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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那塊排名榜上分明只有朗云何一個人的真實姓名。 朗云何有些遺憾,無奈地配合她,道:好吧。 就這?江月明聽到回答后怒其不爭,在心中猛捶朗云何,憤憤道:木頭,你不能就此罷休,姑娘家都是含羞帶臊的,我剛才是矜持,那叫欲迎還拒。你一個大男人,怎么能看不透這點! 她剛想出口暗示幾句,忽然間右掌一涼,朗云何的左手已經附了上來,她聽那人低沉著聲音在耳畔說:我想了一下,有些榮幸還是要靠自己努力爭取。你看 朗云何將二人緊扣的十指抬在月光下,管他什么排名,我這不是爭取到了。 江月明耳根一紅,她連忙轉頭看向別處,低聲說:讓你一回。 她聽見朗云何在笑,她牽著手,也想笑。 江月明僅僅矜持了三道呼吸,嘴角勾起來,她說:我沒笑,是湖邊的風吹得太舒服。 舒服到她連眼睛都瞇起來:嘿嘿 江月明又蹭了兩下臉。 沈客頭腦麻木地將掉落在地的啟天劍撿起,旁邊的張仁崇朝遠處端詳半天,終于恍然大悟:他好像不是我兒子。 他加重上揚的驚訝語調在靜謐的夜晚顯得格外清晰,立即引起了路過殺手的注意。 沈客無聲地嘆了一口氣:還是逃不掉。 下一刻,五個黑衣人從天而降,他們包圍上前。 沈客長劍出鞘,對張仁崇說:老爺子,退后! 張仁崇可沒見過這般陣勢,他不知道什么江湖殺手,一看這些人黑衣蒙面又夜行,滿腦子只剩一個字。 他問:賊? 沈客忽悠他:也可能是山匪。 山匪比賊厲害,兇狠殘暴,搞不好是要殺人的。 張老爺慌忙躲到沈客身后,他貼著石墻,對這位百里挑一的門客展現出了極大的信任,霸氣揮手道:為民除害! 沈客聽他命令,然而第一劍剛出,張老爺看到血光,終于放棄強撐的臉面,倒地暈了過去。 另一側,江月明感受到身后動靜,十分不樂意地直起身子,兩人好不容易牽起的手也松開了。 說時遲那時快,飛刀已經貼至他們身后,眼見就要刺穿骨rou,殺手得逞的喜色還未露出,卻見柳絳之下哪里還有那對情人的身影,飛刀落了空,直直投入湖水之中。 重重的漣漪蕩漾開來,仿佛之前種種皆是鏡花水月。 殺手用力眨了一下眼,問身邊的同伴:人呢? 同伴搖搖頭,二人面面相覷,甚是疑惑,他們正待走近查探。 找我? 一道聲音忽然從后方傳來。 出刀的殺手只覺項頸冰涼,轉目斜看時,發現貼著自己的是一柄折扇。 扇骨是竹,扇面是紙,此時正半開著,其中一道尖細的竹骨正好抵住他脖間的脈動。 那人心中一凜:難道他竟是暗影閣的刺客,千面扇鬼? 旁邊的同伴被一名女子挾住,亦是動彈不得。 風吹樹梢,夏夜無端升起一股寒意。 殺手心想,不能由他擺布,可正當他要咬破卡在齒間的毒丸時,下頜骨已經被人卸下,離間的牙齒根本無法咬碎包裹毒丸的外衣。 聽說你們這種人都是無懼生死的亡命之徒。朗云何說,沒有牽掛,真是讓人佩服。我見過很多人,無論是江湖殺手,還是門派的長老、掌門,他們死前,沒有一個如你這般鎮定自若,還是說,你其實是嚇傻了,連恐懼的表情都做不出來? 江月明將手下那名殺手的脖子劃開,她替那人回答:必然是嚇傻了,你看他的眼珠,都快瞪出來了。朗云何,我爹和你說過多少次,干我們這行的,動作一定要干脆利落,你倒好,嚇唬將死之人是什么趣味。 朗云何認真道:人一死,秘密也跟著一起死去,我現在不和他聊,萬一錯過有用的線索,豈不可惜。 江月明踢開腳下的尸體,嫌棄往地旁邊挪了一步:你問吧。 得到首肯后,朗云何扭斷那人的一條胳膊,說:秋重景在哪兒。 那人的下巴被卸,只能發出慘痛的哀號,他說不了話,事實上,朗云何根本沒打算讓他說話,他見那人沒有搖頭和反抗,想必是知道一些東西。 秋重景在哪兒。 他不斷重復這一句話,每說一次,那人身上的經脈就斷一寸。劇痛與驚懼之下,那個殺手的眼珠不由自主地朝某個方向多看了幾眼,朗云何順著他視線的方向望去:蓬萊居。 他說:多謝。 殺手眼前一黑,徹底沒了氣息。 沈客那邊也解決完了,他十分粗魯地把張仁崇扛在肩上,沖江月明與朗云何的方位喊:你們繼續,我得把這老爺子送回家。 江月明讓他快滾,顯然還在記恨方才之事。她轉頭對朗云何說:秋重景心真大,哪里不好待,一定要回蓬萊居。走吧,咱們去捉他。 她的手在夜里一揮,另有一道粗大的人影跟在她和朗云何身后奔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