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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幼荔票出去吧,先聽預言家的,如果不是,等會還有機會投別人。 他一門心思地咬著她不放。 可是萬一我是被換牌的那一個,好人就虧了,裴幼荔繼續說服大家,所以強盜和搗蛋鬼現在可以站出來了。 她不經常玩這種游戲,微微有點急,讓人覺得欲蓋彌彰。 鄭基祏掩唇忍笑。 他就是強盜,怎么可能承認換了她的牌? 于是,反抗沒有絲毫效力的裴幼荔被投了出去。 她亮出自己的牌,大家還以為會見到狼人兩個字,結果卻是強盜。 有些意外的結果讓全場陷入了懵圈,包括裴幼荔自己。 鄭基祏還在熱演,不可置信地轉換了攻擊目標:你不是狼人?那預言家一定有問題。 裴幼荔思考片刻,想要去翻他的牌。 鄭基祏反應很快地壓住,寬厚的大掌不小心覆在了她的手上。 我就看看,裴幼荔沒抽手,堅持地道,反正我淘汰了,不能再說話。 她微微湊近傾身,烏黑的瞳仁里帶了點請求。 行吧,鄭基祏沒什么原則地松開手,絕對不準玩賴。 話音未落,他就又對上了裴幼荔控訴的目光,似乎在說 [果然是你換了我的牌!] 如果她的眼睛會罵人,肯定已經輸出了好幾句。 鄭基祏輕咳兩聲,淡定地扭過頭,將裴幼荔的果汁向她的方向推了推。 裴幼荔:狗男人真能裝。 她抱起手,靜靜地旁觀他繼續爭奪奧斯卡演技大獎,中途去上了個洗手間。 然而,回來時,裴幼荔卻在轉角處撞見了鄭基祏。 他隔著段距離,倚靠著墻壁,腕上戴著她送的手表。 應該是趁她不在,拆了她送的禮物。 裴幼荔腳步頓住。 鄭基祏也看到了她的身影。 她出去得有點久,他不太放心,就找了過來。 因為牢記著她說過的要站遠一點等,所以才會出現在這里。 謝謝你的手表。 嗯,裴幼荔重新邁開步子,向二樓的欄桿走去,你喜歡就好。 第二件禮物是音樂鍵盤? 對,作曲應該會用得上。 都是實用又價值不菲的禮物。 鄭基祏微微笑了笑,跟在她身側。 樓下音樂震天,數不清的人跟著旋律蹦著跳著,看起來非常興奮快樂。 你想下去? 我裴幼荔沒點頭也沒拒絕,我沒嘗試過這樣。 以前跟朋友一起來,她也大多是圍觀他們蹦迪的角色。 Gray跟他們說了不讓拍攝,所以不用擔心傳出去。 走吧,我帶你下去。 鄭基祏試探性地輕輕拽了拽她衣服的一角。 裴幼荔猶豫一會兒,抱著嘗試新事物的心態,跟著他下樓去了。 男生的視線迅速聚焦在她身上,不過都沒上來搭訕。 裴幼荔是鄭基祏喜歡的人。 而鄭基祏在黑泡圈的地位不用多說,頂級rapper前十,有點眼色的都不會湊近。 鄭基祏接過話筒,踏上臺子,跟著音樂rap。 低沉的嗓音和飛快的語速像是變成了殺傷力十足的武器,精準狙擊著全場人的情緒。 從裴幼荔的位置向上看,只能看到他突起的喉結和鋒利的下頜,以及偶爾鎖在她身上、帶著點侵略感的視線。 別拘束,幼荔,剛開始來這種地方都這樣。 只要跟著一起蹦就好了。 注意到裴幼荔在發愣,鄭基祏把話筒拿遠一些,半跪在臺子上,俯身對她大聲喊。 在火熱的氣氛和周圍其他人的影響和帶動下,裴幼荔終于開始動了。 在她的世界,音樂是高貴輕柔的,芭蕾是優雅克制的,力量都隱藏在精確的肢體語言中。 但在他這里,旋律和節奏是釋放情緒的催化劑,重壓之下的人們需要短暫的瘋狂時光。 鄭基祏本以為裴幼荔會繼續不知所措下去,但她適應得很快。 干凈的眼睛闖入五彩的燈光,逐漸變得波光瀲滟,黑長的頭發被隨意地撩開,像是有了不同的生命力。 漂亮,肆意,慵懶,嫵媚。 他沒見過這樣的她。 幼荔。 鄭基祏將話筒放在一邊,從臺子上跳下來,湊近裴幼荔耳畔。 嗯? 你你能不能不要選擇別人? 他的聲音在喧鬧的環境里時隱時現。 裴幼荔能聽到,其他人卻聽不清。 她懵了一會兒,反應過來鄭基祏指的是《heart signal》最后的旅行互選環節。 啊節目嗎?裴幼荔抬眸看他,你這是第二次表白? 是表白,但應該好幾次了吧?鄭基祏沒否認,認真地反問,會不會不太正式? 裴幼荔一怔,輕輕笑起來。 在表達心意這方面,他向來是從不含蓄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