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禪院甚爾僵在那里,手上還維持著揪小孩衣領的動作。 過了幾秒鐘,他往你左手看了一眼,才好像找到了說話的勇氣一樣。 “大小姐?!?/br> 比起少年的時候,他現在的聲音更加成熟了,他裸著上身,上面密密麻麻全是傷疤。 你不知道說什么。 他這些年過得怎么樣?一看就很不好吧,這種問題有必要問嗎? 為什么不聯系你?沒有能力好好照顧自己,就讓你來養他啊,不是說好了嗎?你不明白,你有點生氣。 “甚爾?!?/br> 你問他:“不是說好的嗎?如果你過得不好,我就繼續養你啊,現在是怎么樣,到了外面知道自由的好處了,不想被我養了,所以不聯系我?那你好歹也給我打個電話要錢啊,你知道的,我又不會把你怎么樣?!?/br> 甚爾也不解釋,就直直看著你,跟你道歉:“對不起?!?/br> “誰要你的對不起!你對不起的是你自己,不是我!” 你氣死了,把甚爾趕到一邊,走進他的房子,救命,全是酒瓶子,就離譜,冰箱也沒有,電視機也沒有,臥室只有一張床,他和小孩睡一起嗎? 等等,小孩。 你看了看甚爾,又看了看小男孩。 他們一大一小,一起用綠綠的眼睛盯著你。 不會吧…… 你問甚爾:“這你生的?!” 甚爾應了一聲,“是十影來著,勉強有點用處吧,大小姐如果想養的話就帶回去,他比我有用,養著不虧……” “什么虧不虧啊,你腦子是有病嗎,禪院甚爾!” 你這么一吼,大的小的都愣住了,外面的夏油杰也跑進來找你。 禪院甚爾顯然還不知道你長大以后的脾氣,他從來沒有被你這樣兇過,臉上出現不知所措的神色,小的那一只更加可憐,被你吼得一抖,躲到他爸爸身后,露出半張臉看你。 他比他這個可惡的爹惹人憐愛得多,尖尖翹翹的頭發就像一只小海膽一樣。 …… 等等,海膽頭、禪院家的血脈、十影、不靠譜的父親。 這不會是伏黑惠吧! 伏黑惠的mama好像是早早就去世了,然后伏黑惠的爸爸,在惠的回憶里是個非常不靠譜的人,丟下他一個人逍遙自在去了。 你看著甚爾,問他:“這孩子的名字是什么?” 禪院甚爾一愣,把小男孩拽到你面前,“他叫惠,很懂事,還是十影,未來給大小姐當個打手也不錯……” “你給我住口!” 你快窒息了,原來甚爾就是那個丟下伏黑惠到處逍遙自在的渣爹! 不行,你必須要好好把甚爾打一頓,把他鎖在家里,哪里也不準去,就給你好好帶孩子! 你剛剛攥緊拳頭,就看見了旁邊的夏油杰,在別人面前挨打蠻丟人的,你深吸口氣,“杰,你先回去吧,我有事情要處理?!?/br> 夏油杰看了一眼甚爾:“沒關系嗎?” “嗯,我認識他?!睘榱俗屜挠徒芊判?,你招手,甚爾下意識彎下腰,你摸了摸甚爾的腦袋,然后看向夏油杰,“看,他可聽我話了,你就放心走吧!” “……”夏油杰輕輕點了點頭,“有事情就打我電話?!?/br> 說完,他頭也不回地走了,你感覺剛剛杰怎么好像不高興的亞子呢,但是現在更重要的是甚爾,杰走了,所以你可以好好揍甚爾一頓了! 你對著甚爾就是一頓錘:“為什么不聯系我!為什么不好好照顧惠!你這么厲害,明明隨便接個任務就可以好好養活孩子吧,為什么躲在這里,你是不是以后還想拋下惠一個人瀟灑自在,我告訴你,不可能!” “沒有……” 禪院甚爾任你打他,跟你解釋道:“我只是以為您把我扔掉了……” “什么扔掉你啊,笨蛋嗎你,腦子里都在想什么!我那天說過很多遍的吧,我沒有扔掉你,沒有沒有!” 甚爾長大以后真的比之前壯了好多,還變黑了,蜜色的肌rou鼓鼓囊囊的,打在上面彈彈的,觸感很棒,你打了幾下,感覺怪怪的,怎么和在打宿儺一樣。 你低頭看,這家伙前胸全是傷,比之前還要多??! “你個笨蛋!” 你快心疼死了,他是你養的小豹子,你好喜歡他,可是你舍不得讓他受傷,舍不得看他流血,所以你把他放走了,你以為他會過得更好,可是他好像一直都在吃苦,連著你可愛的小侄子也在吃苦。 “你都是當爹的人了怎么一點擔當都沒有!你就讓小惠跟著你一起吃苦嗎,???” “對不起?!?/br> “我不要你道歉,我問你,你現在到底打算怎么樣!如果我不來找你,你打算就一直帶著惠住在這種地方嗎?哪天他被拐走了你都不知道吧!” “我打算等他的術式穩定一點?!倍U院甚爾看了看一直安靜聽你們吵架的惠,“就寫信給禪院家的人,把他送回家里?!?/br> ??? “那你呢?”你看著甚爾,只感覺心頭冒火,“你這家伙,你是不是想丟下小惠一個人去瀟灑自在!我告訴你,你想都別想!以后你哪里也不準去,就在家好好給我帶孩子,聽見沒!” “家?”禪院甚爾盯著你,“大小姐的意思是說,你要給甚爾一個家嗎?” “對?!?/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