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頁
書迷正在閱讀:全球追更[快穿]、醒醒,你是無限流boss啊[無限]、[綜漫]骰子非要給我劇透柯學劇情、[綜漫]滿身單箭頭的玩家還在繼續戰斗、萬人迷穿成萬人嫌[娛樂圈]、[綜漫]從今天開始做高專生、[綜漫]披上原神主C馬甲穿越綜漫、太傅他清冷自持[重生]、穿成戰神文苦命閨女、土地公不背鍋[快穿]
為什么突然改變主意? 江月明兩手拽住朗云何帽沿,視線一點點描摹著他半遮住的輪廓,這人垂眸看她時,江月明亦能看見他眼中倒映的自己,像深潭映月,浮云入水,蘊著淺淺淡淡的溫柔。 她說:沒辦法,你太俊了。 所以。一群刺客聚在山石底下,悄悄指著對面發問,那兩個究竟怎么回事? 若他們沒有記錯,每次照夜胡娘與千面扇鬼同時出現時,無論如何免不了一場惡戰。 眾人依稀記得最近一次,那夜,涼風嗚咽,暗影閣被一片肅殺之氣籠罩。青草垂露,照夜胡娘高立于閣頂,身后是一輪清冷孤寂的圓月。 幾縷淡薄的云緩緩穿過夜幕,那灰白的纖細完全遮擋不住銀白皎潔,可此情此景下,最令人難以忽視的還要屬照夜胡娘眼中散出的寒芒。 她的眼睛只是微微斜轉,瞬間便捕捉到剛剛踏入閣中的千面扇鬼。 千面扇鬼抬頭與她對視。 他身上還殘有血液余溫,臉上面具是段滄海的最新杰作,紋路條條,像淌了殷紅的血漬,如河流過川般緩緩蜿蜒向前。 眾刺客小心藏匿在墻后、樹上、樓中,他們默契地收回外出心思,靜待一場大戰降臨。 風動,風止。 外界二人沒有動作,良久,只聽千面扇鬼輕笑一聲。 呵。 眾刺客在心中豎起拇指:先行挑釁!他雖然在笑,但這笑聲薄涼不屑,其中盡是輕蔑之意,竟敢這樣對待照夜胡娘,不愧是千面扇鬼! 再看閣頂之上的照夜胡娘,她轉動手中精短雙刀,右手抬起,將嗜血的刀尖對準千面扇鬼方向,她說:你笑什么? 眾人心道:她在質問! 夜風將沉穩的男聲扶送而上:我見到你,克制不住,不行嗎? 老天!多大膽! 這誰能忍? 眾人已經能預見接下來的發展。 只見照夜胡娘兩步從閣頂躍至院墻,踏上墻壁的瞬間,她雙腿借力改變方向,手握雙刀直沖千面扇鬼襲去。 頃刻間,暗影閣恍若狂風過境,屋瓦碎落,枝葉亂折,草皮與泥土一道飛濺而出,驚得暗中之人連連避開。 他們那般水火不容、你死我活的關系,怎么會成了如今這樣說話之人強迫自己朝對面樹蔭底下看去,一手狠擰自己胳膊上的rou,確定不是做夢后,他才繼續道,這樣親密無間的小情人? 陸白溪猛地咳嗽幾聲,面上布料又悶又熱,她擅于易容,其實根本不用遮掩,但大家都捂得嚴實,她覺得蒙臉合群,最終還是沒有解下黑巾:這個,說來話長。 在暗影閣時,陸白溪經常與江月明小聚,她也曾經問過:你為何總與千面扇鬼過不去?他哪里得罪你了? 江月明每次回答:我看他不順眼,就想揍一頓解氣。 現在想來,這就是傳說中的打情罵俏。 勾魂無常說:我早看那倆不對勁,年輕小子都愛招惹意中人,原本疏遠的關系,惹著打著,自然而然就親近了, 紅衣鶴補充道:姑娘家害羞,江湖人想不出什么纏綿花樣,干柴烈火打上一架,比說一萬句情話都管用。 噢 眾人恍然大悟:原來如此。 有人問季長言:你方才伸手時,我看見上面有傷,咦,下手可重,又青又紫,你又是和哪家姑娘打架了?我們認識嗎? 季長言從牙縫里擠出聲音:我爹的掃帚,你要不要嘗嘗。 那人連連擺手:你太客氣,不用。 扭頭就和別人說:醉書生親爹可兇,拿掃帚狂抽兒子。 山石底下聚滿了人,沈客悄悄轉過身去,掀起面巾大咬一口玉米餅,穆逍靠在一旁發呆。 沈客嚼著餅問:還在擔心比武的事? 穆逍回神,搖搖頭道:我就是有些意外。暗影閣與我想象中的很不一樣。 你想象中的是什么樣? 刺客們獨來獨往,兇殘嗜血,見人就殺。 現在呢,雖然各個都蒙面遮掩真身,但是大家就和許久不見的朋友一般,聚在一起談天說笑。 穆逍已經提前感受過這種打碎觀念的震撼,那時他一心想抓刺客,直到被殺手擄進曉春城北的洞xue 他當時心神劇顫,那叫一個天崩地裂。 再看眼前這番和睦場景,就連穆逍自己也混入其中,他覺得現實仿佛一場大夢,朦朦朧朧摸不真切。 沈客點頭:你沒錯,孤僻兇殘是刺客的常態,至少做任務時必須這樣。從前在暗影閣時,好些人裹得比現在還要嚴實,有的甚至半年不說一句話。 可大家就是在這樣的環境中逐漸相識,黑夜下,他們的直覺被鍛煉得如同野獸般敏銳,聲音、眼神、舉手投足的姿態都是比樣貌更重要的信息,通過這些,大家才能互相辨認。 不會認錯嗎?穆逍問。 當然會。 沈客指向一處 你有病吧,誰是你老弟。 一位黑袍人拍開肩上的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