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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彥含笑將人請進一個房間:文樓長老有請。 江清寒一想也是,如果沒有長輩邀請,幾個弟子也不敢擅做主張邀請。 不過其他人很是忐忑,不知道這個文樓長老葫蘆里賣的是什么藥。 有小童上前示意要端走江清寒手中的藤蔓, 江清寒拒絕了。 如今上船了,唐引月也不好當著幾人的面變成人形, 江清寒自然也不可能將小師妹交給別人。 房間里坐著一人等著,他穿著銀色的衣裳, 相貌看上去很有親和力。 邀請他們的天機閣長老,江清寒并不認識。 準確來說,這些仙門的大多數人他都不認識,他年紀尚幼時專心修煉, 后來昆侖封山, 就更加不熟悉了。 他打算等到了極道門先買一份指南,至少這些仙門重要人物要認識。 文樓長老見他們進來,招呼他們坐下, 笑瞇瞇問道:是昆侖弟子嗎? 江清寒:昆侖弟子江清寒, 見過文樓長老。 弟子姬懸, 見過長老。 弟子戚影,見過長老。 弟子長亭,見過長老。 弟子裴烈,見過長老。 文樓長老目光落在江清寒抱著的藤蔓上,江清寒擔心他看出點什么,問道:不知文樓長老找我們何事? 對方這才移開目光,問道:連宸沒和你們一起? 江清寒搖頭:沒有。 他頓了頓又問道:好久沒有聽到你們掌門的消息了,九天現在還好嗎? 昆侖掌門橫九天,看來文樓長老與昆侖交好,不然一般都會叫道號。 江清寒只道:一切都好。 他總不可能說他家師父走火入魔已經閉關多年了。 他師父多年也都沒出來,還有師父的老友問他師父是不是死了的。 問師父還好不好的倒是少見。 文樓長老嘆了一口氣,他了解好友,如果他的情況尚好,不會閉門不出,任由昆侖到如此境地! 只是他看著面前沉默不語的青年,又想起夜觀星象推演出來的預言。 這個孩子能將昆侖帶往新的高峰。 他帶著笑意道:昆侖現在是有些難,但是還好你在。 這話幾乎讓人摸不著頭腦,江清寒卻是清楚這是他們所說的預言。 他只是輕輕點頭不置可否。 文樓長老顯然沒有經常和其它仙門弟子交流的經驗,不尷不尬地敘了幾分舊后,只得對身旁的小童道:去把天恒叫來。 不多時,一個身穿白色道袍的仙氣逼人的弟子敲門進來。 從他一進來,江清寒便緊緊地盯著他的臉。 那人神色淡然,嘴角噙著一抹微笑,像是無悲無喜的圣人。 文樓長老道:你們幾個同齡人比較有話題,我就先出去了。 說著就走出房間,留下幾個人面面相覷。 誰也不知道文樓長老此舉是什么意思,為什么獨獨叫一個弟子來陪他們。 幾人誰也沒有先開口,不知道這人底細,最后還是長亭先問道:你是有什么事嗎? 天恒一雙古井無波的眼睛掃過幾人,很快收了回去,說道:我有事想與江真君詳談。 裴烈一翻白眼:你誰呀? 還想和師兄單獨詳談,他們幾個是礙眼了嗎? 天恒的目光落在江清寒身上,江清寒思索一會開口:你們先出去吧。 既然師兄都這么說了,幾人相繼起身。 江清寒看來看去,將手中的藤蔓遞給了看起來最靠譜的戚影,囑咐道:別摔了。 枝葉在他臉上輕輕劃過。 長亭想說點什么都忍住了。 待到幾人離開后,天恒與他寒暄起來:江真君是要去參加這次的仙門大會? 是。 天恒道:我勸江真君還是不要去這次仙門大會比較好。 江清寒:理由呢? 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江清寒說得很直接:不懂,既然已經說了,真人不如直接說明白。 從他得知自己身上也背負了一個帶領昆侖的預言起,就一直誠惶誠恐,唯恐自己掉鏈子。 或許是他聽錯了,或許是他的師父搞錯了,又或者預言根本做不得準。 所以,這次又是什么天意? 江清寒道:還是天機閣一向喜歡裝神弄鬼? 天恒被他不輕不重地噎了下,繼續說道:這次昆侖將有大難。 什么大難? 天恒搖搖頭:我尚未參破,只知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說完他慢悠悠地喝了一杯茶,神態輕松自然極了。 江清寒對這些不太感興趣,并沒有在他心中激起多大的波瀾。 難道還能比現在更糟? 這些夸張的預言,江清寒始終不覺得能在自己身上實現。 他關心的是:你為什么要告訴我這些? 天恒笑得高深莫測:投緣罷了。 就連說這句話的時候,臉上都帶著一股子故弄玄虛的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