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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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的舉動引起整場清吧的一片喧囂,容貌逆天的兩個人無疑是全場的焦點,但誰都看得出來女人的震驚和不情愿。 單煙嵐很想在這時候狠狠的扇他一巴掌,但已經引起了關注,她自然不會做這種火上澆油的事。 這人太明目張膽了,一點都不愿意裝。 她剛撇開眼,驟然腦袋一陣劇痛。 常年體檢的她深知自己并沒有什么大病,卻被這個突如其來的頭痛嚇得呼吸一滯,陣陣刺痛襲擊整個頭顱,像是有什么東西硬擠進來。 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上,單煙嵐眼前一片白,雙手捂著頭,發絲凌亂的散落,遮擋住她蒼白的大半張臉。 好……痛…… 剎那間,一個年輕的面孔在腦海中閃過,噙著笑的俊美五官,微微彎起的深邃雙眸看過來,她心一跳,想要再仔細看的時候,他消失了。 緊接著,接連一個又一個她本該覺得陌生的場景閃現,校園內的教學樓,cao場,后花園。 每一次,都有那個男生的影子。 她幾乎是一眼便認出來,那個人是高中時期的宋足。 怎么回事?是夢,還是以前就認識他? 但這不可能,如果之前便認識他,她不可能忘。 單煙嵐不明白這一段突如其來的片段意義何在,她滿臉慘白,額間不斷的冒冷汗,迷迷糊糊間,她抓住了離她最近的人。 “……煙嵐?” 有人在叫她,但是她沒有力氣回應,眼皮愈發的沉重。 好熟悉的聲音,好像是那個男生,她努力想要看清楚上方的面孔,但眼前模糊一片,她甚至無法自由控制自己的身體。 內心有一塊東西正在往下墜,胸口很悶很重,壓得她無法喘息。 最后一絲力氣被抽走,她暈了過去。 仿佛沉睡了很久。 身子如沉入海底一般重,她蹙眉緩過氣,緩慢地睜開眼。 這個場景很像作為新冰體醒來的那一刻。 迷茫,無助,甚至有一股莫名的空虛。 耳邊的聲音逐漸恢復,她看周圍的擺設便知道還在酒店,撐著身子坐起來,只記得剛剛暈倒在了酒店的頂樓,也不知道哪個人帶她回了房間,她口干舌燥,剛想下床倒杯水喝,突然被陽臺傳來的聲音吸引了注意力。 她第一次見到男人有那種表情,冷,整個人散發著低氣壓,聲音也很低沉,甚至染上了怒意。 單煙嵐一眨不眨地看著他的背影,輕手輕腳朝他靠近。 距離得越近,聲音越明顯,“……你現在拿這種借口來應付我?” 她不知道他在說什么,皺著眉靠在不遠處正好可以聽清楚的地方,對方沉浸在電話里,似乎沒注意到她。 “這里是不是現實你比我清楚,她要是——” 聲音戛然而止,單煙嵐正聚精會神地聽著,突然停下來的對話讓她下意識抬頭,正正對上男人的視線。 沒帶她去醫院,反而帶到了他的房間? 單煙嵐對他沒什么好印象,雙手抱臂默默的看著他,等他掛完電話有什么事再聊。 但沒預料到男人已經隨心所欲到這種地步,幾乎是看到她的一秒便大步上前將她摟在懷里,單煙嵐瞪大了眼,對方身上的香氣撲鼻而來,她這回完完全全嗅到了,心臟快速跳動的同時忘了推開。 宋足的鼻息打在她的耳畔,“還有沒有哪里疼?” 回神,她猛地推開他。 她恢復了冷淡的神色,往后退拉開了距離,“沒有,謝謝你的幫助,我先走了?!?/br> 希望自己暈倒的事情不要引起什么風波比較好,但世事難料,于洲在這時候打開了房門,視線直直地放在單煙嵐身上,“單老師……” “于洲?”對于他突然的闖進單煙嵐有些驚訝,面對學生她自然不會擺出一副臭臉,微微一笑道:“老師沒事,別急?!?