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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喬和韓淮實話實說:你可別過去找我們,我們打算在那邊坐一會兒就溜走了。 你們韓淮搖頭嘆息。 溫喬起身和江潤楓兩人一前一后地走出了房間,身影一閃去了旁邊的房間。 從沙發到房間門口沒幾步的路程,因為遇到與她和江潤楓相識的人打招呼,稍微駐足了兩次,耽誤了些許時間。 不知道在是不是錯覺。出了房門,她轉身回望一眼門內?;秀敝g,感覺邵牧辰的眸光好像正注視著自己,清冷凌厲。 只不過一眼短暫,她分辨不清楚。溫喬想大概是錯覺,畢竟他有美人在側,又有數不盡的趨利之人奉承敬酒,恐怕根本無暇分神。 溫喬自顧搖頭,無聲自嘲。 江潤楓被認識的朋友叫去打臺球了,溫喬看他坐著也不喝酒,比她還要無聊,笑催他趕緊去玩吧。 溫喬坐在沙發,無聊地和蔣語桐打字聊天,商量下個月去港城的維多利亞灣看夜景。 今晚的局,赴約的大多是江城上層圈子中的公子哥們。她原本不在意這些,和邵牧辰韓淮他們待得久了,幾個常碰到的面孔,她也認得幾個。 不是沒人惦記溫喬這支驕矜華美的美人花,可也知道她窮追不邵牧辰幾年,總歸也算是和小邵總相關的女人。所以這念頭剛如雨后春筍冒出,下一秒就被一場倒春寒活活凍死。 她坐在臺球室窗邊的沙發上喝酒,偶爾看幾眼江潤楓打球。 本來打算坐半個小時左右就偷偷溜了,沒想到正等江潤楓打完這局,邵牧辰和韓淮從隔壁過來,身旁跟著寸步不離身的徐清如。 溫喬只覺得一口氣堵在心口,人說眼不見為凈,這躲都躲不過去了。 邵牧辰和韓淮出現,臺球桌那邊的也停下打招呼,招呼他們一起玩。 邵牧辰勾唇笑說:你們繼續。 溫喬在心里翻了個白眼,這下偷溜不了了。 不知道徐清如倩笑著在邵牧辰耳邊說了什么,竟然放著近門處的沙發不坐,偏要到她這邊來坐。 坐就做吧,還要過來和她搭話。 溫小姐,別來無恙。徐清如紅唇微彎,扭頭看著溫喬問好。 溫喬疲于應付她,淡淡地點了個頭。 誰知徐清如像是非要和她杠上一般,起身去拿了一支球桿過來。 溫小姐,我們兩個人玩一局吧? 溫喬擺擺手,淺笑婉拒:不了,我這就要走了。 有的時候,也不是什么人的面子都要給。 就一局,耽誤不了溫小姐多長時間。徐清如鐵了心要和她打局球。 溫喬不由得笑了,有了靠山的人就是不一樣,腰桿格外硬挺,硬是要她陪玩。 徐小姐最近進組拍了什么戲呀?溫喬話鋒一轉,含笑問面前的徐清如。 徐清如不理解溫喬為什么突然問了她這么句話,不禁一愣后才說道:沒拍什么戲。 溫喬嵌靠在沙發里,雪頸微仰,臉頰上帶著幾分笑意望著徐清如說道:怪不得這么閑,非要拉別人打臺球。 說著話,不耐煩地站起來,問那邊的江潤楓:江教授,您還沒打完嗎? 江潤楓也注意到了沙發區的異樣,抱歉地和一起打斯諾克的同伴們說:要不打到這兒? 這怎么行?就剩下個黑球了,說好了輸的人罰酒。梁興昭笑著不肯,而且這都輪到我來打了。 溫喬這下明白了,江潤楓也沒辦法直接認輸,他還打算滴酒不沾,開車回家呢。 行,那就打吧。溫喬環抱著手臂,站在桌邊看著球桌上各球的位置。 黑球分數最高最后面打,桌上的彩球只剩下一顆黑球了。斯諾克的規則是一紅一彩,雙方在打最后一顆黑球之前,都要先打入一顆紅球,紅球入袋方能再去□□球。 梁興昭這次連紅球都沒打入,更別提之后的黑球了。溫喬也看出梁興昭水平草草,不過梁興昭這次打完之后,桌面上的白球與紅黑兩球的位置都變得刁鉆,不好打入袋口。 梁興昭許是覺得自己剛才連紅球都沒打入袋,面子上不好看,瞧見溫喬一直站在江潤楓身邊,目光落在桌面上,似乎是在研究怎么找合適的擊球角度。 公子哥的惡劣做派起了頭,語氣里有幾分譏諷地說道:溫喬,你看得這么認真,是想替江二少打嗎? 哪知道溫喬聳了聳肩說道:你要是同意,我就替他打唄。 梁興昭輕蔑地笑了聲,杵著球桿說道:行啊,我同意了。要是輸了,你們倆一人一杯? 溫喬答應說好,你輸了的話,喝一杯就行。 江潤楓知道溫喬的球技,所以也沒有攔她。 同侍應生借了皮筋,溫喬隨意地綰了頭發。她直接用江潤楓的球桿,拿過巧粉磨桿。等到磨好巧粉,心里已經想好了擊球角度。 溫喬走到靠近白球的桌側,找準角度后,纖手平放臺面,手腕也貼緊臺面。這個動作太過重要和專業,可往往斯諾克的初學者或是普通愛好者,不知道也不重視這一步。 站在臺面旁邊的梁興昭心中略微發毛,隱約有種不祥的預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