賠錢貨 第4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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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襄抓起手頭的蘋果朝這個專會放屁的老頭兒身上砸,然后想起來這蘋果是沈之森走之前專程替他洗好放在這里的,心里又是一陣別扭,換了個橙子繼續朝他砸過去。 好吧,橙子也是沈之森買的。 .沒有人打擾的日子實在是再爽不過,已經一個月了,沈之森都沒有再度出現在他生活里的跡象,就連李青松也不再左一口森哥右一口森哥的掛在嘴邊,就像舒襄從來不曾和沈之森見過面,更沒有睡過覺。 這真的是太好了,舒襄又想,等他跨過這個坎兒,就可以徹底把這幾個男的從他腦海里一并清除,然后他就要去釣弟弟,二十出頭的那種,最好柔順乖巧一點,讓他也體驗一把做1的感覺。 只是這天,舒襄遇到了一個不算小的事兒。 半夜四點,他還在習慣性地趕稿,因為缺少一些靈感所以急需香煙,手頭的煙又剛好已經全部抽完,便打算去小區門口二十四小時都營業的便利店買。 買了兩盒煙,還買了一瓶冰咖啡,舒襄晃晃悠悠地往家中走,卻突然聽到了“砰”地一聲巨響,不遠處像是有什么東西從天而降,潛意識里舒襄認為這應該是哪家的小孩搞惡作劇,可是現實又告訴他不是,頭皮一陣發麻,舒襄迅速朝前跑了幾十米,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冷氣,手中的咖啡也跟著落了下來,這哪里是什么惡作劇,分明是有人跳樓了。 這個人……如果還能稱得上是人的話,幾乎變成了一團rou醬,舒襄忍不住嘔出了聲,然后才是反應過來趕緊報警,值班的保安也在隨后趕了過來。 因為舒襄是唯一的目擊者,還被警察拉去配合了調查,后來才知道自殺的這個人還是個孩子,今年剛要高考的男孩兒,因為壓力太大跳了樓,甚至還留了遺書。 又因為和舒襄實在沒有什么關系,所以舒襄很快就被放回了家,原本這個時間該補覺的,可是一閉上眼睛便是那些殘缺的肢體和迸裂的腦漿,以及男孩父母悲痛欲絕的慟哭。舒襄更多還的是惋惜,以及會想,就算哪天真不想活了,可也不能跳樓,上吊也比這種死法要體面得多。 后來還是塞了一些褪黑素才勉強入睡,醒來時天已經黑了,舒襄又開始思考那個跳樓的男孩,打開手機,果然發現小區群里已經討論開了,甚至還上了時事新聞的推送。 沈之森也給他發了一條微信,說起來這還是他走后第一次主動聯系舒襄,他打字道:“小襄,聽說你們小區那邊出事了,好像就是你們隔壁樓,你還好嗎,晚上會不會害怕?” 舒襄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人,唯獨怕點兒鬼,雖然他自己也畫點恐怖故事,但那只是壯膽似的自娛自樂,別人不了解,沈之森卻了解。 舒襄盯著沈之森的消息看了一會兒,但卻沒回,他想的是另外一回事。 這才是真的見了鬼,他想起了姜準。 好像姜準也想死,安眠藥,割腕都試過了一輪,顯而易見,他還沒死成。 但這并不代表他完全沒有了想要再死的想法,好歹他也是個帥哥,還是個很難得的帥哥,如果真的想不通搞了一個那么難看的死法,就連舒襄都會忍不住替他惋惜。 