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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倉陰暗,地上殘余的稻谷顆粒早被時間腐化成霉黑的渣滓,連偷盜的老鼠都不敢隨意觸碰,五、六雙黑靴踩踏進來,屋頂漏雨后久久不干的濕潤地面陷出印痕,人群撥開瘋亂的蛛網,隨意清掃灰塵后,他們將丁卯和戊辰綁在臨時搭好的木樁之上。 丁卯先醒,睜開眼皮后發現自己身體凌空,手腳都不能動。戊辰被架在對面,與自己同樣的境遇,他尚在昏迷。 眼前是幾個陌生男子,他們服飾相同,滿臉寫著冷峻。 丁卯想起來了,那日他和戊辰奉命監視江橫天,二人從江橫天他們在城郊垂釣時就一直在對岸蹲守,直到眾人回家,丁卯和戊辰一直緊隨其后,他們沒有輕易靠近,而是默默在江氏大宅附近潛伏。再然后 丁卯腦袋發昏,再然后,大宅周圍不知為何出現了一堆高手,他們不問緣由,自己和戊辰就那樣被他們捉走,最后好像還挨了一頓揍。 暗衛發現丁卯醒了,開始審他。 你們的目的是什么。 來找誰? 有沒有同伙。 誰派你們來的。 暗衛的皮鞭上沾了辣油,一鞭抽下去,叫人血rou模糊,傷口劇疼如火灼。 丁卯甚至不知眼前之人是誰,他一句話都沒有交代,他不敢交代。 不叫冤不爭辯,這個反應在暗衛眼里看來是十足的心虛,他們原本還擔心抓錯人,如今看來,這二人出現在世子周圍,必有陰謀。 丁卯的頭鐵,暗衛阿賀的下巴被他頂過,至今仍在疼,阿賀打累了,撇下鞭子坐在一旁喝水,抱怨道:威逼利誘,方法用盡了,你說他何必苦苦支撐。 對面的暗衛回答:比起尋常殺手,他們更像死士,任務失敗,除了死沒有其他選擇。 阿賀嘆道:青山宗招惹誰不好,偏偏盯上咱們世子。 青山宗 世子 丁卯被折磨得不知日夜,被抓以來,他們只管從他嘴里問話,這是丁卯第一次聽這群人提起與他們有關的信息??催@架勢,估計是把自己當成了青山宗派來的殺手,想要取某位世子的性命。 他的聲音像干涸了百年的河流,粗糙喑?。耗銈冋义e人了,我不知道青山宗,更不認識什么世子。 阿賀不信,揚起的皮鞭往地上一甩,發出狠戾的聲響:你之前為何不說。遮遮掩掩,心里分明有鬼。你究竟是誰! 丁卯不能自暴身份,他不知該如何對眼前之人解釋:他們的目標根本不一致。 他猜測,那位世子很有可能是后來跟隨眾人入宅的少年,他咬牙想道:如此情形,只要說法妥當,是不是可以借助他們的力量,將江橫天一舉拿下! 丁卯正要開口,城倉外突然慌慌張張跑進來一個人,那人說:不好了,世子被賊人挾走了! 阿賀驚道:誰干的,什么時候! 就在方才,曲姑娘帶人過去沒能攔住。那人攤開手掌,其中的飛刀和此前從丁卯身上搜出的一模一樣,他指責丁卯和戊辰,悲憤道,和他們是一伙的,對方人多,有近百人,世子被他們擄走了,生死未知。 阿賀揚鞭,他狠狠抽在丁卯身上,罵道:混賬,還敢說你不知道! 丁卯被抽得眼冒金星,百口莫辯,什么近百人,他們就六十個,誰要抓你們世子,這些事他真不知道。丁卯看向對面睡死過去的戊辰,心中痛恨:就你睡得香,憑什么挨打挨罵的都是我。 一個時辰前。 江風清穿過小道,他躍過低矮的門檻,一路飛奔著躲到朗云何身后,身側帶起的風搖晃著藥園里的云煙愁。這株毒草的花已經謝了,它開始長出鼓囊的籽包。 褚非凡跟在后面,一邊追一邊哀嚎:小祖宗,你快把藥放回去,應前輩回來要生氣的。 江風清又偷拿了娘親的毒丸。應夢憐現在不需要用毒殺人,可制毒仍舊是她的愛好,在家要做,在醫館時無事還要做。 江風清覺得新制的毒丸聞起來好像阿姐愛吃的蜜豆包,他一時嘴饞偷拿了幾粒,結果被褚非凡逮個正著。應夢憐曾經交待過褚非凡:阿清貪嘴,一定要看住了。 朗云何問褚非凡:師父師娘呢,還有穆逍。 褚非凡說:穆逍最后走的,他關門。兩位前輩去城北看診了,周家五口吃了野蘑中毒,正在家里發瘋,大家不敢輕易接近,鄰居請應前輩去家里查看情況,江前輩不放心,一道跟了過去。別跑! 江風清趁他們說話的工夫逃走,褚非凡去捉他。 穆逍隨后走進院子,朗云何把他叫住,說:穆逍,我去一趟糖水鋪子,那里人多,指不定什么時候回來。你幫我看著江月明,她又開始發高燒了,我若回來得晚,半個時辰后讓她吃藥,一定親眼看著她喝下去,不然她會偷倒。 穆逍在醫館被江橫天照顧得很好,他無事可干,只能坐在邊上吃小點心,現在終于來了一件重要差事,他重重點頭:放心,交給我。 朗云何的目光掃過院墻周圍的高樹,暗衛依舊在。他邁步出門。 --