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1頁
書迷正在閱讀:醒醒,你是無限流boss啊[無限]、[綜漫]骰子非要給我劇透柯學劇情、[綜漫]滿身單箭頭的玩家還在繼續戰斗、萬人迷穿成萬人嫌[娛樂圈]、[綜漫]從今天開始做高專生、[綜漫]披上原神主C馬甲穿越綜漫、太傅他清冷自持[重生]、穿成戰神文苦命閨女、土地公不背鍋[快穿]、偏執駙馬每天都在黑化
“哼!”他重重地冷哼一聲,不屑道,“垂死掙扎而已。小六,既然他們不信,那你就把玉佩給你的先生看看,讓他也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出息!” 年輕人的額頭卻冒出了冷汗,他捏著手中的玉佩,感受著四面八方投來的視線,最后一咬牙,把玉佩遞了出去。 反正也只是一群鄉野之人,他僥幸地想,肯定是認不出來真假的。他找人仿的時候那工匠都說了,這假玉佩用rou眼根本看不出差別,除非…… 喬鏡拿到玉佩,只是掃了一眼,便轉手遞給了站在他旁邊的景星闌。 當著幾百位鄉親的面,景星闌神色平靜地從懷中掏出了一塊大小和這塊碧綠玉佩類似、但上面的圖案卻截然不同的翠綠玉佩,彎腰從地上拾起一塊石頭,分別碰了一下,前者發出的是略顯沉悶的“嗡”聲,后者則是清脆的“?!甭?。 “假的?!彼豢跀喽?。 “不可能!”不等那年輕人說話,馬家村的村長就先叫了起來,他重重地用拐杖敲著地面,抖著手指指著景星闌的鼻子罵道,“別把你那些腌臜貨跟我們小六的比,他可是正兒八經的朝廷……”他說到一半才想起喬鏡的話,卡殼了一下才繼續道,“正兒八經的朝廷官員!你那玩意兒才是假——小六你別拽我,讓我罵死這個膽大包天的狗東西!” 喬鏡想起那本《大梁朝紀事》上有寫過,一個當地豪強仗著自己在家鄉的勢力,隨意對欽差辱罵,最終被處以凌遲,還連累了整個家族都被流放千里。 而這本書,基本是每個學堂先生都會給學生講的,可以說但凡進過學堂的,不可能不知道這個故事。 他默默地注視著那個明顯六神無主的年輕人,光是冒充朝廷命官欺壓百姓一件事,按照大梁朝的律法,他這輩子就完蛋了。 而且剛才景星闌還被那個村長指著鼻子罵狗東西,要是他較真起來的話,整個馬家村都得完蛋。 看那玉佩的料子就知道,喬鏡想,這人出去闖蕩幾年,確實賺了不少錢,錢壯人膽,回鄉后虛榮心再一作祟,才會干出這種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事情。 “你應該也看出來了,到底哪個是真哪個是假,”景星闌才不會跟一個愚昧不堪的老人家掰扯,而是把目光轉向了整個人都在發抖的馬近臣,這是那塊玉佩上刻著的名字,“是你自己說,還是咱們去官府說?” 馬家村的村長本想說去官府誰怕誰,但馬近臣的異樣表現得實在是太明顯了—— 他渾身汗出如漿,臉色和死人一樣慘白,說下一秒就會當場暈厥也有人相信。 馬村長的內心冒出一個荒謬的想法,他倒吸一口涼氣,抖著唇,顫顫巍巍地問道:“小六,你,你……你說句話??!” 馬近臣被他這一聲喊的,直接嚇得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在馬村長不可置信的目光中,他痛哭流涕地給喬鏡和景星闌拼命磕著頭:“大人,我,我有眼不識泰山,那玉佩確實是仿制的,但是用的料子并不是朝廷官員的料子,很多行商的都會做一個,只不過一般老百姓認不出來……求求您饒我一命吧大人,我再也不敢了!” 他一邊哭還一邊跪著朝喬鏡爬了過來,想要抱著青年的大腿求饒:“先生,我錯了,您看在我是您學生的份上,求您開恩吶……” 但在他的手碰到喬鏡的腿之前,景星闌就一腳把他踹了回去。 “別碰他?!彼淅涞?。 馬家村這次一共來了幾十個多個青壯漢,一看就是不懷好意來挑事的,但說白了他們的底氣還是馬近臣帶來的,這會兒一看到他這樣跪地求饒,立馬個個都慌了神。 鄉親們在出了一口惡氣的同時,也都紛紛驚詫于馬近臣的表現。 不就是造假被拆穿嗎? 至于這么苦苦哀求嗎。 這回,還是當初在學堂里好好聽過課的少年站出來為他們解了困惑,他簡單地把當初先生給他們講過的《大梁朝紀事》里,那個豪強的故事又給鄉親們講了一遍,頓時讓在場眾人恍然大悟。 “竟然是凌遲,乖乖呦……” “膽子太大了!這是錢賺多了,不要命了都!” “那馬家村豈不是也要被流放?” “那肯定的,他們得罪了貴人,人家那塊玉佩才是真的玉佩呢?!?/br> 聽到這些話,馬家村的人都徹底慌了,馬村長更是狠狠一拐杖抽在了馬近臣的脊背上,在大雨中失聲痛罵道:“你糊涂??!孽障!” 他把拐杖一丟,也跟著跪在了地上,朝景星闌和其他劉家村的村民們重重地磕頭:“大人,諸位父老鄉親,求求你們放過小六一馬,我們村從此以后再不進山采茶,我馬某愿為你們做牛做馬……” 景星闌嘆了一口氣。 他有些厭煩這樣的戲碼了。 景星闌扭頭看看喬鏡,青年穿的不多,雖然手里舉著傘,但手指在冰涼的瓢潑大雨里已經有了些瑟縮的意味。 他心里拿定了主意,于是便淡淡丟下一句:“那玉佩也不是我的,具體情況諸位可以去問劉旗的父親?!?/br> 劉旗就是方才向鄉親們講述《大梁朝紀事》的少年,這會兒剛被父親夸獎書果然沒白讀,終于有了點男子漢的樣,正抿嘴偷笑著呢,因為景星闌一句話,鄉親們的視線又再度匯聚到了他們父子倆的身上,立馬又趕緊繃住了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