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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偽裝的時候,頭頂的那一條縫合線就消失了,他的術式很精妙,精妙到你根本無法分辨師父和他的區別。 但是你知道師父已經死了。 “嗯?”羂索有些疑惑地把獄門疆撿起來,然后看著你,“竟然沒有被封印嗎?!?/br> 羂索現在用著你師父的身體,自然也可以使用他的能力。 你就像被大山壓住,只有手指可以動彈。 你看他,想知道他到底還能耍什么花招:“我能復活,你殺我沒意義?!?/br> 羂索顯然也知道這回事,他手里捏著獄門疆,脖子上的鎖鏈已經不見了,因為沒有成功封印你,他的面色有一點失望,“雖然沒有收獲最理想的成果?!?/br> “不過……” 他眉目晏晏,語氣柔和:“還是多謝了呀?!?/br> 面對敵人,你習慣性拿出弓:“所以你這家伙是故意的?!?/br> 你用你的小腦瓜思考,羂索顯然可以避開你,讓你找不到他,但是他主動送上門,進行了一系列的cao作,顯然就是在釣魚。 他的目的應該就是讓你把他關進背包,然后趁機偷獄門疆。 獄門疆是你師父圓寂以后化成的咒具,你師父也是它的主人,羂索可以用你師父的尸體偷到它。 偷到獄門疆以后,他可以用獄門疆封印他脖子上的狗鏈子,封印你,接下來他想做什么,你就沒法去猜測了。 你們的智商的確不在一個維度,他的計劃很完美,你確實是個大傻瓜,被他玩得團團轉。 不過他依舊失敗了,因為獄門疆是你的,它不可能背叛它的主人。 因為你是玩家,你背包打下的印記,優先度大于一切。 你有點好奇:“你怎么知道我有背包的?!?/br> “師妹憑空取物,怎么想也是有一個特殊的結界吧?” 羂索一臉意氣風發,見你手里握著弓,挑眉一笑:“弓都拿出來了呀?” 他朝你走過來,攥著你的手,把箭矢抵在他的臉上:“師妹,用力呀,往這里刺?!?/br> 這家伙不裝瘋的時候力氣大得驚人,你輕輕皺眉:“你最好松手?!?/br> 你看著他,語氣也和他一樣柔和:“如果師父的臉多一道傷口,你不會想知道你的下場?!?/br> “果然還是這個最好用呀?!?/br> 羂索低頭看你:“本來想用那只狐貍的尸體,不過轉念一想,師妹現下正在清水寺,對師父也懷念得緊吧?” 小狐貍的尸體也在他那里嗎。 要是今天以前,羂索跟你搞這一出,你估計會被他嚇死,但是現在,你就一整個大平靜。 羂索舔你的耳朵:“師妹臨危不亂,叫我都有點佩服了?!?/br> 你沒法躲,于是就隨他的便:“你知道你現在像個什么嗎?!?/br> 你以為這家伙不會搭理你,或者說會繼續諷刺你,沒想到他一張口就是:“狗?” 你們沉默了一秒,羂索有點氣急敗壞地掐住你的脖子:“師妹,我說過的吧,要想我乖乖做師妹的狗,光是打我可不行?!?/br> 你不知道這家伙是不是又在和你裝瘋賣傻,你自動過濾了他的瘋言瘋語,抬頭看他:“你像個小丑?!?/br> 你的背包不是他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被打上了你的印記,哪里還有走的可能。 你把羂索重新關了進去,然后自己也走進背包里。 黑漆漆的空間里,你看不見羂索的表情,只能聽見他不可置信的聲音:“不可能的……” 你看了看四周:“有夠黑的,在里面待了這么久還沒瘋,還能偷東西,不錯,很有精神?!?/br> 你心念一動,這里就點起了掛燈,就像是夜間的清水寺。 你提起羂索的頭發:“把師父的身體、小狐貍的身體還給我,我會讓你死得體面點?!?/br> 羂索不說話,還朝你笑,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你舍得嗎,師妹?” “從上輩子就是這樣了,師兄?!?/br> 你拿出箭,扎進他的額頭:“上輩子你覺得我是圣人,在我這里栽了一次,現在你又覺得我是個心軟到分不清輕重的蠢貨,以為拿著師父和小狐貍的尸體,就能要挾我嗎?” 你把箭抽出來,看著他:“我數十個數,你最好識相點?!?/br> 羂索捂著額頭笑,你不知道他在笑什么。 “人不會在一個坑里跌倒兩次?!?/br> 你收到了【羂索】加入【陣營】的提示。 哈? 原來這玩意還能攢在那里嗎? 你找了找,沒找到逐出陣營的按鈕。 他打量著你的表情,然后又恢復了笑瞇瞇的樣子:“哈,還好留了后手,師妹呀,不能殺了我,很遺憾吧?” “你以為我在乎你這條爛命?!?/br> 你扯緊他的頭發,即使臉上滿是血,這張臉依舊好看到讓你恍惚。 “你乖乖去死,我將他們下葬,你不肯死,就乖乖當我的狗?!?/br> “狗?哈?!绷\索還想說話,你扯起他的頭發,把他往墻上撞。 “不要模仿師父,這是你作為狗的一生,要學的第一條規矩?!?/br> 第69章 【平靜】 ** 早晨醒來, 夏油杰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翻窗去找她。 她不見了,只有一只白毛生物正抱著她的枕頭打滾。 夏油杰看了看客廳的酒瓶子, 昨天拜托硝子讓她放松放松,所以這兩個人放松的方式就是喝酒嗎?宿醉以后會頭疼的吧,一大早這是去哪里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