/br> 他快速走進來,急切地查看她身上有沒有什么傷痕,“我看到哥抱你回來的時候快嚇死了,這件事我都沒來得及和學長學姐他們說!” 沒說自然好。 她笑著摸了摸于洲軟軟的頭,再次安慰他。 在臨走之前,她看向一直一言不發的男人,在觸碰到他意味不明的眼神時頓住,隨后開口問:“我們以前見過?” 不是錯覺,她清楚地看見對方在這句話之后瞳孔一縮。 宋足緊緊地盯著她,似乎在審查著什么,他什么也沒說,像是只遵循自己的觀察和試探來得到答案。 良久,他才回答:“是?!?/br> 這個答案讓單煙嵐震驚,她實在是想不起來過去的二十幾年有見過這個人,她瞇起眼仔細的看著他,對方毫不在意任她看,但不管如何看她都不覺得自己知道這個人。 頭痛時腦海中閃過的畫面不知道和他有什么關系,那個背景似乎在高中,但她對高中的記憶還猶新,不管學校有沒有這一號人,至少片段中的高中環境和自己的高中完全不一樣。 那會是什么,新冰體的后遺癥? 她知道一時間是不會有結論的,也不在他房間久待,和于洲說了一聲后便離開。 辯論賽結束,本可以直接啟程回A市,但因為單煙嵐突然暈倒的事情讓學生們提議多住一天再回去。 校方知道了這件事,很快答應下來。 這一天她一直待在酒店,吃飯直接在餐廳解決,這一天她沒有遇見劉宏生,聽其他同事說還得再待一段時間,見他們不見面也不一起吃飯,好奇的上來問他們之間是怎么回事。 沒什么不好說的,單煙嵐這才和他們說了這個消息。 震驚自然是有的,但同事間自然也知曉他們之間的感情,便也沒多問,紛紛讓她開心點。 回到家,木木高興的上來迎接,單煙嵐歡喜的對著他的臉親了好幾口,好幾天不在家,哥哥和嫂子自然是想她,晚上做了一大桌子菜,全是她喜歡吃的。 單科出去和朋友玩了,聽哥哥說一連幾天都很晚回來,早晨根本起不來,不過這也是他的常態,哥哥和嫂子一個是醫生一個是律師,過的都是嚴謹有規律的生活,根本看不慣他這一點。 單煙嵐覺得人自由一點沒什么不好。 “煙嵐,我聽你哥說了,你和宏生的事……”嫂子在給木木夾菜的時候躊躇著開口。 知道她內心所想,單煙嵐無所謂地笑了笑,“還沒來得及和你們說,分手了?!?/br> “分了?”單明突然問。 她嗯了一聲。 氣氛有一瞬間的寂靜,木木沉浸在美味佳肴里根本沒注意到,半響,單明吐了一口氣,夾了一筷子菜到她碗里,語重心長道:“你自己決定就好,哥哥和嫂子會一直在你身邊的?!?/br> 她沒說話,低著頭看著碗里的飯菜,很滿,有哥哥嫂子夾的,也有木木嬉笑著把自己愛吃的夾給她的,她鼻子一酸,忍著沒掉眼淚。 這個meimei是單明從小看到大的,她有什么反應他自然一清二楚,笑著道:“被木木看到又要嘲笑你了?!?/br> 她吸了吸鼻子,重新拿起筷子。 八九點回到房間,她楞楞地看著天花板,大張著手仰躺在材質舒適的被子上,回憶之前貿然出現的那股不對勁。 實話說,宋足的那一通電話她沒聽懂。 可能是沒有聽見最開始的話題,導致后半段完全聽不懂,他看起來心情很差,對面那不知道是誰一直在挨罵,不知道和她暈倒是否有關系。 自己頭痛的時候無暇其他,更沒有注意宋足是什么反應,但他后來急切地把她摟在懷里的樣子不似作假,卻也不知道真實的原因在哪。 還是那句話,見過幾次面就產生了感情也太假了。 但那些片段又是怎么回事? 為什么感覺既陌生……又熟悉到真實? 難不成是大腦的錯誤記憶?那這么做的理由是什么? 越想越頭痛,她不愿再體驗那針刺入骨的感覺,只能閉上眼讓腦袋放空。 困倦襲來,她昏昏欲睡,關掉燈后沉沉睡去。 第二天起床的時候哥哥和嫂子已經去上班了,木木也被帶去了學校,單煙嵐打著哈欠給自己倒了一杯水,正思考著早餐吃什么,門口傳來咔噠的聲音。 她聞聲望去,意外見到單科的身影。 “你一晚上沒回來嗎?”她驚訝的看著他。 一身賽車手的打扮,眼底有熬了一夜的青黑,他看起來困得要死,有氣無力地嗯了一聲后直接回房間。 