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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掛斷電話,想起剛剛你老爸說的話,你有點饞酒了。 可是你背包的酒喝完了,你們兩個小孩也不可能買得到酒。 你看著五條悟:“五條悟,我想喝酒?!?/br> “酒有什么好喝的?!蔽鍡l悟坐在椅子上吃甜點,“而且我們根本買不到欸?!?/br> “就是因為買不到,做這種禁忌的事情才更加酷不是嗎?” 五條悟像是被你說服了,“那我們去酒吧搶劫?” “……”這家伙怎么一下就把等級提升到這種程度了,你咳嗽一聲:“我的意思是,要不然我們去買點酒精巧克力來吃?!?/br> “巧克力!”五條悟睜大貓貓瞳:“能買嗎?” “讓甚爾去買怎么樣?” 你掏出甚爾公寓的鑰匙,“這家伙這么高,大人都沒有他高,所以他說不定可以冒充大人!” “啊?!蔽鍡l悟臉垮下來:“椿又要去找他?!?/br> “你就在這里等我好了?!蹦銚屏艘粔K蟹腿上來啃,“我很快就回來啦?!?/br> “不,我要陪椿?!?/br> “你不要來?!蹦憧戳丝醋雷由弦淮蠖褯]吃完的菜,有點心疼。 雖然你們是熊孩子,但是也不能這么浪費吧,你說道:“我很快回來,回來以后繼續吃,你在這里等我?!?/br> 你叉腰:“聽我的!” “好吧?!蔽鍡l悟啃蛋糕:“15分鐘!” “OK!” 你快快樂樂地打車來到甚爾家里,甚爾住的地方是你給他買的小公寓,一共有兩層樓,一樓是客廳加浴室,二樓是睡覺的地方。 你掏出鑰匙打開門,濃郁的血腥味撲面而來。 禪院甚爾站在客廳里,像是正在給自己療傷,上衣褪下,松松垮垮搭在腰間。 他很高大,真的比一些大人都要高,緊實的肌rou在陰暗里顯得更加滿含力量,可是上面密密麻麻全是傷痕。 聽見開門聲,他轉過身,看見是你,臉上不耐的殺意盡數化作了慌張。 “大小姐……?” 他轉過來讓你看見,不只是背后,他的胸前也盡數都是傷疤。 “甚爾?!?/br> 地板上全是沾了血的繃帶、紗布、沙發上還有帶著血跡的舊衣服,你避開這些東西,走到他的面前。 他身上的傷疤有的新,有的舊,交錯疊在一起,看著就好痛。 你摸他的傷疤:“疼不疼?” 他和你同時開口:“別丟掉我?!?/br> 你抬頭,他也正低頭看著你,你們的視線交匯在一起。 你養的黑色小豹子,他在你給他搭建的窩里療傷,傷口被陰暗侵蝕,他說:不要丟掉他。 你手都在發抖:“為什么這么多傷口?為什么?告訴我,你到底在做什么?” “我在軀俱留隊,在為禪院家做事?!?/br> 禪院甚爾蹲在你面前,傷口的痛楚讓他輕輕皺眉,“大小姐,我在為禪院做事?!?/br> “什么??!”他以為他為禪院做事,你就不會生氣了嘛! 你看著他身上的傷口,“他們叫你做了什么?像今天一樣逼迫你去祓除特級咒靈嗎?誰叫你去的,他們怎么能這樣,他們怎么敢!” 你掏出電話要打給你老爸,禪院甚爾攥住你的手,“我是自愿的?!?/br> 自愿?你看著他身上的傷,“你怎么可能是自愿的,誰喜歡受傷?你又不是受虐狂,你不許跟我撒謊!” 甚爾又不是抖M,他怎么可能喜歡受傷啊,這個家伙,你看著他身上的傷,問他:“多久了,到底這樣多久了?” “從大小姐養我開始?!?/br> 甚爾拿起一旁的繃帶,草草把自己的傷遮住,然后穿上衣服:“因為大小姐是禪院家的人,我現在正花的也是禪院家的錢,為他們做事是理所當然,也讓我找到了一點價值?!?/br> 從你養他開始……? 差不多半年了,這半年來,甚爾就一直過著這樣的日子嗎? 整天受傷,整天出任務,回來還要寫你給他定下的作業,跟牲口一樣。 你又氣又心疼:“什么叫做你現在正花著禪院的錢????那我以后用五條悟的錢養你行不行,你不要給禪院做事了?!?/br> “大小姐?!倍U院甚爾蹲在你面前,“如果連這種事都不讓我做,你養我的用處在哪里呢?” “你是傻瓜嗎!我養你是因為我喜歡你,我想你變好,我想你有你自己快快樂樂的人生,而不是想讓你有什么用處!” 聽了你的話,他的情緒好像有好一點,“可是我會怕啊?!?/br> 怕?你迷惑:“怕什么?” 禪院甚爾扯了扯嘴角:“如果一點用處都沒有,遲早會被丟掉的吧,每天都在擔心這個,只有在受傷的時候,看著為大小姐流下的血,心里就會有一種滿足感,我有價值了?!?/br> “什么叫做為了我流的血?。?!” 你完全沒有辦法聽懂他說的話:“你有在聽我的話嗎?我希望你開心,希望你快樂,我不想你受傷,你怎么不聽我的這些,怎么就去聽禪院那些人的話?” “因為找不到自己的價值?!?/br> “不明白?!?/br> 禪院甚爾說:“大小姐養我是為什么,我的用處在哪里?!?/br> 整天用處用處的,他就是個傻瓜! 你無語:“因為我喜歡你呀,我才不是因為你有用才養你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