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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油杰避開你的目光,拿出手機想給五條悟打電話,你搶過來,把你們的手機全部按關機。 雨好冷,打在身上好痛,你聲音在發抖:“杰,我好冷,你告訴我好不好?!?/br> “事情都已經過去了?!?/br> 他說:“椿知不知情,也沒有任何區別,像悟說的那樣,這些事情應該交給我們,椿就負責和以前一樣……” “要一樣就大家都一樣??!” 你打斷他的話:“杰一個人難過的話,怎么能叫和以前一樣呢!而且杰,像以前一樣,這件事只有五條悟那家伙才可以做到,我們三個人里面,只要他還和以前一樣高興就好了,我陪著杰一起難過,這樣的話,我們的痛苦就都變成二分之一了?!?/br> 你抱住他,“杰,求你了,不要趕我走,我沒辦法高興,你說的沒錯,我總是半夜醒來,總是做噩夢,我夢見好多東西,我好害怕,我不敢和任何人說,有一段時間,我連思考和記憶的能力都沒有了,每天都在發呆,像是一塊木頭一樣活著,到處走來走去,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br> 你抬頭看他:“我難過,杰也難過,所以我們一起難過好不好?我的痛苦分你一半,你的一半也分給我,我們抱抱走,就沒有這么痛了?!?/br> “杰……” 你哽咽:“你抱抱我?!?/br> 過了好久,他的手環住你的腰,一點一點用力,直到你快要不能呼吸。 就像是在進行什么儀式一樣,你感覺你們的血液順著濕噠噠的雨水交融在了一起,你們的眼淚一起砸在地上,就好像心臟也一起掉了出去,然后又被你們撿起來。 你的一半分給他,他的另一半給你。 一個束縛在你們之間誕生了。 你有點驚訝,連忙抬頭看,夏油杰顯然也愣住了。 你們約定要共享痛苦,束縛并沒有這么模糊的界限,所以把你們的約定縮小范圍,固定在了坦誠上面。 “杰?!?/br> 你牽起他的手,現在打傘已經沒有意義,你打開手機告訴五條悟你要晚點過去,然后帶著杰去找酒店。 “現在先不說,待會我們洗過澡以后,好好坐下來說,好嗎?” 夏油杰任由你牽著他走,這還是你們之間,第一次由你來做決定,來安排接下來的事宜,你側頭看,他真的好高,這個年紀就已經有185了,長得完全像是一個大人。 但是他被雨打濕以后,這副脆弱的樣子,乖乖被你牽著走的樣子,就像是受了傷的幼年期狗狗。 比起小貓,你更喜歡狗狗。 “杰,以后都有我陪著你,所以以后不許把事情藏在心里不說,不過……” 你挽住他的手臂,朝他笑:“現在杰已經和我立下束縛了,就是想藏也沒的藏啦!” 你隨便找了家酒店開房間,然后把杰推進浴室讓他洗澡,自己鉆進另外一個浴室沖熱水。 熱乎乎的水最治愈了。 你低下頭,告訴自己:你不怕。 你什么也不怕。 過了好久,直到手指都泡皺了,你才做好出去的準備,這時候你才想起來,你們沒有換洗衣服。 啊,糟糕了,你倒是沒事,你可以穿巫女服,但是杰怎么辦! 要是杰的話,他肯定會提前準備好衣服的,你第一次翻身做主人就弄出這么大的失誤,嗚嗚嗚,你多少有點羞愧了,還好酒店有浴袍! 這次是你失誤,所以你也干脆陪杰穿浴袍好了! 說穿就穿,你直接套上浴袍出去,杰那邊的水聲已經停了,但是好半天都沒出來。 “杰!”你敲敲門,“我錯了,忘記準備衣服了,不過現在我沒有耐心再去買了,我現在就要和你開始真心話大會談,所以杰快點出來啦!” “……” 夏油杰洗過澡以后,情緒也好了很多,語氣不再那樣死氣沉沉:“那椿現在穿著什么?” “浴袍呀!”你拍拍門,“快點出來快點出來!” “就只穿了浴袍嗎……” “那不然呢!杰,你再不開門,我就要踹門了哦!” “別……” 那邊傳來吹風機的聲音:“我、我吹個頭發?!?/br> 真麻煩,你都沒想吹頭發! 你趴在床上等杰,過了好一會,杰才出來。 你回頭看他:“杰,你吹了半天,到底吹了什么啊,明明頭發還是濕的??!” 你只是抱怨一下,并不是真的在提問,但是束縛顯然并不智能,對于你的問題,夏油杰只能實話實說:“內褲?!?/br> 你:“……” 夏油杰:“……” 他臉有點紅,扯過被子把你蓋住,坐在床的另一邊,像是一個小媳婦一樣:“椿,你要不要吹頭發……我幫你吹?!?/br> “才不要?!?/br> 你刨被子,夏油杰連忙又給你嚴嚴實實蓋好。 “椿……”他轉過頭不敢看你,“還、還是裹起來……” 平時你洗好澡,五條悟就會過來,一秒鐘幫你把水珠都隔開,你已經好久沒有感受過濕著頭發的感覺了,更何況現在你還被迫蓋著被子,真的好不舒服。 這個時候,你終于理解了今天五條悟被你強制蓋外套的感受了,不舒服就是不舒服,你把被子一整個掀開,“杰好啰嗦啊,頭發濕著裹被子很難受??!” 夏油杰原本臉上哀傷的表情都變成了無奈,他又給你蓋被子:“椿,聽話,你現在穿得太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