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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鷙默然,隨即揮了揮手讓他下去,馮振想了想,還是躬著身謹慎道:若陛下也覺得此路可行,微臣便回去再好好翻閱翻閱,說不定能尋到什么蛛絲馬跡,真的找到這種藥來。 醫學典籍浩如煙海,馮振也不敢保證自己遍讀醫書無所不知,他見李鷙似乎對這種藥頗感興趣,心里也覺得未必不可行。 李鷙沉吟片刻,最后心不在焉地道了句也好。 馮振得了圣旨,急匆匆地退下。 李鷙本就要出去,穿戴整齊后便踏出了承乾殿。 ** 春雨連綿,夜間又淅瀝瀝地下了起來,屋脊的雨水順流而下,在房檐垂落,滴滴答答地陷入土里。 戚幼瀅看了好一會兒,覺得無聊,侍女怕她染上風寒,催了幾次,可戚幼瀅像是沒聽到,還是趴在窗邊看,像在等著誰。 她也不知等著誰。 云影殿很久沒熱鬧過了,除去那道身影踏足這座宮殿之外,戚幼瀅只是日復一日地過著清閑又無趣的日子。 她沒去春獵,在冷清的云影殿里每天做著相同的事,但她不再舞刀弄槍了,那東西見了更想,越想越傷感。 可是有一個人,即便不見,戚幼瀅還是無法控制地想他,她會猜他現在在哪,做什么,開不開心,有沒有想起她,睜眼閉眼都是那個人的影子。 圣駕班師回朝了,可他卻沒來過。 沒進宮之前,她常聽人說,男人都是薄情的,那時戚幼瀅還很天真,覺得自己有一日定會遇見如意郎君,那郎君心悅她,寵愛她,尊重她,保護她,那郎君定會對她長情。 可這一切,都在她知道戚家要送女子入宮時被打破了。 她也說不清楚,自己甘愿入宮為妃,究竟是因為想替父親守住大房的榮耀,還是因為皇位上的那個人是他。 戚幼瀅想事想出了神,忽然看到遠處出現一抹燈光,她站直身子,驚詫地望著窗外,內侍提著燈籠走在前頭,后面的那一抹明黃的身影,正是她朝思暮想的人。 一瞬間她以為自己看錯了,使勁擦了擦眼睛,李鷙已經踏進云影殿,因為夜已深了,他沒讓人通傳,走進內院后見到戚幼瀅就站在窗邊,他停下腳步。 你在那里做什么? 戚幼瀅手忙腳亂地站端正了,屈膝行禮,吞吞吐吐地道:在看下雨。陛下陛下怎么來了?也沒讓人說一聲 她說著,身影從窗邊消失,很快出現在門口,急忙拉著李鷙進去:快進來吧,外面下著雨,冷。 兩人進了屋,戚幼瀅掃了掃李鷙肩頭的雨珠,沒看他的臉,只是下意識伺候著,為他脫下披風:看看,落了這一身的雨。 雨不大,何況路上有人為李鷙撐傘,雨勢漸小些,他才揮退掌傘的太監,身上并沒淋什么雨,戚幼瀅解下的披風放到一旁,倒了杯熱茶,遞到李鷙身前:陛下快去去寒氣。 李鷙看了她一眼,將茶水接過,喝了一口,隨手在桌邊坐下,這才開口:朕只是閑來無事,過來看看。 戚幼瀅喃喃道:這么晚了卻突然來。 怎么,不想朕來看你嗎?李鷙打斷她,語氣中帶著笑意。 戚幼瀅連忙搖頭:不是! 她當然希望他來。 卻又不想他只是閑來無事才過來坐坐。 兩種想法糾纏在一起,讓她覺得大腦有些混亂,李鷙沒留意她突然的安靜,拉著她的手坐下,又端起茶喝了一口,狀似不經意道:朕不在的這些天,都做了什么? 戚幼瀅回過神來,啊了一聲,起身去了內殿,很快又跑回來,將一塊白玉放到桌子上。 閑著無聊,就去陪莊jiejie,她說我跟猴兒一樣,沒有定性,就教我琢玉,修身養性,這塊是我雕來送給陛下的。她有些不好意思,那塊白玉品質是上乘,雕琢的手藝卻實在不怎么好,能依稀看到玉上有兩個字,是溱舟。 溱舟是李鷙的字。 李鷙低頭看了看,眉頭揚起,將玉牌拿在手中把玩:朕竟不知,你還能做這等精細的玩意。 戚幼瀅臉一紅,伸手就要搶過來,嗔怪道:六哥就知道拿我尋開心,不送你了! 李鷙向后收手,在戚幼瀅第二次伸手過來搶的時候,將玉牌放在桌子上移過去,另起話頭:這段時間,你怎么沒去鎖晴樓? 戚幼瀅的動作霎時僵住,猝不及防到她臉上都沒有調整好表情。 一瞬間,她全明白了,李鷙為什么深夜突然造訪,又為什么看起來那么心不在焉。 她雖然天真爛漫,卻不是個傻子,失望只是轉瞬即逝,她坐回到凳子上,語氣沒什么變化:阿籬jiejie喜歡清凈,她近日在養病,我不想打擾她。 殷籬回宮后,就一直在鎖晴樓養病,消息自然是李鷙讓人放出去的。 你們兩個關系不是很好嗎?你去怎么會是打擾。李鷙理所應當地道。 戚幼瀅心頭苦笑,想說這一點您又何必來明知故問,她與殷籬做不做得成朋友,最大的阻礙就是李鷙他自己。 可這話畢竟不能說。 那我明日去看看?戚幼瀅看著李鷙,語氣試探,同時也在揣摩著李鷙的心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