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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只是兵權,沈將軍想要爵位的話,需要自己去用戰績來換。 她看著池渲,聲音因為太過激動,輕輕發抖道。 殿下想讓不驕做什么? 雨越下越大,哪怕剛一下馬車便有下人給慕清洺撐傘,但還是被雨水打濕了肩頭和衣擺,他抬步朝著尚書府內走去。 因為來的次數多了,這府上的下人差不多已經認識了慕清洺。 一時間也沒有人阻攔,暢通無阻地到了正堂之中。 等他到了正堂的時候,盧瑜正望著外面雨景,站在桌案后面練習書法。 看著盧瑜的身影,慕清洺眸中劃過一絲冷光,但很快就收回了視線,垂著眸子作揖道。 清洺見過尚書大人。 但盧瑜似是專心練字,并未發現一旁的慕清洺。 過了許久,將最后一個字寫完之后,盧瑜這才突然回神,好像才注意到站在一旁的慕清洺,臉上頓時浮現笑意,對著慕清洺招手道。 子慕啊,過來。 等慕清洺走過去的時候,就見盧瑜將剛剛寫好的字拿了起來,對著他說道:趙鴻儔的書道在今世當論第一,你是趙鴻儔的學生,你幫我看看,我這一手書法如何? 話落之后,盧瑜又補了半句。 比起你的老師如何? 他垂眸仔細打量了片刻,這才說:尚書和老師的風格各不相同,恕清洺無法評比。 盧瑜也沒有硬逼著讓慕清洺說出個一二的意思,伸手將剛剛寫好的字收起來,一邊對著慕清洺說道。 今日是趙中書上京的日子,我們同朝多年,我本該出城迎接,但是子慕也清楚,人上了年紀,腿腳就不方便了。 麻煩子慕替老夫帶一個好。 慕清洺低頭看著盧瑜老當益壯的腿腳,淺笑點頭。 將剛剛寫好的那副字收起來之后,盧瑜這才轉身示意慕清洺先坐下,隨后讓下人端上熱茶來,抬頭看著屋外的雨景,說道:本以為等趙中書上京來,子慕便不會理我這個老頭子了。 老師是清洺的授業恩師,盧尚書是朝上老臣,子慕都該敬重才是。 清洺和盧尚書志向相同,便是老師,清洺自以為也是和我們一樣的志向。 只要目的還未達到,那就還是朋友。 見此,盧瑜臉上這才擠出幾絲笑意來,看著慕清洺道。 那子慕今日來找老夫是為了? 目送沈不驕的身影消失在雨夜中之后,池渲這才收回視線來,轉身想要跟計酒離開,但是剛剛轉身,便有冷箭破空而來,直接將她面上的面紗給射穿擊落了。 計酒的眼神一冷,當即便將腰間刀拔了出來,護在池渲的面前。 那箭矢是擦著臉頰過去的,雖說沒有劃破臉頰,卻將右耳給劃傷了,她看著面前漆黑一片的雨夜,眼中的警惕越來越濃郁。 蒙上面紗穿上斗篷,趁著大雨夜來找沈不驕,便是為了能夠隱瞞過那些人。 沒想到還是暴露了,這些人應當是一直守在沈府,且這些人一開始,便是沖著她來的,要不然不會對剛剛走遠的沈不驕無動于衷。 無數的箭矢從雨夜中射過來,計酒邊用刀阻擋,邊護著身后的池渲。 但隨著箭矢射來,有無數的黑衣人從墻頭上跳下來,揮動著那要人命的劍刃便朝著池渲的方向劈砍了過來。 計酒一個人根本就阻擋不住這么多人,不斷有黑衣人繞過計酒,揮動手中劍朝著她劈砍過來。 她不會武,只能在慌亂之中躲避,隨后快步朝著街道上跑去,頭上的兜帽已經滑落下來,露出那張清麗因為驚嚇而微微泛白的臉來,身后的黑衣人依舊不放棄地追趕。 與此同時遠處還有箭矢朝著她射過來,不管是箭矢還是背后的劍刃都對準了她的心口。 即墨靜的身子斷不了藥,且每個月都要請大夫復查,照顧即墨靜的事情一般都是即墨卿去做,風雨無阻。 今日也不例外,即墨卿剛剛將陸大夫送回醫館,想要騎馬回齊國公府。 便聽見了不遠處傳來劍刃碰撞在一起的聲音,且還有慌不擇路的腳步聲,他循著聲音望去的時候,正巧看見池渲從小巷中跑出來,一臉的慌張。 即墨卿當即皺起眉頭,縱馬朝著池渲而去。 那冷箭瞬間便到了她的近前,身后的劍刃也追了上來,她根本就避無可避,就在此時,朱紅色的身影闖了過來,即墨卿用手中劍將面前那冷箭給斬斷了。 但她卻沒有避過身后的劍刃,劍刃刺進肩胛上,頓時便有鮮血流出,整個人也倒在地上,雖說沒有躲過劍刃,不過還好躲過了要害處。 她摔倒在地,雨水將整個人都給打濕了,看起來頗為狼狽。 計酒在不遠處被黑衣人纏住,身上也見了傷口。 好在有即墨卿加入了進來,計酒那邊壓力一松,雨聲將刀劍碰撞的聲音,和鮮血彌漫開的味道,悶在了這小小一片天地之中,傳不出太遠。 計酒和即墨卿配合在一起,很快便將那些黑衣人給解決了。 在擺脫了那些人之后,計酒便連忙跑到池渲的身旁,伸手去攙扶池渲,一臉關憂地詢問:殿下,沒事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