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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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年前,足足一千多人同時處于昏迷狀態,這次的事件可見是有史以來人數最多的,新冰體已讓我國持續恐慌不安五年之久……” 電視一直在播報新聞,單煙嵐直直的盯著電視,沒想到新冰體會發生在自己身上。 八年前有一場大型的流感,嚴重到席卷全世界,各國都在攜手并肩致力消滅病毒,中途的死亡人數遠超億單位,最終在三年后歸于平靜。 但人們并沒有歡愉多久,五個月后我國出現了一場匪夷所思的案件,有三十多人在同一時間陷入昏迷,又陸陸續續醒來,醒來后依舊如往常一樣生龍活虎,有少部分人覺得需要關注此事,但大部分人對此嗤之以鼻,畢竟這在我國龐大的人數中顯得有些小題大做,但不久后又有接近五十人發生了同樣的事,這不得不讓國家警惕起來。 在這兩次后,第三次開始的時間足足間隔了將近一年。 而第三次的發生徹底震驚全世界。 兩百多人毫無預兆的暈倒,有些人正在開車,無一幸免全部因禍死亡,這才讓國家意識到這個大型的變故可能會讓人們因不可抗因素發生危險,研究者找來已蘇醒的人進行調查,但他們在體內完全找不到任何相關的線索,這讓他們將疑惑放在那場大型流感上。 久而久之仿佛是說的多了,國家的解釋也是與這場流感有關。 新冰體的死亡率不會是0,盡管政府想不引起恐慌,但還是有人爆出少部分人死在了病床上。 為了給這種人群下定義,國家起名——新冰體。 外網和內網對此議論紛紛,有人說是流感殘留的新病毒,也有人說是流感的變異株,甚至外網幸災樂禍地表明我國的人民是外星入侵的怪物,初期內外鬧得沸沸揚揚,后面盡管還有繼續爭執,但似乎人們對此已經習以為常。 很多人為此不滿,將憤恨發泄在政府身上,在政府門前游行抗議,聲稱是政府玩弄人的把戲,更有人在論壇上說得風生水起,讓人們認為政府早有預謀,甚至流感疫苗里滲雜了讓人昏迷的物質,陰謀論的席卷一時讓整個國家陷入一場對立的僵局。 有另一波人一致對外,將這件事歸結于來自外國的病毒入侵,甚至在他國的土地對出言不遜的人大打出手。 對此,政府只能先安撫百姓,但始終得不出一個結論。 一年前,新聞突然爆出這場荒謬的新冰體是上流社會的游戲,目的是為了滿足他們的惡趣味,但很快就被壓了下去,許是人們覺得盡管站在頂端的有錢人也無法抵擋得過國家,很快便不了了之。 持續到現在,新冰體仍在繼續。 走廊傳來吵鬧的人聲和腳步聲,單煙嵐在病房里進行觀察,身體沒有任何傷害,只需供相關人員記錄即可,這期間一直都是單科來照顧她。 據他所說,她足足昏迷了有半年,在課堂上授課的時候突然昏倒,是學生叫了救護車把她送到醫院。 昏迷前的事情她有記憶,她是一名剛拿到心理學博士學位的大學老師,早年留學讀本科和碩博,這才回國當老師,一路可謂是一直在讀書。 終于到回家的日子,單煙嵐吐出一口氣,似乎是躺太久,身體都有些退化了,她在床前轉動手腕的時候,單科推門進來。 “姐,該走了?!?/br> 男孩一頭棕發,像是不久前剛燙完頭,發尾還有些卷,家里三兄妹只有他不是讀書的料,好不容易讀完了本科,他轉而去做了自己喜歡的事情——賽車,還算做出了些成就,在職業摩托車比賽中得過冠軍。 一個摩托車手,即使會開車,也沒考駕照。 所以剛出院的單煙嵐就坐著弟弟的摩托車回了家。 其實她沒什么所謂,一路上被風吹的腦袋很清醒也很舒服,單科喜歡刺激,從他耳朵和嘴唇亂七八糟的釘子就知道,明眼人一看便知他不是什么坐得住的主,顧及后面坐著溫溫柔柔的jiejie,他特地開得很慢。 單家不住在市中心,但勝在環境很幽靜清新,一棟棟小別墅佇立在小區的各個地方,鄰里間都是認識幾十年的老朋友,鄰居一見到單科帶著單煙嵐回家,紛紛湊上來詢問身體如何。 