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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上要開飯了,還四處溜達,這么大的人了,她不懂事,你也陪著胡鬧!薛氏嘀咕著,疑心到底去了些,轉身往廚房整治飯菜去了。 顧錦榮忙里偷閑投去感激的一瞥,雖然知道便宜爹故意收買人心,不過,誰叫她有求于人呢? 顧錦榮只得認了。 然而顧震霆也不是好糊弄的,你說他被王員外趕出來,又缺衣少食,怎么還用得起那么貴的碗? 那碗上的青花他認得,沒有二錢銀子拿不下來。 莫非真是個賊? 這么想著,顧震霆的目光便深邃起來,小偷小摸倒還無礙,可若想趁機挾制他的女兒、甚至讓錦榮為他辦壞事,那這種人可就得提防了。 爹,你怎么也跟王奔他們沆瀣一氣?顧錦榮比護崽的母雞還情切,我實話跟您說了吧,那套餐具是我送去的,王家想看著他餓死,我總不能見死不救吧? 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若非她常積小善,聚沙成塔,菩薩怎會保佑便宜爹平安歸來? 顧震霆被她的歪理堵得無話可說,但好歹算是過關了,那你現在打算怎么辦? 顧錦榮私心當然不愿少年回去那間草屋,也怕王奔等人會再來找麻煩,遂小心翼翼道:爹,能不能讓他在咱家住著呀? 反正多個人也就添雙筷子的事,看他清瘦蕭條的模樣,沒準比顧湘湘吃的糧食還少呢。 顧震霆皺眉,咱家可沒多的地方。 統共兩間屋子,倉促里也來不及擴建況且用不了多久就得搬走的。 顧錦榮道:他睡帳篷也沒關系的。 少年沉默點頭,蒼白臉上甚至有點紅暈。 能挨著她就很好了,至于舒不舒坦,那是最次要的問題。 顧錦榮滿以為這主意兩全其美,然而顧震霆卻哂道:那你娘呢? 薛氏雖然柔善,可也有著一般賢惠夫人的通病,那便是對兒女的婚事嚴防死守。哪怕顧錦榮賭咒發誓,薛氏也可不能讓這么一個隱患在身邊就連顧震霆也不放心,倘若這小子另有所圖,他豈非送羊入虎口了? 眼看女兒垂頭喪氣模樣,顧震霆只得答允,趕明兒會親自將那間草屋整修好,至少能讓人住得舒服,至于送飯送菜他也會請兵衛代勞,橫豎營地也是要開伙的。 顧錦榮這才高興起來,少年眼中卻滑過一絲輕微的懊惱。 顧震霆又瞧了瞧他的臉,顧錦榮驚道:爹,您不會想認他當干兒子罷? 雖然知曉古人傳宗接代為大,可她看薛氏也并非不能生育了,作甚么要白撿個毫無血緣的回來? 顧震霆失笑,說什么渾話!我只覺得他眉眼有點像玉璋公主。 這話卻是壓低了嗓子的。 顧錦榮本來不覺得,經他一提倒有些微妙的神似,尤其那微微上挑的鳳眼,竟像是一個模子刻出來般。 莫非是玉璋公主流落在外的骨血?不可能呀,年歲就不對,何況玉璋公主若出嫁時已非完璧,老單于不可能忍氣吞聲的。 顧錦榮一時不解她爹是什么意思,待要細問,顧震霆卻只含含糊糊道:我不過見他生得好,隨口一說罷了。 顧錦榮酸溜溜地道:爹,你好像對公主的樣貌很熟悉啊,不會時常暗中窺伺吧? 連鼻子眼睛長什么樣都記得清清楚楚。 顧震霆正含著的一口茶水差點噴出來,低頭不見抬頭見的,瞎子也能認清楚好罷? 其實顧錦榮倒沒認真生氣,蕭玉璋條件樣樣都好,她爹即便真看上人家也是情理之中,論跡不論心,至少目前她爹的所作所為還是毫無瑕疵的。 至于他方才說的那句話顧錦榮定睛朝對面看去,這下竟越看越覺得可疑了。 少年已經揉完了臉,兩頰紅紅的腫塊略消了些,看去不那么瘆人了,他見顧錦榮瞬也不瞬地盯著自己,咦道:怎么? 沒事。顧錦榮趕緊搖頭。 哦。少年移開眼睛,看著被揉搓得變了形的雞蛋,隨即啊嗚一聲,張口給吞了下去。 既能治傷又能填飽肚子,真不錯呢。 顧錦榮: 想說他也不嫌腌臜,但轉念還是算了,似少年這般愛惜糧食的脾氣,一粒米都舍不得扔掉,更別說頂頂珍貴的土雞蛋了。 不過會干這種事的人,顯然絕非真正的貴族。 她覺得她爹一定是看走眼了。 第8章 威名 雖對這驟然冒出的半大小子頗多懷疑,然同村一場,礙著街坊情誼,薛氏不能不留他用頓晚飯。 何況這人現受著傷,也的確有幾分可憐但愿錦榮別鬼迷心竅將他招回來做女婿便好了。 薛氏并非嫌貧愛富,只是人窮點無妨,身家不清白可不行,他娘不過是外室,連個三五門子可供倚仗的親戚都沒有,將來不就成了吃絕戶么? 心雖如此,薛氏面上卻客客氣氣的,只不著痕跡將自家女兒與客人隔開,錦榮,你往西邊坐。 但這么看亦有些不妥,兩人不就成了面對面么? 少年倒很識趣,薛夫人,我想起家中門戶還開著,不若先回去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