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頁
書迷正在閱讀:全球追更[快穿]、醒醒,你是無限流boss啊[無限]、[綜漫]骰子非要給我劇透柯學劇情、[綜漫]滿身單箭頭的玩家還在繼續戰斗、萬人迷穿成萬人嫌[娛樂圈]、[綜漫]從今天開始做高專生、[綜漫]披上原神主C馬甲穿越綜漫、太傅他清冷自持[重生]、穿成戰神文苦命閨女、土地公不背鍋[快穿]
蓬萊居的聽眾齊齊倒吸一口冷氣,又聽他安慰道:請諸位放心,朝廷豈能縱容此等猖狂之輩為禍人間?二月末端便已經派兵清剿暗影閣,所有冤債都在一場大火中灰飛煙滅啦。 話音剛落,底下忽然有一道清亮的女聲反駁:照你所言,那些刺客既然有天大的本事,又怎會輕易被燒死?保不齊金蟬脫殼,早已混入了人群之中。 季長言怒道:哪家的女子口出狂言,竟敢質疑朝廷。 那名女子站起身與他對抗道:我擔心自己的安危難道有錯?我是說萬一,萬一真有漏網之魚該怎么辦?坊間傳言道,那些刺客極擅偽裝,他們混入人群與尋常百姓無二,白日對人笑臉相待,夜間便可能潛入他人家中,取其首級性命。除了日日相見的老街坊,誰能斷定新進城的不是刺客,誰能斷定新來的鄰居不是刺客,誰能斷定過往的商客、斷定你、我都不是刺客?他們殺興之大,若是當真遇上,我一個弱女子如何脫身? 底下人開始竊竊私語,似乎都覺得她說的話有理。 江月明與朗云何隱在角落,只見四處都在交頭接耳議論紛紛,中間那名女子站得高,她用巾布包著頭,看上去是個普通的漁家女。 季長言皺眉思索,然后拍案讓大家冷靜,鏗鏘道:他們是江湖人,哪個江湖人敢在曉春城動手?鬧得風聲鶴唳人人自危對他們有什么好處? 女子:窮兇極惡之徒誰說得準?城里城外又有什么區別,你對暗影閣的事如此了解,嘴上說得天花亂墜,倒是教我們如何辨認刺客呀。 這我今日說書本就是為大家圖個樂子,沒想那么多。既然話到此處,還是要提醒諸位提防些,小心新來的住民,小心往來的商客,以及,我還聽說,有些刺客為了滿足自己丑陋的欲望,專挑親近之人下手,萬一哪天你們發現誰家少了人、多了血跡唉,不說了,不說了,怪我,不該講暗影閣。 季長言從座椅上站起來,沖下方人群斯斯文文行了一禮,道:季某也是結合江湖傳聞編的故事,傳言嘛,虛虛實實,以上都是玩笑話,請大家切莫當真。 臺上之人已然退場,蓬萊居的客人依舊在回味他剛才那番話,虛虛實實,幾分是虛,幾分又是實? 大家面面相覷,你指我我指你,問:你是刺客嗎? 對面搖頭:我不是?你是嗎? 我也不是。 不管這些,喝酒。 對,吃菜。 表面上風平浪靜,可人心卻被激蕩起來,看誰都不免多留意幾分。 江月明學著他們的舉動,指著朗云何悄聲問:你是刺客嗎? 朗云何做了個口型:是。 江月明笑回:巧了,我也是。 身為刺客的她最清楚其中真假,刺客隱匿在人群中是不錯,可他們才不會隨意殺人,嗯除非被惹急了。 桌上是一堆橘皮果殼,江月明拍掉手上的碎屑:剛才那兩人我有些在意。 朗云何:跟上去? 走。 季長言繞出人群,穿過蓬萊居的大院往客房方向去,厚厚一疊書稿被他揮在手上,用來驅趕樹下的飛蟲。 進了屋,待他把門關好,轉身之際,屋內兀的多出一個黑衣蒙面男子。 哎呦。季長言拍著胸口,害怕道,你是誰?從哪里冒出來的,大白天怎的穿成這副鬼樣? 甲子不回話。 季長言冷靜后試探道,老兄,說句話?你是那人叫來的吧?我剛才在臺上表現如何?口才好不好?之前答應的他搓著手指沖對方示意。 甲子拋給他一個沉甸甸的錢袋,季長言歡喜接過,撐開袋口一看,抬眼笑道:下次有這樣的好事還找我。 甲子冷道:記住,閉好你的嘴。 一定。 甲子走后,季長言半探身去窗外,他左右看了一眼,確定無人后將窗戶合上,然后坐下一遍遍數著銀錢。約莫過了半刻鐘,他的房門被敲響,一聲重,三聲輕。 季長言去開門,方才與他爭辯的漁家女正亭亭立在外頭,門才開了一條縫,她毫不留情用腳抵開進入,一手扇著風,一手扯下頭上的粉巾,嘴里嫌棄著:你說書簡直一塌糊涂。 你真情實感罵自己?我能給他念出來就不錯了,比不上你,情緒激昂,演挺好。 漁女將覆在面上的畫皮一撕,露出一張媚眼朱唇的濃艷臉龐:要不是實在沒錢,誰會給他演這出。 演出戲就能賺錢,怎樣想都不會虧。 虧死了,他們可不是善茬,一定最先拿我們祭刀。要我說,你還不如下跪磕頭給你家老爹認錯,好歹叫他把你認回去。 季長言摸著臉邊的淤青,有苦難言,我們不演還會有別人演,到時更難辦。你找著閣主了?他當真在城里? 我人生地不熟,一上午沒走丟就不錯了,你是本地人,你找。 我十年只回兩次家,和外地人沒差,你找。 他們在誰出去找人這個話題上僵持,突然,一道女聲從門縫里幽幽傳進:二位,不如聽我一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