單科先進門了,留單煙嵐一個人在外面對付這幾個鄰居。 “大嬸,別為難我姐了,她剛出院呢?!痹S是聊了太久,單科又跑出來,接近一米九的個頭將jiejie攬在懷里帶回了屋。 單煙嵐環顧了一下四周,屋里的空氣熟悉到她忍不住多吸了幾口,心不自覺靜下來,上樓回房間洗了個澡。 終于將頭發吹干,她下樓,意外在沙發上看到了兩個熟悉的身影。 “哥哥,嫂子?”她遲疑地開口,有些驚喜,“小科說你們出差去了,怎么提前回來了?” 坐在沙發上的女人聽到聲音立馬轉過頭,眼眶里滿含的淚水難掩欣喜,她小跑過來抱住單煙嵐,上下打量她有沒有哪里受傷,“你醒了這么大的事我們怎么可能還有心情工作!” “煙嵐?!蹦腥藥е牢康男?,輕輕抱住兩個女人,不斷地撫摸她的頭,“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單明比單煙嵐大一輪,單科比她小三歲,在單明十八歲的時候父母因乘坐的飛機墜落而去世,那時候單科才三歲,是單明一人帶大了兩個弟弟meimei。 如今哥哥因為這件事多了幾根白頭發,單煙嵐滿眼的心疼,淚水不自覺流出眼眶,緊緊的抱著他們哭出聲。 嫂子一陣難受,拍了拍她的背,“別哭,搞得我也想哭了……” 單科和侄子在外面玩耍,兩人大汗淋漓的進門見到這個畫面,單科多嘴了一句:“新冰體沒什么副作用,這不是沒事嗎?” 聞言單明沉下臉,讓嫂子把兒子抱走,直接當著其他人的面數落他,“我還沒說你,煙嵐剛出院就讓她坐摩托車?你這個弟弟怎么當的?” 他頓住,自覺理虧的小聲道:“我不會開車?!?/br> “可以叫車,還需要我教——” “好了好了?!眴螣煃姑ι锨皝?,笑著安撫單明,“是我說要坐摩托車的?!?/br> 單明知曉她在幫單科說話,順著臺階下,“下不為例?!?/br> 一家人其樂融融的在餐桌上吃飯,對于新冰體發生在自己身上這件事單煙嵐沒什么實感,不過眼下比較麻煩的是工作方面的問題,不知自己的課有沒有交接給其他老師,剛回家,她沒來得及和學校聯系。 晚上單明被醫院叫了回去,而嫂子也有案子需要整理,侄子在自己房間里睡覺,目前只有單煙嵐和單科在客廳。 不知是不是這件事對單科的刺激很大,平常專注于做自己事的男孩會主動給她洗水果,單煙嵐看著面前豐富的果盤,有些好笑的說:“怎么啦,這么喜歡jiejie啊?!?/br> 電視的光映襯出他耳尖的通紅,他目不斜視地看著屏幕,佯裝鎮定的一個一個丟葡萄進嘴里,“愛吃不吃?!?/br> 她伸手去拿葡萄,笑吟吟的吃進嘴里,“嗯,小科洗的就是好吃?!?/br> 他不自在的別過臉,“行了,吃完趕緊去睡覺?!?/br> 明明記憶的斷點就像是在昨天,但這種溫馨的畫面總覺得時隔了很久。 她不清楚這種結論從何而來,盡管現在的畫面讓她內心很充實,但好像有一塊地方缺失了什么。 這半年,可以說是像個被關在冰凍柜里的尸體,和植物人無異,唯一的區別恐怕是連大腦也封閉了起來。 她這半年完全沒有思考,沒有主意識,像個被暫停了時間的冰體躺在病床上。 這種類似于異變的情況在全世界都沒有得出科學的結論,自然她更無法斷定這種現象該如何解釋,眼下她作為老百姓什么也做不了,除了無奈就是警惕是否會有下一次。 不過昏迷的地點是在課堂,也是萬幸。 翌日一大早,單煙嵐被侄子在樓下玩鬧的聲音吵醒,這幾天她睡的淺,很容易因為一點聲音醒來。 哥哥和嫂子已經去上班,侄子不過十分鐘就要去上學,她看了一眼隔壁緊閉的房門,果然單科還未起,她洗漱完下樓,抱起侄子在他臉上親了一口。 “木木,等會姑姑送你去學校?!?/br> 木木很高興,聽保姆的話坐下來吃早餐。 因為年幼的弟弟meimei的關系,單明很晚才結婚生子,所以木木剛上小學,平常都是保姆送去學校,有了姑姑的陪同他很興奮,走在路上活蹦亂跳。 校園門口聚集了很多學生和家長,單煙嵐站在門口和木木揮手告別,見侄子一步走三回頭,頗有些無奈地笑出聲。 