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帶蛇(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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束帶蛇(二) 日子還是一天天的過,雄獸間的角力隨著天氣漸漸回暖,變得越來越隱蔽,食物隨著春天的到來開始富裕起來,部落里也多了幾個新生命。刺鼻的尿sao味開始在部落里蔓延,蔓薇用力的吸了一口采來的野花,突然覺得早些時候花力氣種花沒她想的那么雞肋。 部落里的人逐漸混熟,新鮮感淡去,雄性的劣根性便暴露了出來,他們依舊是各種物資的擁有者,為了避免同性間過分的沖突,盡可能的與更多的雌性交配,增加留下后代的幾率,他們不在主動向無主的雌性提供物資,雌性想要什么,得先向他們示好。 臨近飯點,一些老練的土著雌性早早的就把rouxue揉出了水,掰著大腿“請君入甕”,化成人形交合終歸是在暴露自己脆弱的一面,哺乳類居多的部落小半個鐘頭伏在雌性身上的雄獸就換了幾換,后面還不斷有人在排隊。 更粗,更長,更凹凸便能更好的刮出上一任留下的液體,原本最親密的接觸變成了純粹的泄欲,一些雄性的性致反而更高漲了,一把抓過木著臉吃東西的雌性,就想讓她口,反倒被干xue的雄獸嘲諷了幾句,空頂幾下便萎了,還在排隊的雄獸便笑的更肆意了。 部落用“蛇醒了會被強”恐嚇女人們,卻沒想過現在自己做的行為,和他們口中的蛇沒有本質上的區別,只不過是將卑劣的心思藏在了送出來的食物中。 更遠一點的地方,還有許多獸人,拿著和體型不符的零星食物細嚼慢咽,仿佛吃的慢一點肚子就會更飽一樣,上交的物資再一次發放下來,便有了可以做文章的地方,哪些價值高,哪些價值低,哪些可以用來討好雌性,那些只能自己裹腹,掌權者天生就會玩這些拙劣的把戲。 素食獸人嚼著送不出手的禾本科植物,寄希望于幾個干癟的漿果,希望雌性吃膩了rou可以來他這里清清口。 雜食獸人啃著會讓雌性尖叫的蟲豸碎rou,寄希望于幾個沾著露水的蘑菇,希望雌性吃多了甜的可以來他這里換換口。 給予勉強的溫飽和渺茫的希望,地位底下的獸人自然會更賣力的服務于部落。 一個女人轟開了圍著她的獸人,伸手撈了幾個漿果,便朝著一只豚鼠撅起了屁股,“小馬達”一陣抽搐便偃旗息鼓,干瘦的男人捧起撿來的堅果想要再來一次,卻撞上了橫叉一道的堅硬脊背,一把種子四散開來,落在他身邊。 打一炮換吃的,慢慢就成了部落里的共識,來來回回就這么幾副身體,一些獸人便開始將心思打在了獵手的禁臠身上。 聽著他們夜夜笙歌,那具軀體到底有什么過人的魅力,當聽墻角滿足不了他們的時候,總有人會踏出那一步。 早上,一具女人的尸體被丟了出來,扔出她的獅子抬腳化成獸型頭也不回的走出了部落,這里的雌性他已經膩了,使點力就喊疼,還不如逮個獵物干屁眼子來的帶勁,畢竟,為了生命而反抗,內里可是會夾的多,臨死前為了留下子孫而勃發的欲望,可比逢場作戲的床叫更能點燃它的血液。他掃了一眼聚成群的草食動物,舔舔嘴唇,還是離開了。他,只承諾不再部落里狩獵,在外面被他盯上了,他照吃不誤。畢竟,那些它打回來的獵物,化成人形,說不定也是他領地里其他部落的人,只可惜今年,這里是沒有它的小獅子了。 幾個獸人大著膽子翻開逐漸僵硬的尸體,被趕到一處的女人只能遠遠的看著,明明死去的不是自己,婉婷卻仍然沉浸在悲傷里。餓了幾天的蜂王被丟到了女人堆里,浮腫的身體如今輕的可以看見肋骨,凸出在外的宮頸,滿是臟污,干結的精斑和沙土讓她看起來像個邋遢的雄性。她身上沒了蜂蜜的清香,混雜了部落里穢物的氣味,被蜂群嬌慣的腸胃還沒有適應部落里的飲食,灰敗的唇色讓婉婷總覺得她馬上就要去了。 盡管空間狹小,嘴里不知道在嘟囔什么的蜂王依舊被其他人避開:“我…我…xhjqoal”婉婷看著她直著眼睛念念有詞,靠近了點想要聽清楚她正在說些什么,羸弱的蜂王卻突然大笑著爬起,朝著尸體奔去。 風,吹亂了婉婷長久沒有剪過的劉海,紫色的云彩遮住了太陽,又隨著狂風漩渦般絞起,風眼中心,隱隱有亮光閃動,仿佛神正在悲憫的注視著地上發生的一切。 平常嘴里口口聲聲說著畏神的獸們,卻沒有一個伏地跪拜神跡,反而齊齊抬頭,貪婪的注視著上空,有人對著天空抬胯,頂起漲的通紅的性器,嘴里發出了意義不明的吼聲。 一張漂亮的臉從風眼里一閃而過,當獸人還沉迷于女神那驚鴻一瞥時,紫色的天雷落下,沒人去阻攔突然發瘋抱著尸體的蜂王,所有人的心思都在天上。閃電砸向土地,留下一片焦土,指尖麻痹的觸感久久揮散不去。 婉婷知道,那是曾見過一面的女神,她們就是這么來到這里的。 不遠處,目睹了神跡的雄獸久久的凝視著天空,直到云朵散去,才紛紛底下頭,被他們圍著的尸體不見了,是神帶走了她,連同撲過來的蜂王,他們扭頭看著坐在一起的女人,眼里晦澀不明。 幾番交頭接耳后,族長伸手抓了一把焦土,朝空中灑去,嘴里念念有詞,重重擊掌,部落里一下子變得安靜的嚇人,族長緩緩伸出的手指向了一個女人。 看到了神明,還會有誰沉迷于地上的情情愛愛,婉婷本以為如此松散的部落,是因為冬季難熬才會聚集起來,隨著獵手的離開,過不多久便會自己散了,但現在看來,并不會這樣了。女人被揪著頭發從人群里提溜出來,和她有過數次露水情的雄獸,沒有一個站出來保她,族長沾著獵物的鮮血,在她的腹部拍了一掌,淤青被血跡掩蓋,痛的圈起身體的女人被放到了閃電砸出的窩坑中。 如果死亡可以帶來神跡,那神明瘋狂的信徒可以造出血色的海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