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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不了我賠錢給你。江月明想掏荷包,伸手抓起的卻是一捧沙土,她將沙土拋出,糊了癸酉一臉,但是蛇得賣給我,我娘正好缺蛇膽煉藥。 癸酉呸出嘴里的沙子,怒道:臭婆娘,你敢耍我。 他揚起拳頭想往江月明身上砸。 穆逍終于解開了束縛在后的雙腕,他掙脫開纏繞在身上的麻繩,飛身把癸酉撲到地面,二人在地上滾了三圈,癸酉被穆逍按到下方,穆逍騎在他身上揮拳。 癸酉被接二連三的拳頭打懵了,圍繞甲子密談的眾人聽到動響后終于發現不對。有人喊:看,他的繩子松了。 癸酉撐住落在臉邊的拳頭,沖人群扎堆的地方吼道:愣著干什么,快把他給我弄下來! 幾個人連忙上前摁住穆逍,制住他的手把他往后拖拽。 甲子在遠處喝酒,他不以為然,招手命令道:給我捆結實、看牢了。 穆逍被圍在一群健碩兇殘的殺手中間,他像一條被猛獸夾擊的幼犬,無論怎樣掙扎都毫無用處。他邊掙扎邊叫:月明姐,快跑。 想跑?做夢癸酉啐出一口血沫,他重新站到江月明身前,身后的火光將他的影子投到前方,江月明和癸酉的體型相差懸殊,她整個人被一片陰暗蓋住,從旁觀者的角度看,她好像頂著一層無形的壓力。 她坐在地上,垂目冷聲道:你想打我? 她開始在地上摸索。 很快,她摸到了一條細長的枯枝。 沒有人敢打我。 江月明緩緩站起,在即將站直時身形晃動,她往前踉蹌了一小步。 江月明重新站穩,輕聲細語說道:這把刀好輕啊,不知道殺人快不快。 癸酉放聲大笑,不止他,所有看見江月明舉動、聽見她說話的殺手都在笑。 你聽到沒有,她拿了根爛木頭,說是刀。 癸酉:哈哈哈哈,你殺啊,有本事你殺一個試試,看看你的刀能不能捅 江月明抬手。 癸酉的話語驟然而止。 霎時,洞里的一切聲響都歸于死寂,連一直讓江月明快跑的穆逍都噤聲不語。 癸酉的喉嚨迅急涌上一股烈腥的鐵銹味,他的身體里仿佛下了一場瓢潑血雨,將所有的話語沖刷殆盡。 他只是輕輕眨了一下眼,再睜開的瞬間,干脆、陳腐的枯枝已經像利劍一般貫穿了他的心臟。 血順著枯枝往下滴落,一滴、兩滴 殷紅濺開了彌漫的塵土,很快,像一條潺潺的溪流匯往低處,血沉默無聲地擊打在攔路的碎石上,洞里無風,石壁上架掛的火把仍在靜靜燃燒,直到黑貓發出毛骨悚然的叫聲,眾人才恍惚回神。 這把刀有些鈍了,好像砍不了人。你說得對,捅比較快。江月明輕飄飄的嘆息在洞xue里反復回旋,她側頭看向方才嘲笑她的人群,棕黑的雙眸于眾目睽睽之下變成令人膽寒的藍金。 她發出疑惑的問句:方才,你們誰笑了? 不知是誰的牙齒在顫動:照、照夜胡娘,她真的是照夜胡娘 江月明倏地抽出木枝,魁梧的漢子甚至來不及閉眼,他膝蓋跪地,最后倒在了自己的血泊之中。 江月明思考片刻,點點頭:除了大阿清,你們都笑了。 摔碗的聲音在洞xue乍起,甲子撥開手下的肩膀走到最前方,他看見癸酉的尸體和江月明的眼睛。 甲子神色陰鷙,上斜的眼中外溢著暴虐的殺氣,他一字一句,極狠地說道:照夜胡娘,你敢殺我兄弟,我,要、你、償、命。 江月明好像根本聽不懂他在說什么,她指著穆逍說道:你們把大阿清放了。 癡愣的穆逍被江月明一語驚醒,現在不是糾結身份的時候,他看見甲子的食指在身后勾起,他身邊人的袖里幾乎都亮出了飛刀尖亮的一角。 他大聲道:小心,他們有暗器! 話音落下時,數道銳利的光朝江月明襲去,江月明后仰下腰避過,精鋼在空中碰撞,她用雙指卡住一柄飛刀,其余的掉落在腳邊。 江月明有些站不穩,直起身時,她的身軀在晃。 說到底不過是個病弱之人。甲子和手下圍成一條弧線,他們逐漸逼近江月明。江月明往后退,她后背貼到了洞壁。 她的目光從左往右在這幾人之中巡視,最終鎖定了右側邊的小嘍啰,那處留出的空隙最大。 枯枝與刀同時從她手上飛出,分別刺穿了一人的心臟與另一人舉起的右腕,慘叫聲中,江月明快速穿過縫隙,在眾人恐懼避退的狀況下,她踹開挾制穆逍的手下,拽起穆逍的胳膊往外跑。 又是數道飛刀閃過,江月明將穆逍護在身前,她自己閃避不及,被刀刺中了肩膀。 哪里跑。 手下射不中,甲子猛地抽出飛刀朝江月明背后襲去。 即將擊中的瞬間,一道黑影如電般裹挾著空中利刃消失不見。 什么人。甲子朝左右怒聲喝道,誰放進來的!洞口的看守死哪去了! 前方,原本緊密駐守的出口無人應答,外面開始刮風,夜在嗚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