一個虛長幾歲,性情稍有不同罷了。 如今的她和以前天真愚蠢的模樣也大不相同不是嗎。 蒂安娜正胡思亂想,忽然,艙門被人從外面打開。 她轉頭看去,看著走近船艙的青年,試探著道,“大人?” “嗯?!卑吕锇驳吐晳?。 他關上門,在門口站了一會兒才走近,“你好些了嗎?” 蒂安娜不清楚他何時和西蒙換了回來,也不知道他知道多少,只好裝傻,“您指的什么?” 他皺著眉,似有些愧疚,做足了思想準備才開口,“你、你那里腫了……” 許是方才在甲板上待了太久,艾德里安的臉龐被晚霞曬得發紅。 “那里”是哪兒他也羞愧得不敢直言,像是怕她生氣,他話說得很慢,“之前我給你換衣服時,看見它腫得很厲害……” 蒂安娜推開椅子站起來,走到他身前,“您替我換的衣服嗎?” “瑪麗那時還沒有回來?!彼吐暯忉尩?。 艾德里安垂首看她,“我試著上了點藥,但不知道效果如何,你如果覺得不舒服的話,要告訴我……” 他這樣一說,蒂安娜終于知道身下的糊膩感是怎么回事了。 “不舒服的話,您要幫我換種藥涂嗎?” 她本意逗她,沒想他居然認真點了下頭,“船上備著很多消腫的藥膏?!?/br> 言下之意,蒂安娜想用哪種都有。他顯然很在意蒂安娜身上的傷。 雖然那些傷是西蒙弄出來的。 說著,他拉開衣柜,又拉出中間一只抽屜,給她看里面十幾瓶傷藥。 “噢,對了,”他指向桌下靠墻的一排酒罐,“那家旅館的釀酒我也買了一些?!?/br> 他說一些,但那起碼立著十只半臂高的酒罐。 按蒂安娜的酒量,就算她每日都喝,這十罐子至少夠她喝上一個月。 但現在蒂安娜卻沒心思在意這酒,因衣柜里,立著兩套不同顏色的重甲。 一套艾德里安常穿的銀白色,一套蒂安娜在教堂初次見到西蒙時他穿的銀黑色。 她指向角落里銀黑色的那套,“大人,這套盔甲為什么從來沒見您穿過?!?/br> 她問這話,是想試探如今艾德里安對西蒙是否還停在一無所知的地步。 如果不是最好。 如果是,那蒂安娜就還得繼續在他面前假裝不知道西蒙的存在。 不同于以往,現在她已經知道西蒙本也就是艾德里安,心緒變換,實在很難保證不會露餡。 艾德里安聽她這么問,竟沒有過多隱瞞,“那套盔甲是別人放在這里的?!?/br> 他沒細說,但蒂安娜知道,這個別人指的是西蒙。 他擰著眉,神色認真地看著她,“等回到塞赫里,我有事想告訴你?!?/br> “現在不能說嗎?” “不能?!彼麛蒯斀罔F。 青年抿了下唇,“現在我在你眼里已經是個長著豹子耳朵和尾巴的怪物了?!?/br> 蒂安娜踮腳在他唇上吻了一下,“我不覺得您是怪物?!?/br> 艾德里安眉心并沒有因她安慰的話舒展幾分,他抬手環上她的腰,“你知道我要告訴你的事后,或許就不這么覺得了?!?/br> 蒂安娜聽得這話,猜到他或許是想將西蒙的事和盤托出。 她不由得松了口氣,那她現在要做的,就只需要在返回塞赫里的十數日里,繼續瞞著艾德里安,不讓他發現她早已與西蒙相識便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