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納喇氏這么一說,話題就徹底歪了,你一言我一語說的都是等立了秋天氣涼下來還能去哪里玩。 只有嫁進門沒多久的九福晉還在琢磨剛剛瑾玉說的話,和一直興致就不高的郭絡羅氏輕輕的搖了搖頭,畢竟在她看來自家府里不該有旁人,沒打殺了去就已經是恩典,還給差事?不存在的。 水榭里幾個福晉聊開了就難免喝多了點,等到下午各家奴才扶著各家主子往回走,送兄弟們出門的四爺沒見著瑾玉還有點納悶,聽槐花說福晉喝多了這才趕緊找來。 “怎么沒聽戲沒聽書的還喝多了,聊什么了這么盡興,下回干脆別把前邊后邊分得這么遠,也讓爺聽聽到底什么這么有趣兒?!?/br> “沒什么有趣兒的,爺打聽這些做什么?!辫襁@會兒腦子已經有點迷糊了,身上也軟綿綿的懶得動彈,尤其此時太陽落山水榭里又通風,她脫了繡鞋坐在貴妃榻上,雙手搭在窗戶邊手伸在外頭仔細感受風從自己指縫間流過的感覺,且沒工夫搭理四爺。 都說山不來就我,我就去就山,四爺才不管瑾玉樂意不樂意,一屁股挨著她坐下,擠得瑾玉又往里頭挪了挪,“胤禛,這么多地方呢別擠我啊~” 兩人自成親以來,原主直呼四爺姓名的時候幾乎沒有,瑾玉接手這個爛攤子也一直都牢記這一點,沒想到謹慎這么長時間沒出錯,幾杯酒下肚就前功盡棄了。 實話實說瑾玉這會兒有點害怕,四爺、胤禛、雍正,不管他叫什么不管他現在在自己面前如何,他都是一個板上釘釘的鐵血真漢子,又名小氣吧啦的雍正皇帝?,F在自己突然叫了他名字,他不會覺得自己不尊重就記仇吧。 瑾玉傻了四爺也沒好到哪里去,說是名字其實這幾年正兒八經叫自己名字的人真不多,在永和宮和養心殿里德妃和康熙總是老四老四的叫,剛回永和宮那陣更生疏,奴才們見了自己都叫四阿哥,活像自己就不是永和宮的人一樣。 出宮之后,外邊都是四爺四爺的叫著,府里女人更是沒誰有這個膽子,這會兒突然聽瑾玉嬌憨里又帶著嗔怪的喊自己,四爺也有點怔住了。 “不擠?!焙迷跊]怔多久,一陣風吹過就把四爺的腦子給吹回來,四爺沒哄過小姑娘,更不知道該怎么接自己福晉剛剛那話,干脆直接越過去,也學著瑾玉的模樣靠在窗邊,手還不忘搭在瑾玉肩頭把人摟著。 主子都把福晉抱了個滿懷那還有什么好說的,也不管這會兒是不是到了吃飯的時辰,淺草揮揮手就帶著幾個小丫頭從水榭里退出去了。 第十九章 明明那天下午王祿給拿的都是果酒米酒,瑾玉一自詡從來沒喝醉過、極其有自制力的人,連什么時候醉的都不知道,等到醒來的時候都是后半夜了。 悄悄側過身子想看看身邊人,四爺睡得倍香一點端倪也看不出來,自己腦子里除了自己理直氣壯的說自己沒醉和那一聲胤禛,其余的全都不記得,連怎么回來的都不知道。 但不知道歸不知道,第二天一早瑾玉看著一屋子丫鬟嬤嬤都喜氣洋洋的樣子,就知道昨天下午準沒好事。連四爺吃早飯的時候也跟平常不一樣,總想方設法的把話頭兒往昨天的事上引。 偏瑾玉不上鉤,不管是四爺暗搓搓的引導,還是淺草槐花她們明晃晃一副‘福晉快來問問我’的樣子,她都裝作沒看見,直到蘇培盛都進來催了兩次,說是時辰不早把四爺催走,瑾玉都沒讓四爺如愿。 “福晉,您這是干嘛啊,您就不問問昨天下午主子爺干嘛了?”四爺一出門槐花就忍不住埋怨瑾玉,“奴才剛剛都急死了?!?/br> “噢喲,還急死了啊,就這么著急看你家福晉的笑話啊?!弊蛲砩闲褋碇蟮谝患戮褪谴_定了四爺沒趁人之危,既然沒辦那事那就都不是大事,“我就不問,我還不知道你們,昨兒的事丟人的肯定是我,我不問就不知道,問了反而合了你們的歪心思?!?/br> 瑾玉說得幾個丫頭笑得東倒西歪,其實要說昨天下午確實也沒什么了不得事情,淺草帶著丫鬟們出去之后直到天擦黑里邊四爺才叫她們進去。 進去之后榻還是規規矩矩的貴妃榻,人還是完完整整的兩個人,就是四爺的胳膊被福晉抱得死緊,嘴里哼唧的誰也聽不清到底說了什么。好在四爺倒是沒生氣,還讓淺草把鞋給瑾玉穿好,才扛乳豬一樣把人從水榭一路扛回正院。 事確實不是大事,幾個小丫頭興奮勁過了也就沒人再提。但四爺可能有潛在未知的m屬性,以前把他捧著敬著他瞧不上,現在瑾玉沒了規矩失了分寸他反而上心了?;亓烁屯簛?,儼然是真想粘上來了。 “這幾天琢磨什么呢,跟你說話老走神。說出來爺聽聽,說不定還能給你做個參謀?!?/br> 以前一個月見不了幾次,每次見面比甲乙方開例會還見外,現在天天對著時間久了,瑾玉就是不說話四爺也能知道她這會兒在想別的,自己跟她說的話肯定都沒往耳朵里去。 “沒什么?!辫裣乱庾R先拒絕,但緊接著一想這事原本就是他的事,憑什么光自己一個人頭疼,“還不就是老十四那事,五弟妹那天提了提這事,明天要進宮請安,額娘那邊怕是還得問?!?/br> 胤祺跟四爺在額娘跟前的境遇相似,兩個妯娌在婆婆跟前更是誰都有一泡說不完的苦汁子,他塔喇氏確實比其他人更清楚這里頭的事,她沒說錯,這事說是托給四爺其實歸根究底還是瑾玉在德妃跟前的時候多,這事她可躲不過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