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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剛落,便傳來腳踩到草木的聲音,兩人尋聲望去,只見一個帶著面具的少年緩緩走來。 “這是……水之呼吸?” 帶著面具的少年見兩人有些警惕,便趕緊將面具移開,露出一張有著刀疤的臉,和略微披散下來的rou粉色中長發。 “我是錆兔,是鱗瀧老師的弟子?!彼聪蛐星?,“你學習的也是水之呼吸嗎?請問你師承是?” 行秋與重云對視了一眼,都在對方的眼中看到了迷茫,隨后行秋走上前笑道:“我名行秋。其實,這是我從一本古書上看到的,并未有師承?!?/br> “是嗎?!变澩妙D了頓,忽然道,“既然如此,你是受誰推薦前來參加最終選拔的呢?” 行秋頓了頓,臉上得體的微笑不變:“實不相瞞,我們二人是從家里逃出來闖蕩的,沒想到會來到這里……不如說,我們也想問問此處是什么地方?” 說完,他丟了個眼神給重云。 重云瞬間心領神會,點了點頭,一本正經地對著錆兔道:“我們迷路了?!?/br> “迷路到藤襲山嗎?”錆兔掃視了兩人一眼,最終,還是因為兩人的人類身份而選擇了不再追問。 “這里正在進行鬼殺隊的最終選拔,山上有很多鬼……就是你們剛剛遭遇的那個,不過還有更強的……” 話還沒說完,他便被重云閃亮亮的眼睛嚇得后退一步。 “鬼?有很多鬼?”重云拉住錆兔的手,一臉認真道,“請務必讓我見識一下!” 說完,他才注意到自己有些過于沖動了,便不好意思地后退兩步。 想起自己還未自我介紹,重云頓時對自己剛剛的沖動感到有些抱歉。 “失禮了……我名重云,家族世代以驅邪除魔為業,只是我天生純陽之體,很難遇到這些?!?/br> 他抬起頭,便發現錆兔的眼睛轉起了圈圈。 沒錯,錆兔被他的話繞暈了!并聽不懂他在說什么! “噗?!币贿叺男星锶滩蛔⌒α?,在接收到重云瞪過來的眼神之后,他才輕咳一聲,佯裝正經的樣子。 “是這樣的,重云自小體質特殊,我們那兒的邪祟往往不近其身,倒是這里的‘鬼’有些特殊,竟喊著‘稀血’二字靠近重云?!?/br> “此事著實有趣,我等也想詢問下緣由?!?/br> 行秋的話也文縐縐的,但多少能聽懂些許,錆兔思考了一會兒,點了點頭。 “稀血是一種特殊的體質,擁有稀血的人會給鬼帶來巨大的吸引力,總之,是一種很危險的體質?!?/br> 錆兔有些擔憂地看向重云:“如果你是稀血的話,還是不要留在這里了,這里的鬼太多,我恐怕無法保護你們?!?/br> 然而此話一出,行秋卻笑了:“我想,我們或許并不需要保護?!彼赶蚰侵痪G皮鬼碎屑,“畢竟,這便是我們打敗的?!?/br> 錆兔顯然也注意到了這一點,他忍不住上前查看,確認了鬼確實沒有復蘇的跡象,便又望向兩人:“能把你們的武器給我看看嗎?” 說完,他也意識到自己唐突了,趕緊道歉:“對不起!如果不方便的話就算了!” 行秋倒是很無所謂的樣子,隨手將自己的祭禮劍遞給了錆兔,重云的祭禮大劍比較重,生怕人拿不動,所以他拿過去的同時沒用松手。 錆兔自然不怕重,直接接過兩把劍,細細地看了一遍,臉上是滿滿的疑惑。 “奇怪,既然不是日輪刀,又是如何斬殺鬼的呢?” 可惜,在場的兩人比他還要茫然。 行秋還能繃著,重云卻直接道:“日輪刀是什么?” 此話一出,兩人的身份就更加奇怪了,只是同為人類,錆兔的容忍度總是很高,于是他繼續解釋道。 “鬼畏懼陽光,想要殺死鬼,除了日光,還可以用特殊的礦物打造而成的日輪刀切斷鬼的脖子?!?/br> 多少還是有些防范,錆兔沒有講具體的內容,只說了鬼的弱點。 “另外,鬼十分厭惡紫藤花,藤襲山的山下種滿了紫藤花,鬼無法進出,這里也成了我們這些鬼殺隊的預備劍士試煉的地方?!?/br> 錆兔思考了一下:“只是你們既沒有使用日輪刀,此刻又是夜晚,這武器上也沒有紫藤花的味道,究竟是……” 想了半天也沒想出個結果,錆兔果斷放棄,笑道:“算了,總歸你們能殺死鬼,有了自保能力,這能力的來源也就不重要了!” 行秋抽了抽嘴角,忍不住在重云耳邊嘀咕。 “其實我覺得這挺重要的?!?/br> 重云茫然地望去。 見此,行秋有些恨鐵不成鋼道:“你想啊,如果我們只是來玩一玩,等回去之后,你覺得你還有機會出來嗎?” “咱們違背旅行者的規則過來,后面肯定要被懲罰,只有將功補過,才有機會讓他們把這件事輕輕放下?!?/br> 重云不傻,行秋都說到這份兒上了,他自然有些想法:“你的意思是……” “只要我們能夠搞到足夠的情報,并且明確殺死鬼的因素所在,那么后面來的人——尤其是旅行者,便能安全很多?!?/br> “你說,這算不算功?” 重云狠狠點頭:“算!當然算!” 于是兩人合計了下,將目光放到錆兔的身上——薅羊毛,當然要逮著一只薅! “咳?!毙星镆恢皇治杖?,放在嘴邊輕咳一聲,“雖說我等不知緣由,但探求緣由的過程也能助他人了解鬼新的弱點?!?/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