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櫻井明知道安室透的情況,但是他不知道松田陣平是什么情況。 不過安室透到現在都沒有出來,難道出了什么問題? 櫻井明正準備打電話過去時,他發現了安室透的手機在他身上,而松田陣平的手機在萩原研二身上。 眾人愣住了,彼此面面相覷。 而與此同時,休息室的門被推開了。 頭牌牛郎推開門時被屋內的強光刺到晃了眼,而當他看清他的個人休息室內站在四個人,他猛地向后一退。 而站在屋內的四人的視線同時看向了門邊,強光照射下的那人鼻青臉腫,渾身狼藉。 但是依稀可以窺見是那頭牌牛郎貪婪又丑陋的面孔。 不知是誰喊了一聲:“別跑!你站??!” 頭牌牛郎聽到一聲令下,立馬就拔腿往外跑,這里的地形他最熟悉,想抓到他還需要一些功夫。 然后就聽見迅猛的風聲呼嘯在他耳邊,頭牌牛郎一回頭,看到了那四人之一竟然已經追上了他。 萩原研二追上頭牌牛郎后,他快狠準地伸出腿就是一踹,直接將頭牌牛郎踹到臉著地。 然后他又是一壓,將頭牌牛郎的手臂一折束縛在了身后,他不客氣地用腳踢了踢:“都說叫你別跑,你還跑?!?/br> 伊達航將頭牌牛郎像小雞仔一樣拽了起來,“你如實招供,你是不是不僅將偷拍的影像進行售賣,還和對家進行了交易?” 頭牌牛郎狂笑著,他諷刺道:“那又怎樣?牛郎不就是給人玩的給人看的嗎?給金主看是看,給往上的人看就不是看了?” 萩原研二又踢了他一腳:“誰聽你這些歪理!說!你是不是和依子的對家進行了交易?” 頭牌牛郎瞬間默不作聲。 而諸伏景光卻從收集到的文件中抽出幾張,舉到頭牌牛郎的面前:“你不說也沒關系,白紙黑字的證據替你說了?!?/br> 櫻井明先前就看到了諸伏景光已經扒到了頭牌牛郎存在電腦上的辭職信和與對家進行交易的協議。 那封通篇都是在訴苦的辭職信,他把他自己完美地偽裝成了一個受害者。 櫻井明冷冷地嗤道:“你還想要狡辯嗎?你覺得你是在報復別人,難道不知道你也在被人利用嗎?對家牛郎店可不管你是不是頭牌,你就是一個主動入套的螞蟻,資本可以隨意地玩弄你。你覺得你會在這場交易中獲得什么?” 諸伏景光盯著垂著頭、惱怒地抽著氣的頭牌牛郎:“你現在坦白一切,在還有所挽救的情況下,你的罪行還能從輕發落?!?/br> 萩原研二惡狠狠地呵道:“喂你說不說!不然我們自己調查,你就錯過了減輕罪行的機會了?!?/br> 伊達航沉道:“司法的懲罰是為了讓你重新做人,你現在就可以重新做人?!?/br> 櫻井明的眼神一暗,警校組都是受過正統教育的人,他們心中有標尺、有良知、有道德觀。 而櫻井明卻是從深淵邊緣一步一步茍且地爬向深淵中心的人,他心中的底線不是法律和道德,而是自己的規則。 而已經犯下了錯,并且一陷再陷無法自拔的頭牌牛郎也是,他的世界已經不需要什么道德和法律了,他仇恨、他厭惡,他的世界只剩下他的規則。 頭牌牛郎扭曲地笑著:“我就是想要毀掉這家牛郎店,曝光所有牛郎的私密照,并且還有你們的?!?/br> 眾人一震。 他們雖然是調查者,為了調查案件可以拋棄一切身份,但是當切換身份后,他們也是普通人。 一個人的隱私被別人當做物品進行資本交易。 饒是道德觀薄弱的人也覺得憤怒。 犯人已經抓到。 他們現在要面臨的便是犯人招惹來的資本。 會議廳中,依子正在和對家牛郎店的經理進行溝通。 而穿著一身板正西裝的諸伏景光正和依子請來的律師坐在對家店的經理對面。 經理被對面兩道目光盯得不寒而栗,律師的目光冷得他差點血液凝固,而諸伏景光的目光雖然溫和卻像X光射線。 而他身邊還站著一個孔武有力,一手能把他脖子擰斷的伊達航。 他的腦子已經開始發暈了,老板為什么要叫他深入虎xue! 諸伏景光配合律師展示出頭牌牛郎和對家點的協議條款。 經理看到后,頭臉立馬冒汗:“您這是什么意思?” 諸伏景光開口道:“偷拍他人影響進行牟利,本就是違法的行為。而你們還在協議上寫下了獲利分成,這將偷拍牟利變成了產業鏈?!?/br> 律師直截了當地開口道:“該司違法犯罪了,你們要受到法律的制裁?!?/br> 經理抹著汗:“這個人……我們也不認識啊……這張協議他可以偽造的啊?!?/br> 律師道:“偽造不偽造不是你說什么就是什么,會有專業的人士來鑒定的?!?/br> “他親口承認了他與你們存在交易往來?!敝T伏景光拿著攝影機,他把影像投射到墻上。 畫面中,正是頭牌牛郎痛哭流涕地哭著他不應該怎么這么做,他在懺悔和哭嚎中供出了一切。 經理看完后瞬間暴汗如雷,他大氣不敢喘地被伊達航握住肩膀。 “嗯?你還敢說你不認識他嗎?” 而攝像機里的畫面,正是他們剛才錄下的。 櫻井明和萩原研二一個用嘴,一個用手,紅臉白臉齊齊上演,把頭牌牛郎整得想要立馬投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