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眨眼間,兩月過去。 殷籬在玲瓏居看賬目,阿蠻挑簾看到她坐在窗下,眼中稍微柔和些,她將飯食放在桌上擺好,都擺放整齊了才喚她。 阿籬jiejie,用飯吧。 殷籬放下賬本,看到阿蠻笑了一下,她起身忽然覺得腦袋有些暈,從胃里泛起一股惡心,忍不住干嘔一聲。 阿蠻臉色一變,急忙跑了過去。 殷籬的臉瞬間就白了,她抬起頭看著阿蠻,眼中的驚詫慢慢變成絕望:我明明明明喝了避子湯 第九章 事發 殷籬忽然覺得雙腿一軟,跌坐在軟榻上,她抬頭看過來,眼中有驚惶和無措,雙手不知該往哪放。 阿蠻趕緊握住她的手,緊緊攥著,一邊輕聲安撫她:不會的不會的,也許就是身體不適,不會是你想的那樣,阿籬jiejie,不要著急,我們得去看看大夫。 殷籬又想起那個雨夜,纏繞在身上的體溫,深入靈魂的疼痛,一切未知的觸碰讓她的感觀放大,她是嘗試著要忘掉,可是兩個月過去了,她連每一個細節都記得那樣清楚。 殷籬全身在發抖,控制不住地發抖,她現在誰都不敢想,誰都不敢求助,只有阿蠻是她的人,只有阿蠻會真正在乎她的死活,殷籬像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一樣,抓著阿蠻的手,絕望道:阿蠻,我該怎么辦我該怎么辦 阿蠻彎下身,雙眼直直地看著她,她那雙討喜的杏眼,從來都蘊著甜美的笑容,但她現在無比冷靜從容,她告訴她:阿籬jiejie,我們要看大夫,不論怎么樣,我們要先看大夫,如果是真的,我們就把它打掉,如果不是真的,那便是我們虛驚一場,這是最好的結局。 殷籬手心里都是汗,眼眶也被淚水填滿,她就想啊,盼了三年才來盼來的好消息,為什么要在這種情況下出現? 倘若真的有孕,那必然是那人的嗎?有沒有可能是兄長的呢? 好像每一種可能都讓她束手無策,殷籬放開阿蠻,呆呆地坐在那里,她忽然不哭了,阿蠻卻有些害怕。 阿蠻,你說我這樣活著,心安嗎?她忽然問。 阿蠻蹲下身,她要看到她的眼睛。 她握住殷籬的手,一只手輕輕撫了撫她的臉,殷籬有了溫暖,抬眸看她,阿蠻就說:阿籬jiejie,你為什么不能心安?你做錯了什么嗎?你讓那些無辜枉死的人得體地下葬,為他們安魂超度,你做過那么多善事,無愧于心,你不過是在回去的路上遭遇了不測,這是你的錯嗎? 殷籬那雙眼睛,笑起來像彎月,可她很久沒有開心地笑過了,她覺得自己呼吸都是錯。 但阿蠻一字一頓地告訴她,這不是她的錯。 阿蠻就像照進黑暗中的一束光一樣,帶給她力量,也給了她活下去的理由。 她反握住阿蠻的手,無聲地回應著她的良苦用心。 阿蠻出去一趟,回來跟殷籬道:把大夫請到府上來太招搖,我們出府去看。 阿蠻將一切事都安排妥當了,冷靜得不像從前那個眉開眼笑的meimei,她給殷籬戴上帷帽,隨她一起出府。 馬車在一處偏僻的醫館停下,阿蠻扶著她下來,腳剛落地,忽然聽到頭頂打了一聲悶雷,已經九月還打雷,天氣實屬罕見,殷籬心里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感覺心頭發毛。 阿蠻握住她的手帶她進去,醫館的大夫今日很閑,坐在柜臺后面打扇,口中喃喃:這天真怪哩,都什么時候了還打雷?怕是哪里又有冤情,降天罰呢吧! 阿蠻進去后便往柜臺上放了一錠銀子,大夫出溜一下從柜臺后面站起身,掃了一眼二人:是要看病嗎? 阿蠻也戴著帷帽,看不清里面表情,她開口便道:我家夫人身體不舒服,勞大夫給號號脈,看是哪里有問題。 大夫也很精明,并不多問,繞到前面的桌子旁,對殷籬道:夫人坐。 殷籬靠著那邊,腳步卻有些遲疑,阿蠻過來扶住她手臂,似乎在提醒她,她一怔,回過神來,這才走過去。 右手搭在脈枕上,大夫捏著胡子給她號脈,邊問她:夫人是哪里不舒服? 殷籬看著大夫,眼睛一眨不眨:肚子 大夫瞇了瞇眼,換了另一只手號脈,過了一會兒,他忽然露出笑臉,對殷籬拱了拱手道:恭喜恭喜!夫人這是喜脈! 殷籬覺得腦中轟地一下,雙耳失聰了般,連大夫說了什么都不知道,阿蠻趕忙扶住她搖搖欲墜的身子,眼中也有震蕩。 那大夫一看兩人的反應,就知道自己的馬屁是拍錯地方了,他行醫這么多年,也時長碰到這樣的人,或者未出嫁,或者是大戶人家中的小妾和通房丫頭,再或者,外室也有。 她們都作這種打扮,怕被人記住長相,把自己捂得嚴嚴實實,聽聞有孕,常常是有人歡喜有人憂。 大夫沒有多問,阿蠻抱著殷籬,轉頭問他:你真的沒有診錯嗎?我家夫人明明用了避子湯,為什么還會有孕? 大夫眼睛明顯睜大了:喝過避子湯? 殷籬還抱著一絲僥幸,希冀地看向大夫,大夫撫著胡子搖了搖頭:這種情況實屬罕見,老夫也沒見過,但是夫人喜脈是真的,這一點老夫絕不會出錯,夫人若是不信,可以再去別的醫館看看,相信說的話跟老夫都八九不離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