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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一封一看就是從國外寄來的,胭脂還是第一次看見。 她好奇地問道:“先生,這封信是誰寫給你的?是國外的讀者嗎?” 喬鏡搖了搖頭:“不,是我的同學?!?/br> 給他寫這封信的人,正是當初非要在課堂上坐在喬鏡旁邊的班長。他如今已經在國外上了一學期的課,差不多適應了那邊的生活和教學方式,也有空閑給喬鏡寫信問問近況了。 很顯然,班長并不知道晏河清的作品在國內被禁止傳播的消息。他在信中很熱情地寫到,自己帶了一本《凡人》過去,本想嘗試著翻譯一下,沒想到這邊早就有了喬鏡所有作品的翻譯書籍,而且還不止一個版本。 他還說,自己還是第一次知道,喬鏡的書在留學生的群體中堪稱“硬通貨”,很多人甚至愿意用從國內帶來的煙和酒去換一本正版書,或者只是短暫借閱幾天——要知道,這些東西在國外的價格可是有價無市的!在第一次被人塞煙的時候班長都嚇了一跳,還以為對方是想拉自己進什么幫派呢。 “還有一件事,喬兄,其實我糾結了許久要不要和你講,不過念及跨海書信溝通不易,還是決定多寫一些,希望喬兄你不要介意?!?/br> “某天我去教堂附近散步,偶遇一傳教士正和人談論《凡人》,好奇之下便旁聽了幾句。此人聲稱自己曾到過華國,親眼目睹過這個國家人民之麻木愚鈍,實在是不可救藥。因此斷定喬兄所寫的《凡人》乃臆想之作,不值一讀?!?/br> “我自然不肯罷休,上前去質問他是何年何月何時來的華國,又見了多少華國人,那傳教士語塞,嘴硬道那又怎樣,如今的華國積貧積弱乃是事實,態度之囂張令人氣憤。若換做從前,我肯定就此啞然,但想到你那天在課堂上對我說的那番話,我便告訴他,若是不信,那便拭目以待,亂世時局未定,百年后方定乾坤?!?/br> “最后說些心里話:前段時間驚聞戰訊傳來,徹夜未眠,寢食難安,不知國內情形如何,親朋好友安在。無論如何,喬兄請務必珍惜此身,若是失去你,當國家一大不幸。言不盡思,再祈珍重?!?/br> 喬鏡把這封信給胭脂他們看了,胭脂看得眼淚汪汪:“真是個好人吶!先生,你準備怎么給他寫回信?” “回信……就不必了吧?!?/br> “為什么?” 喬鏡淡淡一笑,目光投向另一封信:“對了,你知道這封信是誰寫的嗎?” “又轉移話題?!彪僦洁斓?,但還是順著他的話問道,“是誰?” “那位大使,亞當?!?/br> “啊,是他???”這回輪到喬景喊出聲了,“這混蛋怎么好意思的!” 雖然他天天呆在家里,但喬景又不是耳聾眼花,而且外面發生的事情胭脂放學回來的時候也會告訴他。在知道這條政令背后的推動人就是亞當后,喬景已經不止一次揚言要半夜摸進大使館套麻袋狠揍他一頓了,雖然每次都夭折在計劃階段就被胭脂鎮壓,但其實胭脂心里對這個大使的厭惡一點兒都不比他少。 “他是怎么把信送進來的?我剛才一點兒動靜都沒聽到!” 一聽說喬鏡是在院門口撿到這封信的,胭脂立刻反應過來,連忙跑出去看了一眼自己心愛的黑背,果不其然發現它們正趴在角落里一動不動。 她嚇得臉色慘白,在確認它們只是睡著了之后才長吁一口氣,但內心的憤怒卻愈發深重:“卑鄙無恥!對付兩條狗,居然還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 她盯著那封信的眼神就像是在盯著一只蒼蠅,恨不得當場把它一把火燒了個干凈:“先生,要不你就答應文校長的邀請去京洛大學任教吧?我真的忍不了這種小人了!” 但喬鏡當然不可能答應這種氣話。 他簡單安撫了胭脂兩句,在兩個小的一臉如臨大敵的目光中拆開信。雖然里面只裝著一張平平無奇的信紙,但喬景的表情看上去就像看到了定時炸彈一樣凝重,還在喬鏡想要從信封里取出信件前飛快地攔住了他。 “小心為上,”少年一本正經道,“誰知道信上有沒有投毒?” 他拿來了一副手套,無奈之下,喬鏡只好順了他的意,先戴上手套再把信件拿出來。 “他說了什么?”胭脂迫不及待地問。 “沒什么,”喬鏡一臉平靜地看完,心中有種“不出所料”的感覺,“大概是覺得最近國內風向不對,所以亞當想邀請我去大使館赴宴,談談關于文學創作方面的問題?!?/br> “不能去!”“別去!” 喬景和胭脂幾乎是異口同聲地喊道。 胭脂急道:“先生,這人一看就是沒安好心!這些洋人個個都是假正經,你不知道他們的手段有多齷齪,但我是清楚的,他們現在只想讓你消失……無論如何都不能去!” 一旁的喬景也開始瘋狂點頭。 “他還請了景星闌?!眴嚏R提醒道。 “那也不行!” 現在喬鏡在胭脂心中已經完全坐實了天真單純的形象,或者說,他從一開始就沒有變過。少女見自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喬鏡仍是一副淡然不放在心上的表情,急的眼淚都快出來了:“先生,算我求你了,真的不能去??!我,我真的……” 她說不下去了,聲音哽咽起來。 喬鏡靜靜地看著少女在自己面前默默流淚,嘆了一口氣,把手里的信重新放回茶幾上,又摘下一只手套,用指腹擦去她眼角的淚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