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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燕無意的軍功,不說加官進爵,哪怕是得到些虛銜也好,可李鷙竟然只給了些身外之物。 安詳和諧下是暗潮洶涌,有人已慢慢回過神來,也許這就是李鷙權衡的結果,封了李玉鞍為榮王,就不再封與李玉鞍交好的燕無意。 另一方面,也是坐實了李玉鞍與靖江王府是一條船上的人,不然燕無意此時憑什么一點意外之色也沒有,就同意李玉鞍享用了自己的榮耀呢? 推杯換盞間,眾臣底下交換著眼色,心中不知多少彎彎繞。 梅意離開了一陣兒,回來的時候殷籬正端著酒杯,小聲問:怎么回事? 梅意附耳過去:說是魚家的媳婦死了,今兒這種喜慶的日子,她不好再過來,陛下也答應了。 死了?什么時候的事?殷籬眉頭皺了皺,魚家只有一個兒子,也就是魚晚晴的哥哥,這個媳婦說得應該就是魚晚晴的嫂子。 梅意道:說是昨晚上不行的,今天上午剛沒。 臣子的家事,李鷙當然不用為了這一個人取消夜宴,殷籬扭頭看了看臣子那邊,發現魚家人果然也未到場。 魚晚晴的父親只是商人,李鷙給了他一個小小的官帽子,這種場合卻是來不了的,魚非謙能到,自己的妻子死了,當是的沒這個心情。 兩人正說著話,那邊有人坐不住了,開了個話頭。 榮王今年也十五了,是不是該相看相看王妃人選?這要選好人,再走六禮,眨眼又得過去一年半載,還是提前考慮考慮比較好。木筠晚是看著李鷙說的,并不是跟殷籬說話,只是殷籬聽到了金檻的名字,便停下來,扭頭去看木筠晚。 她倒是跟李鷙的想法不謀而合。 殷籬又去看李鷙。 李鷙笑容淡淡地,既沒反駁木筠晚,也未言明是不是要給金檻選妃,而是似笑非笑地抬了抬眼眸看她,問道:你有什么人選? 木筠晚一怔,碰觸到李鷙并不愉悅的眼神,她頓時打了退堂鼓:臣妾哪有什么想法,不過是胡說一通罷了,陛下不用在意。 李鷙夾了口東西吃下去。 嗯,朕覺得也是。 兩人說的話,旁人都聽到了,就知道這件事李鷙心中有數,別人別想插手,見此,那些心思剛活絡起來的也紛紛偃旗息鼓,不再拿金檻的婚事做文章。 第六十三章 藏 木筠晚是李鷙母族的人, 論親緣,該叫李鷙一聲表哥。 她五年前進宮,不算盛寵,卻也一路步步高升, 與木家背后的勢力脫不開關系, 畢竟是陛下生母的家族, 他總要給幾分薄面。 甚至當初木筠晚為李鷙產子時,朝中幾乎所有人都覺得這孩子會是板上釘釘的太子,誰知孩子自生下來便體弱多病,被一場風寒奪走性命, 連兩歲的生辰都未挺過。 要說李鷙封李玉鞍為榮王的圣旨對誰來說最刺耳,莫屬于曾誕下過皇子的木筠晚了。 李氏江山, 凡是未活過三歲周辰的便不論資排輩, 先皇后難產而亡的皇子因為是嫡子才追封了太子謚號,木筠晚當時只不過是個小小的昭儀, 李鷙并未對那個死去的孩子做過多的補償。 木筠晚為此也鬧了一陣, 可李鷙不為所動。 現在連柔妃的義子都能封個親王,木筠晚心里當然不平衡,不平衡便要找人撒氣,她便想到了李玉鞍該提婚配這個點子。 本想著提一提木家的女兒, 如果李玉鞍能娶木家女, 對李鷙來說其實更容易把控這個與自己毫無血緣的義子, 即便李鷙不聽,木筠晚惡心惡心殷籬也是好的。 可惜李鷙這么一抬眼看她,木筠晚便知后頭的話無論如何都不該說了。 她與李鷙雖是表親, 卻沒什么情誼, 都不如戚幼瀅與李鷙親密, 可木家既然能將她送進宮,自然也有木家的道理,木筠晚算是比較聰明的女人,懂得察言觀色,知道什么話該說什么話不該說。 而且她頗懂些房中術,不然也不會在掰著指頭數過來的侍寢次數下屢屢懷上。 有了肚子里的孩子,就是有了保障,木筠晚撫了撫肚子,壓下心頭的不滿。 殷籬將一切看在眼里,默默喝了杯中甜釀,覺得口中有些膩,不經意一回頭,看到李鷙斜斜坐在主位上,正在認真地挑著盤中魚刺,殷籬看過來時,正快要大功告成。 他夾了一塊鮮嫩香酥的烤魚,一手托著,遞到殷籬嘴邊。 底下不知怎么就安靜了,這一幕仿佛成定格的畫卷。 對面的人臉皮著實厚,即便被千萬雙眼睛注視著,也不會覺得自己做得有多過火,像從前那樣我行我素。 殷籬張口,輕輕將玉箸上的魚rou咬下,然后回過頭細嚼慢咽,好像只是被下人伺候了一番似的。 已有人覺得殷籬大不敬,未免太恃寵生嬌。 也有人暗暗嫉恨,想著怎么坐在那里的不是自己。 李鷙只是笑了笑,似乎比方才興致還高了不少。 他舉杯與臣子同慶佳宴。 夜宴到了中段,已不拘泥于坐在自己的位子上,李鷙今日心情好,臣子們便也跟著放縱起來。 觥籌交錯間,殷籬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 蕭國公主李問奴如今已不是雙十年華,舉止間也多了幾分沉穩,李問奴曾有過一任駙馬,但死得早,如今還是獨身一人,聽聞她院中養了許多面首,想必過得十分快活,如果是殷籬,怕是也不愿再招駙馬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