門砰地一聲關上,看來去洗澡了。 手套被他隨意扔在沙發上,單煙嵐將它們拾起來放好,去廚房給自己煮了一碗面。 去學校的事不太急,今天沒有她的課,其實可以不用去學校,但校領導有事情要找她,吃過飯后還得去一趟。 吃完飯,單科也洗完澡了。 “餓死了,姐,給我煮碗面?!彼筮诌值淖谏嘲l上,困得眼睛都睜不開,仰著頭閉目養神。 單煙嵐又燒了一鍋水,邊拿面邊問:“為什么這么晚才回來,哥哥知道嗎?” 他不知聽沒聽到,單煙嵐疑惑的看過去時,他才后知后覺地回了一個,“不知道?!?/br> 見他真的沒精力說話的樣子,她也不煩他了,專心煮面,等面煮好,發現他已經睡著了。 “小科,起來吃完再睡?!彼屏藥紫聸]推動,尋思要不要就讓他這么睡,但好不容易煮好的面不吃會坨,只能繼續叫他,“被哥知道又得挨罵了,快點起來吧?!?/br> 喊哥比說什么都有用,單科煩躁的嘖了一聲,慢悠悠的起來把面吃了。 見他吃完把碗筷放進水池后就打著哈欠準備回房的樣子,單煙嵐蹙眉,“怎么不順手把碗洗了?” “姐,我好累,你幫我洗了吧?!?/br> 從小到大兩人經常因為洗碗的事情鬧不愉快,單煙嵐是脾氣好,但不代表她什么都愿意做,洗碗是第一個不樂意,如今兩人都二十多歲了,誰都不愿意妥協一步。 她轉過視線,慢條斯理地打開電視,“等哥回來我就說是你吃的?!?/br> 果不其然,單科身子一頓,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后乖乖進廚房把碗洗了。 單煙嵐心情頗好的看了一會新聞,廚房乒乒乓乓的聲音絲毫沒影響她,電視畫面一轉,主持人發布的最新消息吸引了她的注意。 又有幾十個人同時暈倒,如今全部送往醫院。 她不禁皺了皺眉,這件事到底緣由是什么誰也不清楚,它的發生誰也無法阻止,作為毫無招架之力的老百姓她甚至什么也做不了,誰是新冰體誰倒霉。 回憶起自己醒來的那迷茫的十幾分鐘,她清晰地感覺到身體的沉重,這么說有點不太準確,嚴格來說是很累。 感覺經歷了什么一樣,身體疲憊的同時心也很累。 新冰體是否和植物人的感受一樣她不清楚,但據醫生所說新冰體的人檢測不到大腦運轉的波動,這很匪夷所思,他們得不出躺在病床上的人是否有意識的結論,只能說這些人如同被凍起來一樣,時間靜止,隨時可以醒來,也可能死去。 她正沉思著,沒發現單科不知何時洗完碗坐在了旁邊。 “新冰體啊,你說我會不會哪天也突然暈倒了?” 冷不丁一句話吸引了她全部的注意力,她猛的轉過頭,見他神色自若地看著電視,她抿了抿唇,“別亂說,我不想每天活在害怕你到時候是醒來還是死了的生活里?!?/br> 聞言,單科笑了笑,“是啊,那時候我和哥就是這樣過來的?!?/br> 她愣住,又將視線放在電視上。 主持人一直在講著,她卻沒聽,呆滯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好了,別想那么多,能回來已經很幸運了?!眴慰普酒鹕?,打了個哈欠,眼淚都出來了,“我去睡了,別在哥面前亂說話?!?/br> 門關上,世界再次回歸清凈。 把電視關掉,單煙嵐也準備出門去學校。 學校對她第一次帶隊就有不錯的成績這件事給了她很大的獎勵,有獎金的同時還有假,她全部欣然接受,約了幾個同事一起吃晚飯。 一起出校門的路上,一個女同事提議,“去吃烤rou怎么樣?” 紛紛同意,他們查找了名氣最旺的一家,由單煙嵐開車一起過去。 落座在服務員帶領的座位上,幾個人看起菜單來,點了很多盤rou和各種啤酒,又點了很多小吃,這才有時間聊天,最近最讓人好奇的一件事是單煙嵐和男友,因為她們之間很熟悉了,也沒什么避諱,單煙嵐大概說了理由。 不合適,這個理由很好用。 “我還從沒見過你們吵架,時間久了覺得你們這樣也挺好的呢?!边@個同事結婚了,說來說去都是家里的瑣事,“聽我的,別結婚,再好的感情在婚后有孩子了之后都會消散,我就是個很好的例子?!?/br> 單煙嵐知道一點她家的事,過大的壓力會讓彼此間不再有耐心,也不再有心思磨合,事情一個接一個涌來,他們除了賺錢照看孩子,根本沒時間再回憶起最初的夢想。 其他幾個也都結婚有小孩了,對此很有話題。 酒一瓶一瓶的開,單煙嵐會喝一點,不過她不愛喝啤酒,更喜歡葡萄酒多一點,家里的酒柜基本都是她收藏的各種葡萄酒。 啤酒喝多了脹氣,她起身打算去廁所。 站起來的時候不小心和路過的人撞了一下,她踉蹌著幾乎要跌落在椅子上,對方傳來驚呼,扶住桌子才慢慢站穩。 “不好意——” 單煙嵐道歉,卻被不遠處的聲音打斷,“歐陽露,你小心點??!” 腦袋猛地閃過一道像閃電一樣快速摩擦腦神經的物質,她未來得及意識那是什么,一股針扎一般的疼痛席卷大腦,她疼得驀地倒在地上。 這次比之前的還要難以忍受。 “單老師!單老師你怎么了!”同事驚慌失措,忙把她扶起來,見到她白得像紙一樣的嘴唇嚇得說不出話。 被撞到的人同樣慌張起來,她焦急的不知道該怎么辦,“她是怎么了?” 同事叫來了救護車,燒烤店一片混亂,最終將她抬進了救護車內。 單煙嵐又暈過去了。 這次時間似乎比上次還久,因為她發現那些莫名的片段更多了。 里面也有一個叫歐陽露的女孩子,不止是她,還有兩個女孩子伴隨在她身邊,她們一起上學一起讀書,后來好像還吵了一架。 有一些男孩子,班里的同學,她雖不是很熟悉,卻意外注意到了劉宏生的身影。 他看起來稚嫩很多,也比她認識的他更開朗張揚,像是另外一個陌生的人,看無論怎么看那張臉,確實是他本人。 其他人她一個也不認識,她想上前詢問是怎么回事,但身體根本不受她的控制,一顰一笑都讓她莫名其妙,后來的自己在對一個叫陳爽兒的女生冷眼相對,還驚訝地看見自己附在一個叫吳歌的女孩耳邊譏笑嘲諷。 這……是她嗎? 意識無法脫離這個稚嫩高中生的自己,她企圖掙扎,但怎么也離不開。 畫面一轉,她到了一個寬大的房子里,這里的環境明明很陌生,她卻能像是主人一樣熟練地游走在房子中的每一處,有人在身后抱住她,自己沒拒絕,而是回過頭靠近對方的懷里,抬起頭…… 她驚恐的說不出話。 年輕許多的宋足牽著笑回望她,慢慢低下頭,與她深深地吻著。 嘴唇上的感覺從未如此的明顯,她很想推開他,但自己的手卻摟得很緊,任由對方脫掉衣服,撫摸身體,抱進臥室倒在床上。 單煙嵐企圖找脫離意識的方法,但無濟于事,只能眼睜睜的感受他的進入。 她聽到自己發出一聲極輕的呻吟,攀著對方的肩膀享受纏綿的歡愛。 這是什么時候的事情?到底是夢還是真實發生的?那為什么她一點也記不起來? 張開腿讓他深深的埋入,額間都是激烈時冒出的汗,她聽到自己帶著哭腔開口:“我爸媽…我爸媽到底是……” 單煙嵐沒理解這句話,隨即便聽到他說話了。 “煙嵐,你以后有我?!?/br> 猛地驚醒,單煙嵐劇烈地喘著氣,瞪大了眼,眼神從渙散到聚神。 “煙嵐!”是嫂子的聲音。 她慢慢的轉過頭,看到了嫂子焦急到哭的臉,她不眨不眨地盯著,幾乎要將人盯出洞,嫂子察覺到了不對,剛想握住她的手詢問,被后來的醫生打斷了脫口而出的話,“陳律師,單小姐恐怕是新冰體后精神還沒恢復好,以后盡量……” “啊——” 嫂子一驚,忙和醫生扶住快要倒下的單煙嵐,急得哭了出來,“醫生,到底是怎么回事!” 后續他們說了什么單煙嵐再也聽不見了。 她緊緊盯著身下被自己快要抓破的床單,心臟揪在了一起,耳邊全是刺耳的忙音。 為什么……那些片段中自己憑空出現的爸媽,會是哥哥和嫂子的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