這時手機鈴聲響起,看到署名的時候便知道單科起床了,回到車上,她連接藍牙。 “姐,你那男友來家里了?!睂γ娴恼Z氣不太好,顯然是沒睡醒。 單煙嵐愣了愣,這才想起自己昏迷了這么久還沒給男友打過電話,她連忙掉頭回家。 一到家,坐在沙發上的男人急切地站起來,“煙嵐!” 男子五官普通,與身旁擺著臭臉的男孩坐在一起時明顯氣勢不足,看見單煙嵐如同見了救命稻草一般迎上來,他一把抱住女人,焦急道:“我總算見到你了!” 抱得有點緊,她有些呼吸困難,單科見此猛地拉開兩人,眼底帶上怒氣,“喂,離我姐遠點?!?/br> “小科,你先上樓?!眴螣煃古牧伺乃募?,給他使了個眼色。 單科不悅的蹙眉,冷哼一聲后乖乖回房間。 沒了他人,男子顯然自在很多,他坐的離她極近,似乎難以抑制情緒緊緊抓著她的手,“我醒來的時候就想第一時間給你打電話,但你弟不讓我聯系你,還好,還好你沒事?!?/br> 她捕捉到關鍵字眼,有些驚訝的看著他,“你也是新冰體嗎?” 他點頭,笑了笑,“說實話我很高興我們是一起經歷這種事,要是在我昏迷期間你看上了別的男人,我真的會哭的?!?/br> 又是這句話,單煙嵐無奈地嘆了口氣,“我們在本科的時候就認識了,還不知道我是什么人嗎?” 他們本科的時候在同一所學校,碩博也讀的同一個方向,密切的接觸讓男人對單煙嵐產生情愫,博士畢業的時候他們確定了關系。 在單煙嵐眼中,他是一個很聰明得力的伙伴,雖然她很平易近人,但很難與人建立親密關系,而男友便是從本科開始一直在她身邊,不論是生活上他會幫忙,學業上更是,但真正吸引她的是他的真誠。 他像是個默默守在她身邊的騎士,在她有需要的時候出手幫忙,不會越界也不會要求回報。 她覺得,她也是喜歡他的。 只不過不知道為什么,單科對他的敵意很明顯。 確認關系后的兩個月她帶他到家里吃飯,哥哥和嫂子沒什么表示,反倒是弟弟將厭惡表現在了臉上,她有生氣過,但單科仍然不改。 久而久之也就隨他去,畢竟人與人之間的磁場有時候就會不合。 在昏迷前,他向她求過婚。 只不過沒聽到答案就發生了這種事。 單煙嵐從小到大都很受歡迎,特別受男生歡迎,雖然不認為是一件好事,但男生就是喜歡溫柔似水長得又漂亮的女孩子,她從來不會反駁這個觀點,卻也不認為自己的優點局限于這一點。 單明將她保護的很好,比起單科,她才是被哥哥完全籠罩在羽翼下的存在,在本科的時候她有過一個初戀,平平淡淡的開始,最終也平平淡淡的結束,沒什么大吵大鬧,她的性子不會這么做,前男友也不舍得兇她。 單科對上一任即使不喜歡也不會表露的那么明顯,但對現任可謂是憎惡了。 他說他懦弱膽小,但單煙嵐不清楚在哪里體現出來了。 看著男子的臉,她心里有一股說不清的情緒。 為什么會覺得……好像在其他地方見過? 在好友圈里官宣的時候,很多人都唏噓她怎么選了這么一個平平無奇的男人。 似乎她這種人就應該談一場轟轟烈烈的戀愛,但單煙嵐不喜歡高調的生活,父母去世那段時間消耗了她對激情生活的憧憬,如今能平穩安靜的活著她已經很滿足了。 回歸正常生活后她需要去學校報道,學生們都很關心她,堵得教室無法通行,她笑著讓所有人坐在位置上,從上一任老師斷開的部分開始講起。 晚上的時候男友特地預約了餐廳,她有很多事情需要和其他老師交接,出來的時候無意讓他等了十分鐘,她穿著短高跟鞋,小跑在路上的時候發出嘎達嘎達的響聲。 由于天氣冷的原因,大概在六點的時候天已經黑了起來,她沒注意看前方的路,不小心碰到了路過的人。 “不好意思?!敝皇亲驳搅思绨?,她下意識的道歉。 對方身量極高,似乎和單科差不多,肩膀很寬闊,由于天暗的緣故她沒來得及看清臉。 經過的時候,她聞到了對方身上飄來的香氣。 這一瞬間讓她愣了一秒。 不過沒多想,男友已經站在車邊看了過來。 單煙嵐掛起笑,朝他走去,“宏生?!?/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