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三歲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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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艾德里安的手指從那濕淋淋的水xue里抽出來時,已焦燥得滿頭大汗。 圓潤的豹耳謹慎地向后壓低,毛茸茸的長尾緊張地纏在大腿上,神色嚴肅得如教堂墻體雕刻的神像,躺在他身下被他用手指摸了個透的蒂安娜看起來竟比他還放松些。 他那尾巴纏的也不是他自己的大腿,而是蒂安娜的,粗壯一根,貼著她腿根柔軟的脂rou繞了好幾圈,仿佛一條受驚的蛇貼身躲著。 艾德里安磨磨蹭蹭揉了半個多小時,叫她去了兩次,此時她腿間一片濕膩,他試探著用手去擦那不住往木甲板上泄的水,卻是越擦越多。 他似乎連女人是否高潮沒有都搞不太清楚,遲疑著停下來,嗓音沙啞地問她,“……可以了嗎?” 蒂安娜的背骨被平坦堅硬的甲板硌得生疼,她微微點頭,“……嗯?!?/br> 艾德里安低頭看著他,汗水打濕了他的額發,長眉微擰,顯得面肅氣沉,卻因燒紅的臉龐格外惑人。 蒂安娜抬手小心地碰了碰他黑發間的耳朵,由衷道,“艾德里安大人,您長得真好看?!?/br> 他沒想到她會突然這么說,不知回什么,他看了眼她的臉頰,覺得自己實在擔不起“好看”兩個字,只猶豫著“嗯”了一聲。 悶得連說句“謝謝”都不會。 門外,卡爾哼著奇怪歡快的調子穿過走廊,抬手敲了兩下她的艙門,這是提醒她該去廚房干活了。 艾德里安瞬間直起腰,條件反射地看向門口。 蒂安娜跟著面色潮紅地坐起來,對門外的人道,“我馬上來,卡爾?!?/br> 她說完壓低聲音,又小聲對面前的青年道,“我要去準備午餐了,艾德里安大人?!?/br> 可憐的艾德里安第一次觸摸女人,像是還沒從她神秘柔軟的身體里回過神來,他愣愣道,“嗯?哦,好……” 蒂安娜喜歡他此刻的呆樣,比起初見時嚴肅正經地疏遠她的模樣好到不知哪兒去。 她伸手摸了摸腿上柔軟的尾巴,想把它從腿上剝下??赡俏舶拖袷怯凶约旱囊庾R,又輕甩著纏了回來,還貼著她柔軟溫熱的大腿rou蹭了蹭。 蒂安娜:“……?” 艾德里安似乎不知道自己的尾巴正躲在她的裙子下玩著戀戀不舍的戲碼,他以為蒂安娜是要他離開的意思,立馬就要站起來。 可蒂安娜卻又拉住了他,“您要就這樣離開嗎?” 她說著,低頭看向他的腿間,鎖子甲擋著,褲子表面的精白斑痕雖然不明顯,但仔細瞧也能看得出異樣。 艾德里安跟著看去,這才發現自己差點出門丟人。 蒂安娜跪在地上,伸長手取下架子上掛著的白巾,用盆子里的水打濕,擰干,“我幫您擦一擦吧?!?/br> 他伸手阻攔,“我自己來——” 蒂安娜沒有將帕子給他,只道,“沒關系,我已經碰過它很多次了不是嗎?” 自從艾德里安碰過她后態度就有點模糊不清,眼下沒多加阻攔,蒂安娜輕易便拉下了他的褲腰。 她如同貼心侍奉的女仆跪坐在他面前,握住他硬翹的rou根,仔細耐心地擦去性器上和毛發精囊間干透的精水白濁。 黏糊濕滑,一次不夠,她又在盆中洗凈帕子擦第二次。 艾德里安何時讓人如這般碰過他的身體,他抬手擋住通紅的臉,嘴唇抿成了板直的線,能感覺到自己的那根東西正脈動著在她手心里一跳一顫,和靦腆的他不同,活像個昂首挺胸的登徒浪子。 蒂安娜替他擦洗干凈,又岔開腿跪在地上,就著那張帕子去清理她腿間的水液。 艾德里安面色燒紅地坐在她面前,閉眼也不是,睜眼也不是,因褲子沒干不能離開,只能稍側過身,盯著自己濕潤的褲襠傻不愣登地干坐著。 