又是見鬼,舒襄明明沒有特意儲存過姜準的號碼,但依然能完整清晰的將這串號碼背誦下來,他真的不是想要去管姜準的閑事,他只是希望姜準選擇自殺方式的時候不要選擇跳樓。 打了電話過去,但沒有人接,這也在舒襄的預料之中,于是他又發了信息過去,“姜準,你現在不想死了吧?” 手機如同一塊毫無感情的磚頭,姜準依舊毫無回應,舒襄“草”了一聲,再發,“如果你要想死的話可千萬不要選擇跳樓?!?/br> 想說的話已經傳達完畢,舒襄發完便將這手機遠遠地丟向一旁,繼續一邊抽煙一邊畫稿,又是畫到深夜,他伸了個懶腰,望向一團漆黑的窗外禁不住打了個寒戰,刷地一下拉上了窗簾,把自己甩到了床上,又開始不由自主地思考姜準。 手機微弱地震了一下,舒襄隨著光亮看去,已經三點四十四了,那個輕生的小孩也已經死了將近一天了,時間下面還有一條彈出的短信,舒襄挑了挑眉頭,把手機撈了過來。 短信來自一串沒有備注的號碼,“你是誰?” 舒襄瞇著眼睛打字,“舒襄?!?/br> 這次是秒回了,“你巴不得我死?” “沒有?!边@人為什么總是會錯意。 舒襄換了個姿勢,躺在床上翹起了二郎腿,正欲再打字,這串號碼的主人卻打了過來。 舒襄嗆了一下,急忙塞了支香煙到嘴巴里,邊點火邊“喂”。 電話是姜準打來的,但這人卻執拗地不肯先講話,舒襄吐了個煙圈出來,同時在心中默默地嘆了口氣,“你啞巴啦?” “是不是石蔚讓你找我?” “他是找過我?!笔嫦鍖嵲拰嵳f,“但我沒鳥他?!?/br> “那你現在是什么意思?” 椿旗后天入v,更兩章 第85章 熊孩子 和姜準說話總是很累,他的面前好像鋪著一張密不透風的網,舒襄說:“沒什么意思,就是怕你死了之后變成鬼害我?!?/br> 姜準聲音怪異地干笑了兩聲,“你未免太抬舉你自己了?!?/br> “說實話,你現在還想死嗎?” “跟你有什么關系?” 舒襄揉了揉隱隱作痛的太陽xue,“你在哪?” “我如果告訴你了你是不是馬上就會告訴石蔚?” 智商和情商真的不是同一種東西,這在姜準這里體現的淋漓盡致,簡直是個傻乖乖,舒襄怎么想的也就怎么罵了,“你他媽是不是沒長腦子,我才被石蔚給甩了,還不至于賤到立刻就回去舔他?!?/br> “那誰知道呢?!?/br> 舒襄料想姜準也不會把地址告訴他,可他還是忍不住好心規勸了兩句,“姜準,別總想著死了,死了多沒勁啊,下輩子你還能保證像這輩子這么帥嗎?不就是沒考上研嗎,這他媽算什么大不了的事呢,還是說你非要鉆牛角尖的認為是我毀了你,那行,我跟你道歉,對不起,你想開點行嗎?” 姜準直接是沉默,舒襄又說:“實在不行哥們兒帶你出去嗨一嗨,人一玩起來就能把什么都給忘了,行嗎?” 還是沉默,舒襄等了他一會兒,手中的香煙也即將抽到了盡頭,算了,他把最后一口香煙悶進嘴巴里,他實在是已經仁至義盡了。 正當他要掛電話的時候卻突然聽到姜準說:“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樣沒心沒肺?!?/br> 還沒有完全入肺的香煙非常狼狽地順著舒襄的口鼻嗆了出來,他正要開口,那邊姜準卻已經掛了電話。 是姜準的風格沒錯,舒襄嗤笑一聲,可是志存高遠究竟有個什么用處呢,舒襄想不通,只會成為作繭自縛的枷鎖,及時享樂又有什么錯處? 還是將姜準拋諸腦后好了,舒襄把煙頭隨手丟向手邊的床頭柜,徹底地把手機塞入枕頭下面,只是他在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又發現姜準給他來了消息,這次居然不是罵他的話,而是不算短的一行字,舒襄在混沌中想,好像是什么地址。 后來是徹底醒了過來,舒襄禁不住架上眼鏡將這地址仔細品讀了一遍,一座南方的小城,是四線嗎?誰也不會料到姜準會來這里。 在舒襄愣住的片刻,他發現姜準發來了不止一條消息,“你要是敢告訴石蔚,我就弄死你?!?/br> 人都見不著,該怎么弄死呢,舒襄笑了一聲,這個傻乖乖,倒真是令他犯了難。 從有些糾結到訂票只花費了舒襄不到十分鐘,不管姜準是不是騙他,對于舒襄來說,只不過是出趟遠門而已。 他沒有告訴他那傻爹,只說去去就回,也沒有提前通知姜準,甚至去之前還搜索了旅游攻略。 這里是個旅游城市,算得上好山好水好風光,路上的行人和風景都是婉約的,只是有點熱,空氣中似乎都彌漫著花香。 秋天,來這邊寫生的學生也很多,舒襄也跟著湊熱鬧,向路邊的學生討了紙筆,跟著畫了幾張。 舒襄玩了兩天,直到第三天才根據姜準留的地址找了過去,他住的地方可真偏,幾乎要偏到了縣城那邊,城中村一樣的地方,臨河,一排排擁擠的小樓。 姜準留的地址很詳細,細到連門牌號都寫得一清二楚,但是舒襄沒有直接過去敲門,他先是在附近找了個地方住了下來,這地方真便宜,還可以按月租,六百塊錢一個月,連押金都不需要。 舒襄決定觀察兩天,如果姜準過得還不錯,每天神采奕奕,那他也就不過多去打擾,如果不是,他再上也不遲。 他就在姜準樓下找個隱蔽的點兒蹲著,頭一天一無所獲,連姜準的人影都沒看著,第二天繼續,這次被他給蹲到了,只是姜準怎么成了這個b樣,上次在石蔚那里見到他,雖然也頹廢,但看起來好歹還是個干凈帥氣的小伙子,不像現在,除了頹廢,還有邋遢。 估計自打上次見面姜準就沒能剪過頭發吧,既沒有型還成了綹,也不知道多久沒洗過了,然后就是身上的衣服,皺皺巴巴的掉成了灰色的黑t,以及皺皺巴巴的大褲衩,還有腳上明顯小了一號的塑料拖鞋。 姜準是下樓買吃的,手邊還提著一袋大大的垃圾,舒襄把眼鏡摘下來放在嘴邊哈了哈氣,發現姜準的嘴邊儼然是叼著半截香煙。 這熊孩子,什么時候學會的抽煙。 舒襄躲得更嚴實了一點,他看到姜準在樓下的小攤買了碗粉,加了奇多無比的辣椒,然后又踢著拖鞋回去,從背后能看到他突出的肩胛骨,有種怪異的嶙峋。 等到姜準上樓之后,舒襄也在那個小攤買了碗同樣的粉,就坐在小攤旁邊的凳子上捧著碗吃,他沒有放辣椒,可還是覺得辣,甚至辣得像個智障一樣的吐出了舌頭,老板娘見狀笑道:“小伙子不是本地人吧?” “不是?!笔嫦暹吂嗨呎f:“你們這邊都吃這么辣的嗎?” “對呀?!崩习迥镄χo他添水,“聽你這口音,倒是和剛剛那個男孩子像一個地方的?!?/br> 那當然,舒襄在心里說,畢竟老家都是一個省的。 舒襄吃完飯又繼續在原地蹲守了一會兒,后來蹲到有些困了,正想回去,又看到姜準下了趟樓,這次不是來買什么,而是在等人,等來了一個衣著暴露又濃妝艷抹的姑娘,舒襄屏住呼吸,他看到姜準帶著這姑娘上了樓,走進樓洞時姜準的手明顯在這姑娘的臀部搭著。 這是……舒襄一時有些難以緩解,他實在無法說服自己姜準是在這邊交了女朋友,這看起來分明像是在……招妓。 