余光瞥見她歪著頭拉長纖細的脖頸,用帕子擦白凈的耳根和皓頸,再拉低領口,擦去胸前塊塊干透的精斑。 艾德里安忍不住想,這帕子才擦過他的、他的身體。 她難道都不嫌棄嗎? 蒂安娜這般所為自然是在故意勾引他,可也的確趕時間。 她胡亂擰了把濕著的頭發,用手粗糙梳了數下,將其挽在腦后,又急忙戴好帽子,“艾德里安大人,我先走了,您等衣服干了再出來吧?!?/br> 她和先前請求他碰她時像是變了個人,說完都不等他回應,直接拉開艙門小跑著離開了。 她把他孤身丟在那兒,像大部分不負責的男人在一夜情后扔下他們嫵媚漂亮的情婦一般。 可憐的艾德里安估計也沒有料到有一天會被女人獨自扔在她狹小隱私的房間里。 房間里的香氣和溫馨的床鋪叫他覺得很不自在,他張口欲叫住蒂安娜,可又不知說什么好,難道叫她留在這兒陪他嗎?便只能安靜地望著她離開的背影。 他孤零零坐在地板上,沒往床上坐,尾巴圈成半圓落在地上,在艙門關上時,頭頂兩只豹耳顫了一下,像是被主人拋下的成年雪豹。 他自己都說不上來心中莫名的失落感源自何處。 而走廊外,蒂安娜想起出門前艾德里安透過艙門茫然無措望著她的眼神,心情愉悅地彎起了嘴角。 啊,原來用完男人后就把他丟在自己房間里的滋味竟是如此美妙。 - 里德爾發現艾德里安去找了趟蒂安娜后就有點不對勁,午飯前去他房間找他時,他竟捧著本書坐在桌前發呆。 那書還是嶄新的,只翻開了一頁,不曉得到底呆坐了多久。 說來不可思議,但里德爾從沒見艾德里安發過呆,他行事就像他手里的劍,每一次揮起都帶有目的,即便靜身息止,鋒銳的光亮也絕不會讓人在任意時刻覺得這是把無用之兵。 說白了,發呆這種常出現在普通人身上的情況絕不會出現在艾德里安身上。 往常他坐著不動時多是在沉思,里德爾第一眼也這么認為,正打算安靜退出去,可突然瞥見他耳根子詭異地發紅。 配上他那表情,里德爾琢磨了兩秒,就像是、就像是她媽的純情男人一夜失身的糊涂樣! 他站在門口盯了半分鐘,艾德里安竟都沒發現,且他越看越覺得艾德里安那模樣像個傻子。 頂天這傻子長了張叫人艷羨的好臉。 里德爾重重“咳”了一聲,問他怎么了,他竟然還遮遮掩掩不肯說。 誠然艾德里安并非喜歡與人促膝談心之人,可掩飾成這樣也是少見。 他大刀闊斧地坐下來,擺足了逼問的架勢,可艾德里安又一合書本,逃避得明顯,“走了,該用餐了?!?/br> 里德爾:“?” 這王八蛋絕對瞞著他什么不得了的事。 兩人到了餐廳,蒂安娜出現后,里德爾發現艾德里安整個人的神態氣勢都變了。 那變化細微,很不顯著,坐他身邊的船長也沒能發現,也就是和他多年朋友的里德爾咂摸出點異樣來。 非要形容,那就是這王八蛋一下就從正經人變成了假正經。 里德爾不動聲色地觀察著兩人,此刻,蒂安娜站在艾德里安身邊,正在為他盛第二碗魚湯。 里德爾一頭褐發,眼睛生得狹長,瞇起眼睛打量人時像只大搖大擺甩著尾巴起心思的壞狐貍。 蒂安娜和平時倒沒什么兩樣,但艾德里安卻明顯粘上她了。 一會兒借口要她添湯,一會借口要她再上一份烤rou,連果醬都是讓蒂安娜幫他均均勻勻抹在面包上。 活像個生活不能自理的殘廢。 里德爾覺得這一幕莫名熟悉。 他莊園里的廚師有兩個孩子,總有照顧不等的時候。每次小的那個覺得自己受了冷落,就是這么煩他母親的。 奶聲奶氣粘著他媽,一會兒“mama抱抱”,一會兒“mama,我肚肚餓餓”,又或者“mama,親親”…… 眼下,艾德里安雖然叫的不是“mama”,但他那一聲聲“蒂安娜”,就和那受了冷落的四歲小孩兒沒什么兩樣。 里德爾想著,又聽見他叫了一聲“蒂安娜”。 嘖,四歲都是抬舉,最多叁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