只是這姑娘在姜準那邊待了不到半個小時便下了樓,舒襄又在心里默默地想,姜準是不是不行啊…… 如果以久遠的記憶來看,好像也不是不行的,舒襄有些恍惚了,講實話,他追姜準的時候是一通亂追,在姜準還是個稀里糊涂的處男就跟他上了床,對于姜準究竟喜歡什么,男或是女,他根本沒有探究,也懶得探究。 于是舒襄決定再多觀察他一天。 第三天姜準又是很晚才出門,這次他出門之后便步履匆匆地朝著不遠處的河邊走,舒襄快步跟上,越走越冷,白天還好,但是晚上的河邊還是屬實有些涼的。 這一段的河岸都沒有什么保護措施,姜準就這么往岸邊一坐,舒襄在遠處看著,總覺得他大半個身體都即將沉入河中,幾乎都不要縱身一躍,只需要重心稍稍靠前,就能和黑暗融為一體了吧。 也是該死,他完全想不起來姜準究竟會不會游泳,反正他自己是不會的,他喜愛陸地上的一切運動,包括打架,但卻怕水,如果姜準真的從這岸邊栽了下去他根本連救他的能力都沒有。 有種無助的恐慌,冷風順著舒襄張開的嘴巴往喉嚨里灌,身臨其境了才能更加真情實感一些,他寧愿再度真情實感的跟姜準道歉,只要姜準活著,活著就好。 姜準靜坐了兩個鐘頭之后終于是起身離開了,舒襄也跟著長舒了一口氣,緊接著姜準一個踉蹌,又重新把舒襄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差點就要直接奔他而去了。 如果真的能做個袖手旁觀的冷血動物該多好,舒襄想,就像大家對他的普遍認知那樣。 不行還是去找他吧,這是第四天晚上舒襄做出的結論。 因為姜準又招了個人過來,準確的說這次是招了個男孩子,舒襄也不想評論人家的衣著,可這孩子的短褲實在是太短了,舒襄最sao的短褲都不至于只堪堪遮到臀部下面,這他媽穿了和沒穿有什么區別。 他開心就好,舒襄這么想著,只要不再想死,放縱一下又有什么關系,可是顯然姜準和這個男孩子也沒能太過開心。不到半個鐘頭,男孩子也從姜準的房間出來了。 舒襄非常疑惑,他站在樓下買包子和豆漿,這里大晚上也有早餐這種東西賣,舒襄邊啃邊站在路邊給他爸打電話,告訴他自己還要多待上一段時間才能回來。 他爸當然是不愿意的,以為舒襄要丟下他跑路,舒襄就罵他傻b,拜托,這老頭子住的房子可是舒襄花了那么多錢新買的,他怎么可能連房子也不要就跑路。 舒襄他爸一想也是,又以沒有人照顧自己為由催著舒襄快點回來,可是舒襄卻再清楚不過,這個老雜碎的身體早就已經到了可以自理的地步,如果自己一個人真的生活不了,那就去死吧。 舒襄只把李青松的號碼報給他爸,讓欠了他人情的李青松幫忙照看,如果沒到要死的那一步就不要聯系他。 舒襄爸纏著他不放,硬要舒襄告訴他是不是又找野男人去了。 “找你媽的頭!”舒襄把豆漿吸得呼嚕作響,“管好你自己吧,老雜種!” 舒襄還沒有罵盡興,正要再罵上幾句,卻突然被人從身后揪住了衣領,慌忙掛斷了電話,還沒來得及回頭,便被這人用力揪著后退了幾步,直到跨過這條窄小的馬路這人才松開了手。 椿旗晚上還有一更 第86章 想讓你陪我睡覺 舒襄急忙回頭,果然看到了如同一個大煙鬼一般的姜準正皺著眉頭冷冷地看著他,“窺探別人的生活很有意思是嗎?” 舒襄咳了兩聲,是因為喉頭被包子給堵住了,他急忙又喝了口豆漿順了順,“怎么能叫窺探呢,不是你把地址給我的嗎兄弟?” “我有說讓你過來嗎?” 舒襄笑了笑不作答,只問,“你吃了嗎,我請你吃飯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